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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目)

 

原着中两位红白高颜值男角色,在一段时间内,路起棋都未曾有幸见过。

顾珩北是她的心上人,路起棋理应上心一些,而她回景家回得勤,却没什么见面的机会和场合。

同在一所学校的廖希则是没有必要主动。

转班后,路起棋听闻到这人的事迹,原着上没有提及的:是靠脸搅动风云的人物,常缺课,算不上活跃——也怪不得她没留下印象。

但明明坐在同一屋檐下听过课,连惊鸿一瞥都没发生,说明相当没有缘分。

第一次见面发生在她转到七班的第四天。

她多了一个叫黄毛的外班追求者,有点烦人和棘手。

课间时不时大呼小叫地进教室,听不懂客套,众目睽睽对她说一些冷笑话和废话。

她放学后去找这人,想说清楚,一路上紧张兮兮,还差点撞到人。脑内预演了很久拒绝的话,想告诉他,自己不喜欢非主流。

到了地方,说出口的话变成——“我不适合,请你另寻他人。”

她的含蓄表达助长了对方死皮赖脸的程度,大概是因为周围没什么学生逗留,黄毛说话时更肆无忌惮,露骨无度,还想上手搭肩。

她原本没反应过来,恰好听到一句“借过”,就直直往旁边走。

扭头看回去,一个线条分明的鼻梁和下颌,高的白的瘦的,是帅哥,无意的善举衬得心美人更美。

路起棋松口气,看一眼,再看一眼,目光好像被口香糖粘住,罗曼史的开头。

黄毛表情和语气分明很不爽,

“路这么宽,你有病是不是,非得走我俩中间?”

而她点一下头,轻声肯定:“走得好。”

黄毛说:“你俩认识?廖希?”

听清楚名字,路起棋的视线哧溜一下滑走,无欲无求。

“不,不认识,”她干脆道,“我有事先走。”

说完头也不回地落荒而逃。

再一次,她做值日生,碰上班里有老师来听课,课间要布置好椅子。

搭班的同学额上冒冷汗,捂着肚子,说身体不适。

“交给我。”路起棋捏住拳头,自信抬手。

同桌说,记得之前的会议室有几把闲置的,这样可以少跑几层楼梯。

按照她的指引打开门,扑面扬起薄薄一层灰,长时间未通风过的朽味。

路起棋摸着墙去够照明开关,下脚时不慎,吱呀踩住一个横在地上的铁簸箕,摔倒带起一片噼里啪啦的动静。

还以为天塌了。

路起棋灰头土脸地坐在地上,肉体的痛楚和心里的滋味跟天塌了也差不多。

还没缓过来,她两眼汪汪抱住一条膝盖。

先骂人:“有病?”

再诉苦:“真的好痛。”

以只有蚂蚁能听见的分贝求救:“救命啊救命啊。”

开演情景剧:“叫破喉咙也…“同学,你要坐到什么时候。”

有人冷不丁出声,从另一边走过来,代替她完成了开灯的动作。

廖希接着蹲下,撩起她的裤脚,屈起的指节会抵在腿肚,滑动着陷下去一块。

露出擦破皮的小腿,渗着血点,看起来有点惨。

听不出褒贬,他开口感慨:“你心理活动还挺丰富。”

……

路起棋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听到脚步声,房间门开启又关闭,只剩一片沉寂,才放下心来,踏出房门。

走两步到楼梯口,听得后面吱呀一声,她像被恐怖片主角附身一般回头,景安拉开门,漠然地看着她。

构陷,作假证,一系列操作导致景安离家出走。

路起棋虽然不是主谋,虽然可以说自己有苦衷理由,但在被害者面前,仍是天生地低一头。

景安不理会她,独自一人出门去了。

路起棋望着她的背影,鬼使神差,产生了跟上去的念头。

一前一后走了一段路,进入闹市区。

早春的时节,路边很多花已经开了,红的白的,细弱的花瓣随着清风微微舒展开。

再怡人的气候和风景,不见得所有人都能享受其中。

路起棋站在一处拐角,看景安伸手在细长的脖颈下挠了挠,撩开头发,露出斑斑的红印子。

景安抬起头,目视的正前方,有一个穿着牛仔外套的身影。

【……

景安坐在路边的一张石椅上,卷发披散,明眸微眯,颦眉蹙额,指尖自包里夹出几张红色钞票。

“喂——小孩。”

廖希纳闷地转过头。

“帮我个忙。”

……

廖希把买来的过敏药交给她,拧开一瓶矿泉水递过去,他注视着眼前的女人,两瓣红唇微张,把药片含进嘴里。

“能请你也帮我个忙吗,”

他把多出来的钱放到她手边,指着路旁的机车,笑得张扬意气,

“我正好缺个人一起兜风。”

……】

“喂——小孩。”

一模一样啊。

路起棋歪歪脑袋,笑起来。

这才是开头。

她不想继续看下去,转身沿街道顺着人流方向走。

走到一座桥边,一张姜黄色纸片被吹到胸前,路起棋呆了呆,看见不远处有人在烧纸。

火光在盆中,在纸堆上,跳动着,四处乱窜,所到之处留下乌糟糟的碎屑。

她望着这一幕出了神。

两鬓斑白的老人在怮哭,怀里一屉黄色纸钱,时不时用衣袖擦脸。路起棋想起什么,从兜里掏出一包纸巾,说您用这个吧。

正好腿酸了,她在一旁撑着膝盖坐下来。

心情是有些错综,路起棋安慰自己很正常。

因为不是同班,偶尔在空中匆匆交汇的眼神,只言片语的交谈,如果一天内能发生,就仿佛是额外得到的一颗糖。

可能熟悉后的校园生活太安逸了,才为多余的感情滋生提供温床。

还处于新生,在无人知晓处萌芽的心动,等到要被扼杀的时候,才被人察觉到那一点苗头。

她终于忍不住眨一下眼睛。

失策了——

路起棋看落到裤子上的湿渍,一圈圈深色饱满的圆,已经没有剩余的纸巾——其实刚手里留了一张,被她龟毛地垫在屁股底下坐着。

垃圾车应景地驶过桥面,一阵酸臭味侵袭鼻腔,配合哔哔哔的音乐,路起棋忍不住在心里唱词。

我从山中来,带着兰花草。

而单相思是有害垃圾。

越哭越想哭。她用手抹开眼泪,把衣领拉起来,下巴埋进去,尽量不去看和考虑过往行人,是否对她抱以异样的眼神。

有人在眼前,如雪中送炭,递来一包未开封的纸巾。

老人家,她,眼前的好心人,简直就像拍摄公益广告一样的爱心接力。路起棋吸吸鼻子,感慨社会越来越好。

“谢谢。”

她呜咽着含混开口,珍重地拿起纸巾,后面露出来者的脸。

廖希弯下腰,还维持半抬手的姿势,能接住眼泪的距离。

他侧过脸,定定望进她通红的,像被水洗过一般,比早春的蓝天更清澈的眼。

他问:“路起棋,你哭什么?”

……

高考完返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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