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能一直留在我身边一直
&esp;如果你能一直留在我身边,一直这样子待我,霍骠就是为你死了,都值得
餐桌上,“霍骠,我想回家跟我哥一块儿过年。”沉拂砚掀眸睃向霍骠,“可以吗?”有些不安地拿指尖儿胡乱抚触茶杯上奢华的鎏金纹理。
霍骠手一顿,慢慢搁下筷子。
心里极度不悦,脸上笑容不变,“当然可以。”没有拒绝的理由。
霍家每年的年夜饭都在花都祖宅吃。再过一些日子,霍骠将随同义父义兄,赶在除夕之前回到广州老家。
霍骠一天都不愿意离开沉拂砚。但俩人最初同居的时候有些不清不楚,没能在霍家长辈跟前过明路,造成沉拂砚现在的身份比较尴尬。家族里头,知道她存在的人,都将她视作二少宠爱的情妇,贸贸然带回去,恐怕会让她受委屈。霍骠权衡再三,还是作罢。
明年,霍骠暗忖,明年一定让沉拂砚以自己媳妇儿的名义,光明正大给霍家列祖列宗磕头祭拜。如果运道好,沉拂砚又不反对,没准儿到时候肚子里连崽都揣上了。
今年春节他不在港,总不能把沉拂砚孤零零一个人关在这里过节。饶是他脸皮厚如墙,也提不出这样的要求。
沉拂砚欣喜不已。
霍骠冷眼审视她如花的笑靥,胸腔横生一股燥意,在她开口前徐徐吩咐,“每日早晚都要跟我打电话报平安。无论去哪,出门前须得问过我的同意,在外保镖寸步不能离。”沉家房子早就派了两名保镖看守,没必要再添人,春季期间,仍旧让苏格拉瓦伺候兼保护沉拂砚。
“过年街上人多拥挤,流氓扒手也多,没事儿尽量别出门。”霍骠朝沉拂砚偏了偏额,淡声添了一句,“知道吗?”
沉拂砚心里的欢喜减了一半儿,“知道了。我本来就不爱出去乱逛。”仍是抿了小嘴冲他笑,“谢谢你。”霍骠最快也得过了正月初七才回港,就算不出门,能跟她哥安安静静团聚几天也是好的。这样自在的日子,久远得彷佛是上辈子的事儿。
沉拂砚一时神思恍惚。仔细算来,在霍骠身边也就一年多的时间,她往后的人生,似乎一眼就能看到头。
霍骠唇角勾起暧昧的弧度,“怎么谢,嗯?”
沉拂砚侧头瞥着他,杏目扑闪,娇艳樱唇微微撅起,懵懂又可爱。
霍骠指腹抚上她的唇瓣,触感是让人毛孔舒张的丰润鲜嫩,“晚上给哥哥口?”眼里笑意加深,“这么漂亮的小嘴,很久没给哥哥含屌了。”
沉拂砚颈骨轻耸,花瓣般柔嫩的唇肉擦过他的指骨。
肌理相接的刹那掠起一丝微电。霍骠高凸的喉结一滚,曲指试探着往内插送。
沉拂砚睫毛垂下,主动启唇含住他的手指,娇软小舌怯生生地舔了舔指头,然后抵着将它往外推。
霍骠顺着她的意思抽出手指,看向她的眼神火热情动。
柔枝嫩条一样的小姑娘,又是自己心坎上的人,娇娇滴滴,漂亮得不可思议,如今还温顺听话,真是怎么看怎么喜欢,挑不出丁点儿毛病。
“乖女孩,过来。”不等她站起身,已迫不及待地伸臂到她臀下,施力一箍,抱小孩儿似的托起小屁股,将人抱在自己腿上。
“对不起,是我没把咱们的事儿处理好,今年让你一个人留下。”霍骠垂下眼梢凝视她,语气认真又温柔,“明年,我保证,还有往后的每一年,每一个重要的节日,我都会在你身边,陪着你,守着你,不让你孤单、难过。”
沉拂砚其实一点儿都不介意。性子清冷狷介的人,多少有些社恐。倘若霍骠提出让她跟他一起回乡祭祖,沉拂砚反而要惶惶不安。
然而他态度诚挚,将一颗真心毫无保留地捧到自己面前,沉拂砚对他不算无情,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嗯,我信你。”白嫩藕臂环搂他的颈项,柔若无骨的动人身子依偎在他胸膛,“霍骠真好。”
霍骠紧紧抱着她,恨不得将她嵌入自己的血肉骨骼中去。
“砚砚,宝贝儿……”嗓喉微哑,渐渐带出些许哽音。
霍骠很爱沉拂砚,天雷勾动地火般的一眼沦陷。他的爱看似强势霸道,实质低劣又卑微。不可一世的天之骄子,却一再被沉拂砚拒绝,冷待和漠视,偶尔展露的柔情也尽是虚情假意,只因有求于他。老实说,渐渐的,霍骠心态都有些崩了,之前甚至已经自暴自弃,不再奢望沉拂砚接受他的情意,遑论回应他的爱。
爱咋咋地吧,横竖人在自己身边,触手可及。她再不情愿,又能怎的?她又摆脱不了他。还不是得老老实实被他抱,被他弄?霍骠是个粗人,没有太多细腻的情感。这么个漂亮诱人的小东西,搁在家里,跟盆花似的看着就养眼,操起来简直欲生欲死,让人快活得连神仙都不想做。
直至他平生第一次,品尝到两情相悦的滋味。这是一条单行道,没有回头路可走。
“沉拂砚,”霍骠低下头,爱如珍宝地亲吻她嘴角,“如果你能一直留在我身边,一直这样子待我,霍骠就是为你死了,都值得。”
怀里的女孩仰起雪白的小脸,蹙着眉,不喜欢他口没遮拦,“为什么要死?”快过年了,说这种话多不吉利,“活着不开心,不幸福么?”
“开心。”霍骠咧开嘴,笑得恣肆纵意,“只要有砚砚,我就能一直这么开心,幸福。”
然而,幸福是一件多么奢侈的事,人生总是太多的遗憾,意外往往来得猝不及防,由不得你我放纵快乐。
……
沉拂砚闯入卧房时,沉吞墨刚洗完澡,从浴室走出。
“哥,我……之前你说过……现在,你、你还可不可以……”她神色慌惘,语无伦次。
“可以。”沉吞墨大步来到她身前,将她紧紧拥入怀内,“其实,就算你不乐意,我也一定要将你带走。”
有条不紊,语调从容,他的话与他的人,都有着安定人心的力量。
“小砚,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俩人相依为命十几年,沉拂砚早已成为沉吞墨生命中最不可割舍的一部分。碰一下,都是伤筋动骨,痛不可忍。
他轻抚她顺滑乌亮的长发,“哥不需要什么自由、理想,哥只要小砚。我们兄妹二人,这辈子都不能够分开,知道吗?”
与其失去妹妹,沉吞墨宁愿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