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上的是我谁负责谁啊?
本不在许知年的认知。
今天破天荒问这么一句,且不说两个房间都是干净的,而且累得要死要活的好像是他,应不与完全可以毫无压力地离开。
“谁结束了?”应不与托着他的腰,借助沙发扶手撑起身,许知年圈住他的脖子防止掉下去,“你不行不代表别人不行。”
就冲他讽刺性十足的“不行”,许知年气得吐一口血,与他在床上又来了一发。
不论从哪个层面,应不与都算得上真心实意、实打实的第一次,无半点掺假的成分,所以他格外亢奋,药物只是辅助,主要是他压不住那股劲,没经历过这事的肾和腰给足他面子。
直到许知年失去知觉晕过去,那也不是不行,是相较应不与而言,体力稍微弱那么一点点,仅此而已。
李万岩许久不见有人出来,急得跳脚,在又不敢冒冒失失进去,慌不择路给他打了通电话,还没等他问问什么情况,那头的人简短骂了一句“滚”,甩手撂下挂断。
听这声音不是许知年,他想,难不成许知年没压住他?
啊,许知年不行了?
算了,这东西太隐私,不是由他这个当助理的来评判。
结束时已经快两点,许知年感觉好像睡了一觉,梦里他坐在颠簸的小船,承受海浪的凶猛攻击,就是睡不实诚。
迷迷糊糊有人抱着他往浴室走,随后身体陷入温暖的水中。其实他想睁开眼,提醒一句水温太烫,无奈眼皮沉重,哼哼唧唧两声睡过去了。
应不与秉承“做人要有人性”的理念,负责把他收拾整齐。
主卧床单脏成那样是没法睡,两人挤在次卧,床也是够大的,好在许知年睡觉很老实,没力气翻腾。
虽然应不与平时换地方睡不着,身旁有人也睡不着,特殊情况特殊对待,耕耘一晚上好歹是累了。
次日,手机铃声在主卧响起,吵醒许知年,他身上没一块好地方,感觉把骨头拆了重新按回去,位置全部错乱的那种,动一下手指头都发酸。
他只好喊睡成死猪的应不与,“给我拿过手机来。”
应不与烦得要命,转个身背对他,被子盖住脑袋,“自己去。”
“我要是能动还指使你?”
应不与磨蹭着,被他三番五次催促,困意烟消云散,光着身体出去又回来,把手机扔给他。
许知年的眼神在他跨间停留半秒,“你怎么不穿衣服?”
“湿了没洗怎么穿?”他躺回被窝,“让那个人把我手机送回来。”
许知年打开助理的聊天框,先是发了一条让他去车后座拿两身衣服,再往上翻二十多条长信息,每一条都带着吸睛的感叹号。
翻到中间一条,指尖顿了顿,手机没拿稳照着脸就砸下来,他顾不上身体和鼻尖的疼,扳过应不与的身体。
“你不是庞凌?”
“什么庞凌?”应不与脸色堪比锅灰。
许知年怒了,拔高声音,“你不是你早说啊?”
害他瞎折腾一晚。
这觉是彻底没法睡了,旁人那人叽里呱啦吵吵巴火,“我说什么,我怎么知道你要找他?”
看着许知年难看的脸色,他倏忽顿住,问道:“什么意思?”
许知年抓住重点解释一下。
应不与完全呆愣,不知该做那种反应才好,事情已经发生,后悔也无济于事,他坐在床的另一侧瞪着许知年。
“你下次找人打炮能不能搞清楚?上大街上随便抓人,也不怕抓到个有病的。”
“那谁知道你进来了?”
“我不是问错路了吗?”应不与百口莫辩,“谁让你们上来给我扔房间里,还不让我走,说什么非得赔三十万,我要是跑出去,外面那保镖不把我脑袋打开花都算轻。”
“好好好,我负责行了吧。”被他吵的头疼,许知年捂住鸡毛一样的头发,举手示意投降,好言好语劝慰。
谁料应不与越说越激动,许知年起身抬起手试图安抚他,然后猛地坐回去倒吸一口气。
应不与住嘴了。
许知年躺在床上,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手伸到被子里面摸了一下后面,而后怔怔地看着他,脸色肉眼可见地阴沉。
“被上的是我,谁负责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