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离去
他还想接着往下说,突然被她勾着脖子往下,嘴唇碰到一个柔软的东西,他愣了半秒才反应过来,那是她的嘴唇!
他被她堵住了话,一股气血冲到脑子里,他突然爆出一股大力推开她。
一跳叁尺远,像只猴子一样疯狂用袖子擦自己的嘴,&esp;“我操操操操操操!”
他这样子好似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他把自己的嘴擦得一片通红,宛如一个被糟蹋了的小媳妇,“你他妈还我的初吻!”
他的初吻!怎么会给了这么个恶毒的女人!
如果目光能杀人,他早就将她千刀万剐。
女孩微怔了一下,看他的眼神里有一瞬间的不可思议,似乎没料到他居然还有初吻。
“你那是什么眼神!要不是傅溪把我给你,你当你能管得住我!”
阮思年精准捕捉到了“傅溪”两字,她神情严肃扫过面前这两人,选择问傅长于:“你认识傅溪?”
傅长于想也不想就回答:“怎么不认识,我是他弟——”
他话还没说完就捂住了肚子,女孩的拳头被他弯下去的身体裹住,傅长于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阮思年神思恍惚,谁也不知当傅溪跟林崇一的出轨联系起来时,带给她的冲击有多大。
她脚下发软,周围的人声也听不见了,脑海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原来,原来如此……
眼前的人影开始模糊,她扶着墙,缓慢地,缓慢地离开这里。
女孩恢复了平常的冰冷神情,收回自己夹在傅长于腹部的手,好心提醒他:“你死定了。”
拿出手机向傅溪汇报情况。
接着就带着傅长于登上了飞往德国的飞机,到落地时收到了傅溪的电话,
男人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在国外能处理干净吗?”
女孩看了一眼被她打蔫了一路的傅长于,“不能。”
“那就让他先活着吧。”
这个电话就这么简短地结束了。
傅长于还不知道自己躲过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的小命就在刚才她的一句话之间。
她收起手机,对他说话:“我的名字是一,成惜只是我从前的一个身份。”
“哈?”傅长于还没反应过来,女孩已经独自走了。
她走了两步,傅长于的脑子才处理好她话里的信息,什么东西,“装什么酷,谁信你叫一啊?”
他怎么什么都听不懂,在中国机场他听不懂她跟那个女人的对话,到现在他听不懂,什么叫成惜只是她从前的一个身份?
一没有再理他,她从来不喜欢跟智力低下的人说话。
智力低下的傅二少爷在这陌生的德国机场,身前全是洋鬼子,就她一个亚洲面孔,再气愤也只能一边心里骂她一边跟在她身后。
手机一遍遍响起铃声又自动挂断,不用看也知道全都来自同一个人。
又响了一次后,她终于把手机关机了。
前面的司机师傅见这场面见得多了,从机场拉走的乘客,要不拖着行李满身疲惫,要不伤春悲秋半死不活的样儿。
他开口劝了句,“看开点儿,总会再有见面的时候。”
阮思年知道他误会了什么,道声谢就不再说话了。
司机见她还愿意开口,知道这个程度还轻,没到寻死觅活的地步。
只是又开了一段时间,他听到这位女乘客的话,“麻烦您再开回机场吧。”
师傅有些讶异,“再开回去这路可不好走啊。”
“没事,您尽管开吧。”
她坚持,司机也乐意赚她一笔车费。
阮思年随意买了一张不知去哪里的机票。
告知了珊珊外婆拜托她照顾珊珊一段时间,又向和茗道歉自己要爽约了,她对所有人的解释都是——她想要去散心一段时间。
等到坐上飞机,她放空了自己,什么也不去想,任这趟航班带自己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到了地方之后,她先为自己买了手机的充电器和数据线,用手机上的软件订了民宿。
阮思年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的飞机,只看到了黑下去的天空。
房东嘱咐她一番后,把钥匙交给了她。
她为自己做了饭,晚上就静静地坐在柔软的地毯上,没有开灯,只有月光照进来,洒下清冷的光辉。
她抱紧自己,努力抛去今天她得知的一切。
越想忘记就记的越是清楚,当一切联系起来,她轻易就知道了,她这段时间经历的一切,都在傅溪的掌控中。
以为的真心相待只是傅溪的算计,以为的丈夫出轨实际是他人的有意为之。
她甚至已经开始沉浸在傅溪为她编造的甜蜜谎言中,却偏偏让她发现这一切背后丑陋的阴谋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