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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逗猫

 

成君彦跟龙新棠一起在院子里架起小桌吃饭,还喝了酒。

院子里的人陆陆续续回来,有的过来蹭两口,然后拿来自己家做的小菜、咸蒜,成君彦为人敞亮不计较,在哪人缘都很好。

吃完饭,天都漆黑,门口有一盏没灯罩的小灯,光秃秃一个灯泡。

龙新棠拿出来的酒度数超过五十,成君彦喝的时候龇牙咧嘴,几杯下肚,头便垂下去,谁叫也不理了。

“哥。”龙新棠晃晃手,“你这酒量还喝白的啊。”他把人从马扎上扶起来,那个半长头发的男人正好回来了。

他径直走过去,回到自己屋里。帽子下,那张脸五官过于精致,龙新棠瞥了一眼,把成君彦带到屋里去。

龙新棠把成君彦放在狭窄的床上,帮他脱了鞋,“你以后少喝点儿吧。”他打开毛巾被给他盖上,把他脸露出来。他的眉头紧皱着,跟要哭一样。

怎么喝了酒之后,这么不高兴。龙新棠拿他毛巾去院子里打湿,要给他擦擦脸。

回去之后,发现屋里多了个人,赫然是那个不像好人的男的!正站在床边看成君彦,龙新棠手马上去兜里摸刀,“你谁啊,你想干什么?”

周敬霄转过身,把毛巾从他手里抽出来,“我照顾他,你可以走了。”

“不是,你什么人啊,在这凑什么近乎,成哥都不认识你,你照顾,你照顾个鬼。”龙新棠像个毛都炸起来的护卫犬,抵着他,死活都不出去。

那边成君彦哼哼了一声,两人一起看过去,龙新棠想挤到床前,但是地方这么小,男人又高大,根本过不去!

“你能不能走!”他低声喝道,叮一声,蝴蝶刀被他甩开,手抬在半空,看到眼前的一幕,睁大了眼睛。

只见男人将手伸过去,成君彦皱皱鼻子,闭着眼睛寻到男人手指,脸在他指腹轻轻地蹭。

男人将手指离远一点,成君彦就变得很不安,等到手指靠近,眉头才会舒展。

这场景,好像在逗猫啊。

龙新棠眼睛盯着他们,“他喝多了,都不知道你是谁,你逗他干嘛!”

周敬霄把手抬起来,成君彦就哼哼,他一边远远近近地逗着成君彦,一边看着这个很负责的小跟班,“我和他早就认识。”

“你的房间就在旁边,听到动静随时可以过来。”他的手指贴上成君彦的脸,缓慢地蹭。

龙新棠见他确实不像干坏事儿的,况且,成君彦一看……就家徒四壁,将刀入鞘,回去了。

空气中弥漫的荷花香气混着窗外其他花香,成君彦睡了来到这之后的,刻着“天注定”三个字,这下它真的有名字了。

“别的东西都还给你了。”他看着掌心的玉龟,“我只有这个。”

“天注定不是不吉利。”他说:“我当时说的是气话。”

成君彦跟哑巴似的,周敬霄靠着桌子,把他拉到自己面前,捏捏他的手指,“成君彦,再给一次机会吧。”

看着碎了又修好的玉龟,今天在澡堂,他想到了和周敬霄的初遇,甚至恍然间还闻到了那时的花香,波光粼粼的水面,青翠的草尖上跳跃着蚂蚱,一切都历历在目。

但即使记忆不断地故地重游,也再难以回到当年光景。

他抽出自己的手,“我想想。”

时间转眼到了秋天,周敬霄学着逐渐参与周家事宜,重新开始上学,搬离了七号院,不再每天守着成君彦。

今天,周家山上举行宴会,周清颐要他参加,但对外他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私生子,来攀谈的人寥寥无几。

他找了个角落坐下,后颈在刚才就开始疼。算一算,竟然已经快两周没有见成君彦。

出乎他意料的是,腺体对成君彦竟然产生了类似戒断反应,之前在一起待久了,一切正常,现在猛地一离开,腺体却远无法恢复到之前没有见到成君彦的时候。

而且,之前在夜总会信息素失控时他就发现了,腺体的相互吸引还带来了一些其他的反应。

周清颐离老远就闻到周敬霄的信息素味道,愈走近,愈浓郁得让他几乎睁不开眼睛,他顶着晃动的气流走过去。

周敬霄闭着眼睛,倚着柔软华贵的沙发,头发散在肩头,水晶灯照耀下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不舒服?”周清颐问。

周敬霄疼得咳嗽起来,秀丽的眉毛蹙起,简短地答:“很疼。”

“你先上去休息一下。”周清颐凑到他耳边说了两句话,周敬霄脸色苍白地摇摇头,周清颐便离开了。

……

那边成君彦正在经历一场恶战。

起因是他下班的时候遇到了卖赝品古董的,有个外地人被那倒爷骗得一愣一愣的,眼看着就要掏钱了,成君彦溜达过去,把钱包掉了,捡起来的时候跟那人小声说假的,别买。

外地人没买,成君彦没走多远就被一伙人头上套着麻袋堵在荒废的胡同里,这群人都是亡命徒,棍子照着他脑袋砸,人又多,成君彦完全占了下风。

两人擒住成君彦的手把他踩在地上,一计重重的拳头打得他耳鸣,他晃晃头,血顺着发根流下来。

为首的是个眼镜男人,掏出把弹簧刀,蹭着他的脸教训道:“这次知道知道,以后在外面,别乱说话,别断别人财路。”

“你们住手我报警了!”一道文弱的声音响起,他们同时看过去,只见刚才的外地小老板,一手拎着块砖头,给自己壮胆。

几人都笑了,眼镜走过去,“老板,刚才这小子捣乱,咱没谈拢,不然咱们再聊聊?”

那人后退两步,“谁跟你们聊!你们赶紧走,我已经报警了。”

他这么说,他们却笑得更欢了,一把揽住他的肩膀,“报警好啊。”说着他猛地抬腿踢小老板的肚子,手困住他让他无处可逃,又重重顶向他的胃。

正当他的血液上头,因暴力而兴奋至极的时候,一把刀从身后飞了过来,他一回头,刀尖直抵他的眉心。

他躲闪不及,刀破风的声音被放大无数倍,眉心中间因为即将到来的危险而剧烈酸麻起来,一切发生在瞬息之间,正当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刀却在距离皮肉毫米之外停住了。

成君彦手肘一震,带着长链子的蝴蝶刀又回到他手中,眼镜面上镇定,额头上早已渗出冷汗。

外面隐约传来警车的声音,眼镜对着其余人挥挥手,几人冲相反的方向跑去,很快隐藏在夜色中。

成君彦向后靠着墙滑下去,衣领被血弄脏,看向旁边的人,苍白地笑了笑,“你不累啊?”

那人没反应过来,成君彦手肘撑着膝盖低下头去,喘了口气,把小老板手里的砖头卸了,抬手往墙边一扔。

小老板捏得太紧,手指都有些变形,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问:“你没事吧?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成君彦抬头,“你肚子疼不疼?”

“还好。”小老板摁了摁自己的肚子,感觉没有大碍。

有滴血从成君彦眉毛滑下来,他眯起一只眼睛:“你在哪住?”

小老板说了一个招待所的名字,成君彦想了想,“不远,和我顺路。”

“你的头还在流血。”小老板很担忧,两人走出胡同口,成君彦问:“你真的报警了?”

小老板摇摇头:“没有。分开之后,我想回去找你,转了几圈,听见里面有人打架……”

“找我干什么?”成君彦正在看手臂上的一处伤口,转头看向他,小老板被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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