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问归期未有期
“你说什么!阿筮,被困在了盘古楼?我要去看看!”糖莲子一脸震惊的看着磨骨,想也不想的想就要冲出去,却被墨谷紧紧拽住,
‘不可!主人虽然被困,但是已用‘玄灵之术’强行开启冥界封印,他吩咐我无论发生什么,只要封印一打开,便立刻带你离开魔域!’
“那阿筮怎么办!!!”
墨谷抬头看着天边那一缕渐渐消失的血玄之色,急声道:“夫人!时间来不及了!你快跟我走吧,再晚一些封印之门就要关闭了!我们只剩一炷香的时间了!”
糖莲子惶惶然挣脱了墨谷,摇着头目色坚定道,:“不,我不能走!阿筮还在这里,销魂也还在这里!我不能走!要走我也要等他们一起走!”
隐隐的似乎有魔兵的脚步声朝着他们这边跑了过来,墨谷朝着窗外张望了一眼,神色更加焦急,:“是魔兵!他们怕是来抓夫人的,夫人先随我去躲一躲!”
说罢,不由分说拽着糖莲子的胳膊,一脚踢开另一扇窗户,两人身影跃入窗外,融入波涛滚滚的墨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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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莲子已经在这里躲了三四日了,墨谷白天都让她躲在洞内,每晚回带来吃的和打探过来的消息,然而那些消息却并不乐观。
冥界封印被打开,逃走了众多冥界之人,冥帝的三个儿子也从封印中逃了出去,此事惹得魔尊震怒不已,他将筮坞戍打成重伤,又用‘锁阳链‘封了他的灵力,将他关在‘万窟之塔’,日日承受‘雷火之刑”,还派重兵把守,任何人都难以靠近那座‘万窟之塔’
莫销魂也突然之间音讯全无,二殿下虽然回了魔域,但是却并没有莫销魂的踪影,有人说他被二殿下打落太谷河被水兽鲸吞入腹中,有人说他负伤逃了出去,众说纷纭,却谁也没有证据。
’
糖莲子急的坐立不安,心如刀绞,却又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她想去找瓷千岁想办法,可是早已被魔兵严加看守,任何人不得入内,就连她“圣女”的身份都不被允许进入。
她担心的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一想到筮坞戍不知在忍受什么折磨,她便忍不住落泪,气自己毫无用处,她到底该怎么办……她从来没有这么无助过……
若是青子衿……若是青子衿在,该多好……他一定有办法的……可是,如今她身陷魔域,青子衿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呢……
彷徨无措之中,她脑海之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随即,拳头不由渐渐握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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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那一身桃花色粉衣的女子低头跪在那棵高大的九黎树下,几片枯叶落在她的肩头上,不知道已经跪了多久,只是眼眶红红的,水光漉漉的,
“你走吧,就算跪断了那一双腿,我也不会救他”梵幽螭饮下那歌姬递过来的酒杯,姿态慵懒的垂落乌金色的眸子,神色高傲而冷漠。
“大殿下,我求求你………………”&esp;糖莲子咬唇放弃了所有自尊,朝他可怜兮兮的哀求道,“求求你……”
糖莲子话还没说完,梵幽螭已经不耐烦的挥手砸碎手中的酒杯,面色冰冷,目无下尘的眸子冷的没有一丝的温度,神色嫌弃,:“真是扫兴,把她给我赶出去!”
那几个婢女便上前要将她拖出去,糖莲子挣脱开那些婢女,重新跪在他身下仰头神色卑微的再次哀求,
“求大殿下让我进去看看他……哪怕就是一眼……就只是一眼,便出来……”
耳边传来那男人养尊处优的低笑声,那笑声带着透心的凉意和嘲讽,还有那隐藏在眼眸深处的疼痛恨意,一个手指硬生生的托起她小巧的下巴,:“你凭什么让本座帮你?你的夫君在心中不是盖世英雄么……他不是无所不能么?!又怎么会需要人帮忙?”
“昔日你对我若弃敝履的时候,可会想过有朝一日会哭着跪在我身下求我?”
“我…………”&esp;糖莲子泪眼朦胧的抬起眸子看着那一双黑金色的妖眸里的幽深不见五指的寒冷恨意和怒气,第一次突然觉得眼前的男人是如此陌生而可怕。
“我要怎么做,你才肯帮我?”&esp;她忍着屈辱,再一次小心翼翼的求他。
“怎么做?”梵幽螭有些邪气的笑了,他高傲而森冷的抬了抬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那就在这里,把你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光,或许本殿会考虑”
“你!!!”糖莲子目光一震,她羞辱难当的一把推开他,抬手在他脸上打了一巴掌,眼泪不争气的落了下来,“下流!!
“是我错了!!!!我再不会来求你!!”糖莲子含泪说罢,头也不回的一瘸一拐的跑了出去。
她的腿伤似是还没有好,想来被那兽夹伤的不轻。
梵幽螭看着那倔强走远的身影,那高傲冷漠的眼眸里渐渐浮现出斑驳的苦痛挣扎,他痛的太久了,痛的再无法忍受,难以控制住自己不去伤害她,他以为在海岛上可以与她天长地久,一觉醒来,她又弃他而去,她心心念念的那两个男人,让梵幽螭心口的妒火疯狂燃烧,彻夜难眠,到最后这妒火又变成了心灰意冷的恨意,他恨她,恨不得将她扒皮剔骨,吞入腹中,甚至想要毁了她……
五日后。
二殿下的宴席上,一众舞女在宴席上欢歌笑语,好不热闹。焰夔瞄了一眼神色郁冷,沉默不语的梵幽螭,眸子一转,扬手挥散了那些舞女,朝着梵幽螭笑道,
“我知晓大哥一向对这些庸脂俗粉不感兴趣,既然如此,我便换个人来助助兴”
“二哥,你又要搞什么花样?莫非是又找了什么有趣的女人回来?”|醉眼迷离的三殿下拿着酒杯笑的一脸醉意。
他还没说完,便见一个女子被极为粗鲁的带了进来,带,那女子一身粉绿色的衣裙,脸色白皙,发簪上还差着一直半开半合的睡莲,天山泉水般清澈的眸子里水光一片,清凌凌的。
梵幽螭那双妖金色的眸子蓦然掠过一抹异光,眉头皱了起来,目光紧紧锁在她身上。
焰夔那笑容邪气的瞄了一眼梵幽螭,随即便命人抬上来十几个酒坛子,又自己举起酒杯走下台阶朝着糖莲子走了过去,他晃了晃手中的金杯,脸上的笑容令人有些毛骨悚然,:
:“听说你很想见你的男人,我现在就给你一个机会,若是你喝光这十几坛酒,我就让你们见上一面!如何?”
说着,手中的酒杯便顺着她的小脸浇了过去,那酒水顺着她下巴,雪白的脖颈一路倾泻,一直流入她的胸口,胸前的衣襟被酒水打湿了一片,一片狼藉。
众人看着神色窘迫,一身狼狈的糖莲子都哄笑起来,那笑声尖锐而刺耳,糖莲子无意间抬眸却冷不防看到了坐在高座之上那一身金白色锦袍的梵幽螭,微微一愣,即刻又垂下眸子,扭过头去再不去看他。
“这是你唯一的机会?喝还是不喝?”焰夔拿起酒坛在她眼前晃了晃,像是在引逗一只小母兽一般,
糖莲子清澈的眸子矛盾挣扎了片刻,忽而,她抿了抿唇,用袖子胡乱抹去脸上酒水,一把夺过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