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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安宁

 

“欸?”他看向后视镜里的周敬霄,嘴角含笑:“怎么看着不高兴?”

周敬霄坐在后面,闭着眼睛养神:“有什么高兴不高兴的,我又不是来和他做朋友的。”

“嗯,你让我找那荷花我弄来了。”周清颐下车,打开后备箱:“我比较了几种,这个味道是最像你信息素的。”

后备箱里有几个小水缸,里面培植着几支荷花,“到时候你没控制住的话,用这个给你打打掩护。”

“对了。”周清颐倚着车门,问他:“忘了问你,你最近怎么样?腺体还行么?”

周敬霄抬手摸摸后颈,“还行,就犯了一次,他挺好用的。”

周清颐笑:“好用就行,荷花给你卸了,没事儿我先走了,成君彦没在?”

周敬霄摇头:“没,他晚上看场子。”

“行了,你别忘了下周我接你去跟他们吃饭,你也该熟悉熟悉咱家这点事儿了,小舅给你搭好路。”周清颐趴在车窗户前儿,很没个当家人的正形,“到时候你接我的班。”

“现在说这个太早了。”周敬霄抬抬手,“开车慢点儿。”

周清颐走了。周敬霄进大门的时候向上看了一眼。

半夜四点,成君彦才回来。困死了都,孤魂野鬼一样地游荡进门。

“欸?”他走进去,又退回来,看着明亮的门灯灯泡,眼睛睁大了,“修好了?这次房东效率这么高。”

“这边要不要再画深一点?”

“那是水的波纹,哥,就是得这样才像真的。”

周敬霄早上从屋里出来的时候,成君彦正坐在院子里,没穿上衣,龙新棠正用颜料在他身上画画。

见他出来,成君彦犹豫一下,对他打招呼,“早。”

周敬霄在水管下洗了脸,抹掉水珠,“你们在干嘛?”

“我让小龙给我画一个纹身。”成君彦低头看着,“画得还真像。”

“好了,画完了。”龙新棠画上这条水中游龙的最后一笔,把一面小镜子对着他照,“像么?”

“像。”成君彦竖大拇指:“栩栩如生。”

周敬霄过来,俯身在他胸前揩了一下。成君彦身上立刻起了鸡皮疙瘩:“干嘛!”

“颜料。”周敬霄让他看自己的拇指,上面沾着一点颜料,“画出来了。”

“是吗?”龙新棠凑过去看,“我画出来了吗?”

成君彦笑着推开他额头,“别看了你。”

“你中午去吗?”他问周敬霄,“餐馆那边。”

周敬霄站直了,“去。”

自从成君彦单方面冰释前嫌之后,他们上班的时候总是能碰上。有一天,周敬霄差点坐错了车,正巧被成君彦看到,热心市民成先生随口说了一句,“要不以后你跟我一起走。”

两人就开始一起上班了。

一开始成君彦在餐馆不怎么和周敬霄说话,后来周敬霄帮他刷了几次碗,倒了几次垃圾,他不好意思欠别人的,又帮回去,慢慢就说上话了。

“行了,你回家吧。”成君彦解开围裙,“坐马路对面那趟车,别再坐反了。”

“你去哪?”周敬霄问他。

“我,下午有事儿,晚上去金盛。”

周敬霄看他领子里钻出来的龙尾巴,“你们要去打架?”

成君彦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先走了。”说完踩着一地碎阳光,顺着马路离开了。

晚上,瘦狗找到成君彦,“成儿,走,人齐了。”

“哦。”成君彦挑了把趁手的棍子,被瘦狗拦下,“用这个。”

他递过来一把开刃的长刀,“这个是新的,没沾过血。”他笑起来,还有少年人天真的样子,“给你用。”

成君彦愣了愣,问:“今晚上”

“老板说了,今晚砍死人也没事儿。”瘦狗满不在乎地说道:“到时候顶多进去待个两三年,老板就给捞出来。”

他搂住成君彦的肩膀,小声跟他说:“你来得晚,在老板面前还没表现过,老板特别大方,你不是缺钱么,今晚上是个好机会。”

他们坐着面包车,离开了夜总会。车里有一股难闻的皮革味儿,还有其他令人作呕的味道混杂着。

有人夸张地嗅嗅,说些低俗的话,成君彦才知道这辆车平时也用来送小姐出去找客人。有的客人急,又不愿意弄脏自己的车,就直接在这车里办事。

男人们开始聊起自己睡过哪几个小姐,旁边瘦狗碰碰他的腿,“哥你长这么正,睡过的漂亮妞很多吧”他说话的语气很怪,有的字说不清楚,含含糊糊的。

他凑过来,成君彦闻到一股臭味,“有小穗漂亮吗?你说”说着说着话他突然抖了一下,脸上露出诡异又满足的微笑,往后倚着脏污的座椅,闭着眼睛快速撸动自己的阴茎。

“瘦狗吸了?”有人开玩笑甩他一耳光,他也没反应,成君彦心中一震,头皮发麻,转头看向窗外。

车窗倒映出来的人,带着一边耳环,脖子里挂着乱七八糟的东西,为了显出纹身还特意穿了背心,这人让他感到很陌生。

几个月前,他还完全不是这个样子。

吸嗨了的瘦狗精神十分亢奋,下了车直奔对方的场子,进去手起刀落就砍了一个人的手臂。全场立刻骚乱起来,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吼声四起,十分混乱。

据瘦狗说这家老板和他们老板是旧仇,恩恩怨怨十几年,没完没了。前段时间来金盛捣乱的人都是这家派过去的,新仇旧账一起算。

“成君彦你干嘛呢!”瘦狗拖着沾血的刀,对他吼道:“你站着当模特呢?”他举起刀随便劈向一张桌子,玻璃四溅飞起,划伤他的脸,他完全不感觉痛地大喊:“打啊!砸啊!”

他平时说话都是笑着的,和成君彦关系也不错,成君彦看着他,突然完全不认识他了。

对方也不是闷声挨打的主儿,也有专门的打手,一开始被瘦狗那一下搞个措手不及,这会儿已经反应过来,下来很多人加入混战。

成君彦是金盛的人,对方不会管他是生面孔还是熟面孔,也不会看他没有动手就放过他。

他,刻着“天注定”三个字,这下它真的有名字了。

“别的东西都还给你了。”他看着掌心的玉龟,“我只有这个。”

“天注定不是不吉利。”他说:“我当时说的是气话。”

成君彦跟哑巴似的,周敬霄靠着桌子,把他拉到自己面前,捏捏他的手指,“成君彦,再给一次机会吧。”

看着碎了又修好的玉龟,今天在澡堂,他想到了和周敬霄的初遇,甚至恍然间还闻到了那时的花香,波光粼粼的水面,青翠的草尖上跳跃着蚂蚱,一切都历历在目。

但即使记忆不断地故地重游,也再难以回到当年光景。

他抽出自己的手,“我想想。”

时间转眼到了秋天,周敬霄学着逐渐参与周家事宜,重新开始上学,搬离了七号院,不再每天守着成君彦。

今天,周家山上举行宴会,周清颐要他参加,但对外他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私生子,来攀谈的人寥寥无几。

他找了个角落坐下,后颈在刚才就开始疼。算一算,竟然已经快两周没有见成君彦。

出乎他意料的是,腺体对成君彦竟然产生了类似戒断反应,之前在一起待久了,一切正常,现在猛地一离开,腺体却远无法恢复到之前没有见到成君彦的时候。

而且,之前在夜总会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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