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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舍不得动你,还不能弄

 

&esp;“老子舍不得动你,还不能弄死这孙子?”

沉拂砚揉了揉眼睛,惊惶不定地转头查看。

车门一直没关上,霍骠一名保镖站在外面,举着台小巧的单反将二人亲密的情景照下来。

“你干什么?”沉拂砚知道他在拍照片,只是不理解他为什么这样做。

那人视线在她雪白的脸庞停了一瞬,立刻移开,看向老板。他是依照霍骠的指令行事,这是霍骠的意思。

霍骠朝他点点头,他立刻后退两步,把车门关上。

沉拂砚也反应过来是霍骠的主意,推开他再次压下的脑袋,“霍骠,为什么要拍照?”撑臂抵去他胸膛,抗拒地往后挪开身子。刚才拥吻的照片被拍下来,她既不解又反感,不愿与他继续亲近。

“寄给你的情哥哥啊。”霍骠好整以暇地睨着她,大手牢牢扣住她腰眼不放。

沉拂砚不明所以,“可是、可是我没有什么情……”

霍骠自己调侃可以,却听不得从她嘴里说出“情哥哥”叁个字,冷冷地出言打断,“没有?那你的叶光澜学长算什么?别告诉老子,你俩是纯洁的男女关系。”

沉拂砚脸色一白,眼瞳渐渐放大。

霍骠舌尖儿顶着口壁,唇边扯起一抹瘆人的笑意。

沉拂砚终于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他查到叶光澜身上,通过叶光澜顺藤摸瓜找到自己就读的大学。

沉拂砚微感不安,尚不至于方寸大乱。叶光澜喜欢她,她跟叶光澜在霍骠和赵端琳出现之前,对未来曾有过约定,二人不算完全清白。但她心里十分坦荡,“不管你信不信,我对学长没有男女之情。”咬了咬唇,慢慢道,“我就喜欢过一个人,谈过一次恋爱。”她逃跑了,却没有正式跟霍骠分手。倘若她跟其他男人交往,在霍骠眼内,恐怕都算是出轨、背叛。此情此景,沉拂砚可不敢担这个污名。

霍骠呼吸一顿,喉结上下滚动,“谁?”落嗓很轻。

沉拂砚垂下脸,“你不是知道吗?”她明明跟他表白过。

霍骠掐起她下颌,狭长漆眸眯起,定定地注视她,“我要听你说出来。”目光黯晦、深沉,逡巡在她脸上,如同锋刃一样凛利,“现在,再说一遍。”

沉拂砚眼角泛红,羞臊,还有点儿被胁迫的屈辱,“是你……霍骠,”语速略促,尾音带着委屈的哭腔,“我只喜欢霍骠。”

霍骠呼出一口气,眼底的戾气散去大半,“乖女孩,我信你。”她的演技没那么好。尽管免不了刻意讨好,消减他怒火的嫌疑,总也存了几分真情实意。

触指抹过她微湿的眼睑,“哭什么,嗯?”勾唇淡淡一笑,“这样不是挺省事儿?我替你把痴心妄想的烂桃花打发掉。”方才沉拂砚抱着他肩头,乖乖地仰起脸任凭他亲吻。叶光澜见到照片,自然什么都明白了。刚准备放弃所有,与恋慕已久的女孩儿表白心意,就收到她跟旧情人的亲热照,叶光澜的神色想必会很精彩。霍骠不无恶意地忖度。

沉拂砚心脏紧缩。这种方式未免太过伤人。叶光澜对她一往情深,真心待她好,为了她甚至可以舍弃自己的家人和前程,她怎么可能毫无触动?无论最后两人能否走到一起,她从来都不想伤叶光澜的心。

应该一开始就坚决拒绝他,沉拂砚后悔了。没有希望,就不会有失望。叶光澜这几年的痛苦和辗转反侧都是她带来的。

其实这件事算不上是沉拂砚一个人的错。毕竟她跟叶光澜产生纠葛的时候,霍骠和赵端琳还没出现;而叶光澜越陷越深,不愿意抽身,亦非沉拂砚可以控制。

只能说情之一字,伤人至深。

沉拂砚心情降到了冰点,再也维持不住强装出来的乖巧温顺。

霍骠眉骨一挑,“怎的,舍不得?”拍拍她的脸蛋,居高临下地审视她的神情,“不是说只喜欢我吗?难道你打算脚踏两只船?”

“我没有。”沉拂砚拽下他的手,对他轻佻、傲慢,不尊重人的态度极为厌恶,“你能不能别这样?”虽然竭力按捺,脸上还是流露出些许隐忍的不耐。

霍骠轻易看穿她的心思,脸色铁青,“你他妈跟谁横呢?”坚硬指骨用力捏住她的下巴。

沉拂砚为了不激怒霍骠,更为了保护刘锡,上车之后一直在忍耐。霍骠是自从得知她的消息,就死死压制着心底那头咆哮着要脱笼而出的野兽。

一年多以来锥心刺骨的相思之苦,六百个日夜的转侧不安;没有沉拂砚的日子,每一分,每一秒都让人难以忍受。

而造成自己与沉拂砚分离的始作俑者和帮凶,沉吞墨、刘锡、叶光澜……霍骠恨不得将他们通通挫骨扬灰。

至于眼前这个,他则是又爱又恨。

霍骠不是没想过报复。

弄死那几个她在乎的男人。

折辱她,凌虐她,在她娇嫩动人的身子留下永不磨灭的烙印,把她双腿打断,锁起来像条狗一样调教,豢养,将她彻底驯服,这辈子都不敢再生出丁点儿逃离自己的念头。

当他真把人逮住,抱进怀里,对她深入骨髓的爱意与欲念再次占据上风,之前发生的一切都变得不重要了。霍骠还是想与沉拂砚好好过日子,不想闹到玉石俱焚,不可收拾的地步。

朝思暮想的女孩儿近在咫尺,活色生香,比起惩罚她,疼爱她、占有她的欲望显然要强烈得多。沉拂砚离开之后,霍骠就没发泄过。他有需要的话,自然有无数美人投怀送抱。但他深爱沉拂砚,只想要她一个,对其他女人压根生不出丁点儿兴趣。

他已经克制再克制。明明始乱终弃的人是沉拂砚,自己他妈跟孙子似的,还想着怎么讨好她,连眼前的刘锡都轻轻放过了。

然而沉拂砚显然不领情,她的不驯和抗拒重新勾起霍骠潜藏的不甘与恨意。

“好疼,你放开我。”沉拂砚颌骨都快被他捏碎了。

霍骠眸色阴沉,松开她的下巴,探手从右侧腰间拔出一把glock17,朝刘锡的后脑勺抡过去。

刘锡猛地往前撞向方向盘,撞出一声巨响,随后被余力带得重重地斜栽在车门上。他显然痛极了,鼻息很重,喉头滚出含糊的嘶吼。

格洛克17型手枪配件广泛采用了塑料,质量只有620g,极为小巧轻便。

一斤多点儿的物件把个牛高马大的男人砸得东歪西倒,可见霍骠臂力惊人,且又在盛怒之下,下手毫不留情。

沉拂砚吓得尖叫,眼里滚出泪来,手忙脚乱地扑过去,死死扯住霍骠的胳膊,“别打,不要打他……”愤怒地瞪他,“霍骠你疯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霍骠龇着森白的牙齿冷笑,“心疼了,沉拂砚,啊?”一把甩开她的手,挑衅地扬了扬枪管,“老子舍不得动你,还不能弄死这孙子?”

他咬牙切齿,声音透出一股子瘆人的阴狠,“怎么着?你要为了你的锡哥跟我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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