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药你挨c这不理所当然吗
八点,世纪大楼灯火通明,几个组员加班加点赶完项目,成员一哄而散,急吼吼地冲出公司,生怕晚一秒就被吸干精气。
应不与懒得回家做饭,一脸疲倦地窝在小餐馆,米线热气腾腾,他挑了两筷子,刚要放进嘴里,桌面上的手机不合时宜响起,弹出一条消息。
组长要求他把文件交给“好人老板”,时间限制是九点之前,意思就是让他回公司,再加一个班。
他扣上手机装作没看见,送到嘴里的面都凉了,烦躁地嚼两口,险些咬到舌头。
组长不依不饶,等不到他答应的回复誓不罢休,消息连珠炮似的轰炸过来,手机噼里嘭啷响个不停。
突然,手机停了大约五分钟。
应不与以为他终于放弃,慢条斯理咽下米线,抽出纸巾擦干净嘴角,打开手机扫一扫去付账。
微信13条消息来自同一个人,他打算置之不理,无意瞥了眼聊天框最后一条消息。
只这一眼,他在心里骂了无数遍。
“你也不想我们组里一个月的劳动成果白费吧?”
项目敲定下来,也不急这一时半会,明天后天,就算是大后天也不晚。
谁让应不与是新员工,可劲的欺负他。
新时代的牛马举着手机定位转半天,眼看越来越近,却看不见单车的踪影,终于他站在花坛,深呼吸几次扒拉开草丛,找到藏猫猫的共享单车。
不知哪个没素质的人把车给藏起来,应不与深呼吸强忍下怒气。
扫码上车他才发现不对劲,车圈是瓢的,脚蹬子踩得飞快,车链子摩擦地冒烟,速度也不见加快。
车子不走直线,好几次冲着路人撞过去,骑车拿出驯服野马的架势,极力地掌握平衡,让它好好消停一会。
没办法,牛马也就口头上吐槽两句,还是得认命,真丢工作喝西北风去。
口袋手机嗡嗡响,微信弹来消息,他立马靠路边停车,额角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滑,伸出长腿支撑在马路牙子。
只要让他现在丢下破车子回家,就算是升职加薪也高兴啊。
下一秒,期望落空。
组长发来一个国际酒店定位。
谁家好人在酒店谈工作,要不是再次检查自己是个185的大男人不假,应不与就要报警了。
怒气涌上心口,再憋下去人会出毛病的,他忍不住破口大骂,路过的人投来异样的眼光,离得远远的,生怕是什么咬人的疯狗。
回公司去趟文件,8:56卡点到酒店门口,应不与火急火燎冲到酒店电梯,等电梯期间被赶来的保安扣下,擒住肩膀拽到前台。
前台的小姑娘拿出个表格让登记,他解释说上去送个文件就下来,她微微一笑,说这是规定。
“1006是十楼吗?”他有些着急,语速也快。
“一零六是吗?”前台小姐回答他是十楼。
五星级国际酒店有十层,1006是普通房间,一零六可不是,顶楼的套房是特殊客人专门预约定购,服务那是一顶一的。
匆匆填写个人信息,在电梯门关闭的前一刻,应不与伸手拦下,歉意地笑了笑。
里面满满当当,其实只有两个穿黑衣服的壮男,双手交叠在腹部,五大三粗,见他进来也没让开的意思。
应不与呼吸放得很轻,挺直腰板挤到角落,后背紧贴电梯壁。余光暗自比较一下,那两个大块头估计身高两米,看起来不好惹。
越接近九点,心却越平静,总有一种大不了就辞职的心理,耽误一两分钟就要训员工的破公司,谁爱待谁待。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电梯叮一声打开门,应不与率先走出去,闪身溜到一边找门牌号,看都不敢看两位保镖大哥,与他们保持相当一段距离。
酒店的路弯弯绕绕像个迷宫,找个1006这个费劲,正想拦下个人问问,没想到转身撞上堵人墙。
应不与立刻汗毛倒竖,摸着发酸的鼻子,挂上一贯标准礼貌的微笑,谨慎地开口道:“那个,请问1006在哪个方向?”
来者不善,面上寒气逼人。
“06?”其中一个保镖大哥上下仔细打量他,留在身上的目光仿若有实质。
“是他么?”另一个问。
“应该是吧,这层就他一个人鬼鬼祟祟的。”
什么叫鬼鬼祟祟的?走廊又空又长,稍微一点声音放大数倍,他只是不喜欢太吵的环境而已。
他俩说什么鸟语,零零碎碎左一句右一句,给彼此传达加密电报,然后一个说:“那就带他过去吧。”
另一个似乎不太确信,拳头咔咔响,瞪着他问:“你真去06?”
怕是否认一句,他的拳头即刻招呼身上,应不与梗着嗓子点点头,话也说不出来,有点后悔找他们问路。
“跟我们走。”说完两人就走了,临走一个还怀疑地看他好几眼,应不与只能硬着头皮跟上他们,心跳和脚步一样沉重。
安静的走廊回荡敲门声,应不与紧张地深呼吸,站在二人身后整理着装,将资料抱到胸前,煞有介事地清清嗓子。
两人那眼神,跟看神经病一样。
门从里面打开,又瘦又高的男人站在玄关口,似乎等了很久有些着急,目光扫过后面的人登时换上一副高兴的模样。
头次有人因为他的出现而双眼放光,那种光带着惊喜,欣慰,以及看不懂的微妙情绪。
“快来吧,等很久了。”他说。
不至于吧,多等十分钟也叫等很久,万恶的资本家怎么不注重员工的时间。照往常,他已经窝在沙发上看电视,而不是灰头土脸出现在高档酒店。
应不与讪讪一笑,拿着文件毫无防备进门,这时的他完全没料到未来发生的事,“老板呢?”
“老板?”那男人走在前面,脚步迟疑一会儿,似乎对这个称呼难以理解,“老板在里面洗澡。”
着急,着急,还洗上澡了。
那男人倒了一杯水,里面没溶解干净的粉末沉淀,应不与心里升起不妙的预感,没接。
他也不催,看看时间起身离开,顺便收走捏在手心的手机,“你的手机暂时放在我这里,离开的时候我会给你送过来。”
“为什么?”
应不与下意识站起身就要去夺,反被他制止,一脸严肃地说:“为了确保你不会录音,做好保密措施,而且合同条款里面写得清清楚楚。”
可惜他没仔细看劳动合同,不清楚什么保密协议,因为他一个大好青年,还不至于想不开在法律边缘疯狂试探。
他指着玻璃杯,“那个最好喝了,会让你舒服点。”
又来了,总说些听不懂的话。
待在这里的一分一秒都不会舒坦,周围的空气都是臭的,熏得他头疼。
男人离开,临走交代保镖几句,话语截断在关门的那刻,一时房间里恢复宁静,卧室里哗啦啦的水声格外清晰。
房间设施完善,是个高档的套房,一个酒店房间赶得上他租的房子,甚至还要宽敞,厨房客厅应有尽有,飘窗放着一个软垫。
时间过去好久,应不与不禁暗想老板是把骨头抽出来一根根洗,洗完在脱下皮用刷子刷,洗个澡比女人还要精细,他是不是还得在里面化个全妆才出来。
最后水声终于停止,钟表指向九点半。
浴室门打开,应不与坐在沙发上束手束脚,满脑子想着等会儿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