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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空心实腹

 

候不杀。

即使该杀的时候要做出牺牲,也绝不犹豫,绝不磨磨蹭蹭。

我翻身坐到他身上,扯开他的裤子,让阳物在手中涨大。虽然方才就已尺寸不小,但他急喘着气,挺动腰身在我手心抽插,明显能感觉到再度变粗变硬,青筋都清晰可触。

我抬起身,把它放到泬口,含着慢慢吃进去。

中途变换好几个姿势,他扶着我的臀,一下一下地猛撞,到我半个身子都悬出床外,塌腰半趴在床边时,手一伸,摸到了那把掉在床下的匕首。

位置颠倒,我把它抵在他的颈项,按住他的肩。

他感觉到锋利刺痛,停下不动了。

我叫他穿好衣服,滚出去。

他没动,刀又换到我的颈间,再说了一次,滚出去。

他终于将带着白浊的阳具从我腿间拔出,慢吞吞穿好衣服,离开。

-

覃隐

她与我亲热绝不是突然起兴,只是为了掩饰夺刀的真实意图。

我还是放任她这么做了。

我没动,她把刀换到自己颈间,“滚出去。”

行。我退出房间,去见谌辛焕。

书房亮着灯,我推门进去。

“你来做什么?”他撑着下颌微笑,“颐殊都安排好了。”

我知道。不需要我了。除了叁个月之后。

“安排得十分妥当,差点没能活着来见您。”

他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不开玩笑,“查清楚了,当年异人阁的人口拐卖与他有关。”

“这能做把柄吗?”

“可大可小,说是花钱买来的奴隶也未尝不可。”

“他要大量婴孩来做什么?”

“据说起初是打断手脚,训练杂耍行乞,后来有一些被送去做试验。”

就是这样,尹辗操作了人皮面具之术。

后来他不满足婴孩,拿大人试验,张灵诲停止贩卖孩子,转买大人死刑犯。

所以尹辗为什么绝不动张灵诲,也不管他。

谌辛焕站起来走到窗边,站立一阵,“张巧兵这个人如何,好对付吗?”

“如果你连曲颐殊都对付得了,我觉得没什么不好对付的。”

“别像个怨妇。”他哂笑。

“阴险,狡黠,承袭他叔叔,但远不如老狐狸,你多注意就是了。”

他叹口气,“有了张灵诲对比,我反倒想念起了赵勐获。”

“是,赵勐获对比起来小菜一碟,没有那么十恶不赦。”

“他是怎么死的?”

我不好意思说是我杀的。

“颐殊那边你多加派人手吧,我都能轻易进去,睡得还死沉。”

离开时顺手给门外缚住的府兵松了绑,未免警惕性太低。

他语气不悦,“你进去干嘛了?”

“给她盖被子。”

他在我背后说,“覃隐,她是真的要杀你。”

我站定,“再管她我是狗,行了吧?”

-

冬天到了,尹辗要的面具由一月一张加到两张,对于此时的我来说,躲在地室闭门不出是最好的,外面处境太过危险。索性搬到地室居住,吃睡都在那里,跟尸体待在一块。

冬天太冷,地室温度更低,蜷缩着裹了叁层棉被脚还冻得像冰。我叫清亮把火炉搬到地室上方入口的房间里,通常上去只待不到一刻钟,又下到地室。

如果我要出去见谁,就会戴张面具,抱着侥幸心理,不被尹辗发现,或者被脸具原主熟人认出。

那日我去见宁诸,走到阁楼底下正想取下面具再上楼,忽然有一人拍我肩膀。

“阿柳,好久不见你啦。”他呲着两瓣大门牙,笑得谄媚,“我怎么听人说你失踪了?”

我面对他,不知如何回答,也不敢开口,怕声音不对。

“好像长高了,还瘦了。”他打量我,“八年前你娘带你来玦城做活的时候你才这么高,还挺壮实,挑水能挑叁担呢!”

我松一口气,八年男孩早就长变样,声音也不会记得。

“老伯,我还有事,改日再叙旧,如何?”

他说着好嘞好嘞点头,目送我上楼。

但是他回去就跟四邻八乡说阿柳还活着,我今天见到他了。

不知怎地传到宁诸耳朵里,下次见他时依然在酒居阁,他猝不及防谈起,“你说奇不奇,这桩失踪悬案寻人启事挂了仨月,突然人就回来了。大理寺卿命我重新把卷宗找出来,改为告破封卷。”

真的告破了吗,其实未必。

“你怎么心不在焉?”他问我,“不敢看我,你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不是,有件事须知会你,上次带你去见孙氏,她跳井自杀了……但是被救回来了。”

他由仓皇到缓和再到无语,瞪我一眼,“说话不准大喘气!”

“不过人有了向死之心,怎么着都想死,命就是悬着的。”

“……人能死而复生吗?”他问。

当然不能。我拿过一个柑桔剥皮。

“为什么有传言说尹辗能让人死而复生?”

我剥桔子皮的手顿住。

“若说你能让人死而复生我相信,你是大夫,总归要吹起死回生,华佗再世。”他仰靠着看天顶,“这柳生也被断为死亡,后来尸首不翼而飞,是怎么复活的呢?”

柑桔掰开一瓣放进嘴里,食不知味。

“就像这剥开的桔子,”他剥了一个,捡起还算完整的桔皮,将桔肉放在中间,双手包覆桔皮裹上合拢,“外皮都撕开了,怎么可能恢复为一个完整的桔子,啧,这是怎么回事。”

他真的很聪明,而且极具天赋,已经距离真相很近了。

只要思考稍转个弯,就能想明白桔肉不一定是原来的桔肉,皮也不一定是原来的皮。

“话说很久没见到颐殊了。”我转移话题,“她也该被挂上失踪人口名单。”

“我上次去睿顼王府,她出来见我,忘了跟你说。”

“什么时候,你没叫上我一起?”

“之前叫过你,五次里面你去一次就不错了,去也是见睿顼王。”

我去见她,可她想见我吗?

她想我死,想我惨死,惟独不想见我。

“你做的那些假证,我已经帮你通通销毁,案子也盖了。”他突然说。

我怔忪的时间,他按在我的肩上,捏了捏。

“不用担心,你就想怎么躲张灵诲吧。”说完埋头扒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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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算日子,付箬的面具过两天就到期,我把一张新面具装进罐子里,交给清亮,让他送到先前约定好的接头地点。

但是清亮迟迟未归,我不能随意在外晃荡,就叫老曹去找。

清亮捂着脑袋被老曹搀扶着,说他本来在树下等,突遭袭击,东西也被抢走。

我呼吸一滞,缓不过来。

知道暗部的人,知道付箬接头地点的人,我只跟她说过。

突感一阵眩晕未明,好似给我当头一棒,她不止干扰我的行动,还将无辜的人扯进来。她要我死,丝毫没说假话,丝毫不留情面。既然如此,我又有什么跟她好说的?

墙上挂着一把玄天剑,本是清亮买来做装饰,我抽出那把剑,拿起面具出门。

老曹想拦住我,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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