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
真的有病。”
他开始崩溃的大哭起来,嘴唇大张,四肢扭曲伸开,嘴里不断哭喊:“我没有……我不是!!”
药瓶丢在他身上,路泊汀单腿曲起蹲在他面前,神情悲悯地瞅他:“你被帮派踢除和你的病有关系么?”又惋然一叹,“你好可怜啊。”
王亚光已经处在发病的躁狂状态了,他的情绪不受控地被溃败,胸口剧烈起伏,胳膊不停地乱挥,嘴唇颤抖发白,一双浑浊的眼睛狞视他。
路泊汀用脚踢了踢他,低声问:“黎雨现在在哪里?”
王亚光突然捡起地上的枪又扑向他,路泊汀的后脑猛然撞地,耳侧就是那一堆玻璃碎片,大脑一阵发昏,他咬紧牙强迫自己清醒,王亚光骑在他身上,目眦尽裂神情疯癫,手里的枪柄不断砸到他脸上,嘴里混沌不清:“我今天就杀了你和那个小婊子,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说完丢掉枪又死劲掐他的脖子,眼泪鼻涕全涌了出来,像魔怔了一样又哭又笑,“如果不是你,她就是我的!”
路泊汀的脖子和太阳穴青筋暴起,耳根泛紫脸颊红胀,他微仰头,手指紧扣他的手腕向外扯,脖子留出空隙,声音哑涩:“黎雨在哪?”
“我要杀了你们,你以为你跑到旧金山就完事了吗?你欠我一条命!”王亚光又一拳捶到他脸上,随即捡起地上的绳子缠在他的脖子上,手下用力收紧,“王建安!你以为你改了名字我就找不到你吗?那个小婊子我当初就不该放过她,亲眼看到自己的女儿被我强奸致死是什么感受?”说完又仰起头哈哈一声癫笑。
路泊汀听到强奸两字,两手遽然扯近他的衣领,胳膊一偏,他的头猛地砸向旁边的地板,发出钝沉的响声,大腿上抬顶开他,王亚光被推到一旁撞向柜子,鼻血冒了出来,路泊汀面无表情地扯掉缠在脖子上的绳子,喉咙疼的说不出话,他在王亚光没反应过来时,又快速给了他一拳,骑在他身上时捡起旁边地上盖毒品的衣服蒙到他头上,两个膝盖顶夹他的下颚,拳头电掣星驰般砸在他脸上,肉体撞击响声嗡隆。
“我先让你死。”
一手锢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拳头依然电火行空地抡在他脸上,衣服下的王亚光死命挣扎,胳膊举在半空乱挥,“一命还一命,要死一起死。”
路泊汀被他在空中蹭了一拳,嘴角血渍流出,喉咙短时间喘不上气,眼前也是模糊一片,他微喘了一口气,两手拘起他的头急遽向下猛击,又问了一句:“你强奸了她?”
膝盖顶在他的胸口,不给他缓气的机会,衣服袖子快速绕过他的后脑勺,又在耳侧打了个死结,伸手缠紧衣服的领口,王亚光被彻底包在衣服里,扑面而来的窒息感让他心里一慌,两条腿疯狂乱蹬,路泊汀重新扣起他的脖子又狠劲向下一磕,“你强奸了她?”
王亚光喘不过气,他常年吸毒心肺功能本来就不好,这会全身冷汗直冒,他伸手在空中掐路泊汀,被他躲开,路泊汀反手拧向他的手腕,手掌粗暴一转,他的手腕立马软趴垂下,“啊……!!”
“你强奸了她?”声音很轻也很低。
王亚光感觉他真的在下死手,快速摇头,“没有没有,未遂未遂!”
陈东突然闯了进来,看到扭打在一起的两人,有些惊惶:“快走,那些人聚会结束在赶来的路上了。”
路泊汀让他去拿王亚光的手机,他的通讯录里还存着王亚兴的前手机号,起身又一脚踹到他脸上,嗓音暗哑:“你他妈敢动黎雨一根指头我让你死无全尸。”
王亚光躺在地上蒙在衣服里大口喘息,他慢慢向上爬到柜子前,路泊汀陈东下楼后先是快速整理了地上的相册和手枪,打开门,陈东先出了门,楼梯口忽然出现粗重的喘息声,之前观星的那张合照从手里掉落,路泊汀侧身去捡时,胳膊猛不丁挨擦过一片烧心的灼痛,抬眼看去,王亚光手里举着一支打猎的步枪正对准他。
来不及多想,快速拾起照片关了门,门立马被扫射一片,陈东看到他抱着胳膊脸色煞白地坐进车里,瞪大眼睛问:“刚才打的?”
他的袖口被血染湿,血水不成型地顺着胳膊淌在手背上,又成摊滴在座椅上。
手指微微发颤,照片放进钱夹后,声音彻底哑了:“先开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