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 1 我怎么敢打扰你
一间雾气缭绕的浴室里,玻璃墙面突然拍上一个女人的手掌,蜷曲着,仿佛在抓握,指尖却在细细颤抖,配合着她时高时低的呻吟声。
“啊……啊嗯……操!”身体的刺激让女人忍不住频频尖叫。在她身后,男人的冲击却因此愈加猛烈。
这女人趴在浴室的角落,一手按着磨砂石墙,一手按着玻璃墙面,亚麻色瘦长的身体此刻正被牢牢锁在身后男人的身躯之下,随着男人那杆粗大的勃物前后疯狂地摇摆。
她似乎快冲到顶点,呻吟越发高亢,支着玻璃墙的手指控制不住地往后抓去,在男人健实的侧腰留下一排抓痕。
淋浴的水流从男人的后颈而下,流过他的肩背臀腿,再到小腿及脚后跟,给他极好的身材又多添一分欲望的魅惑。
从身后看,男人宽肩窄腰,是完美的倒三角,手臂和腰腹的肌肉紧实而流畅,不像健美选手那般夸张,而是有股野蛮迸发的美感。他臀部的肌肉随着他的摆动不停地收缩和舒张着,似挣扎又似舒适,看起来极有力道,多少有点濒临疯狂的味道。再往下看,他修长的双腿,微微弯曲着,大腿的肌肉在水光之下愈加性感。就连那个展现他男性雄风的阳具,也是如此令女人迷醉。他的身体仿若大卫雕像一般,除却那些深浅不一的伤疤破坏了完美的程度。
临近喷发,男人开始剧烈征伐,终于发出一声舒服透顶的低吼,身体往前一抽,臀部猛地凹陷,身前的女人控制不住地弹动了一下,随即陷入了疯狂地颤抖之中,就要站立不住。幸好男人体贴地将她拦腰搂住,让她在自己怀中颤抖。
两人还在性事的余韵之中,外间手机的铃声却不合时宜地响了。铃声就是那种手机自动设置的默认铃声,非常单调。
女人忍不住笑了一声,喘息着感慨,“这种时候还带着手机的人,我恐怕全城只有你一个。”
她转过身来,像一条蛇一样地缠住身后的男人,手指摸上男人的脸庞,缓慢而魅惑地勾着他,“亲爱的威廉,你是想再上一次天堂,还是打算回到你的王城?”
她的手指勾过他高挺的鼻梁,划过他的鼻尖和他微薄的嘴唇,她的眼睛却紧紧望着他湖蓝色的能将人吸进去的眼眸,像是他如山谷般深邃眉眼里的一汪深潭。
淋浴的水声还在两人之间淅淅沥沥地响着。
威廉·科布里斯微微笑了。他已经三十三岁了,眼角的和嘴角浅浅的细纹让他更有成熟男人的魅力,也软化了他那张看起来有些冷峻的脸。
“你还有力气吗,我亲爱的,小玫瑰。”
他用他磁性的嗓音说出“小玫瑰”的时候,总是格外令女人心动。从来没有人喊过她小玫瑰。当然也没人敢。私下里,他们都叫她食人花。
看惯了平时那张冷漠的威严的样貌,很多人几乎都要忘了,罗斯拥有怎样一张迷人的脸孔,这位拉丁裔美人有着一双明亮妩媚的褐色眼眸,尤其是当她那浓密的眼睫毛半遮眼眸时,那真是格外娇媚。她眼窝略深,鼻梁微挺,有着厚实的嘴唇和狭长的嘴角。她亚麻色的肤色则让她有一种别样火热的魅力。
此刻罗斯绽放了一个极为柔媚的笑容,让她那张美丽的脸庞变得诱惑十足。她向前一扭,饱满的乳房在男人的胸膛上色情地揉动着,极尽勾引。
她紧挨着他的唇,缓慢吐气,“和你在一起,我总是有力气。”
持续的手机铃声停了,却紧接着又响了起来。罗斯的眼中闪过一丝烦躁,手却环上男人的脖子,强势地往下压,迫使男人低头与她亲吻。她用力吸吮着男人的唇,舌尖在男人的嘴里肆意撩拨着,仿佛是巡视领地的女王。
威廉毫不见怪地任凭她在自己唇上肆虐,也被她又吻出了一些欲火。他抬起手臂握紧她的腰,反客为主地将她抵在冰凉的石壁上,用力回吻她,吻她的耳垂,她修长的脖子,到锁骨,正抓起她的右乳用力揉捏着。
然而今日的来电似乎是准备扫兴到底。,表明了诺尔贝托自然资源部护林员的身份。他负责的区域就是西岸森林。
“是啊,就他妈只有无聊和寂静,”诺尔用手背拍了拍威廉的前胸,“这里可不比老弟你的科奥赛城热闹。”
威廉在小熊刚刚趴着的躺椅上坐下,伸手摸摸趴在他脚边乖顺的金毛。
诺尔见他满头是汗,回屋里拿了块毛巾出来,递给他让他擦汗。
威廉一脸嫌弃地接过来,说道,“你别是故意拿脏毛巾给我。”
诺尔露出他一口白牙,恶意地说道,“我平时用来擦脚的。你凑合用吧。”
“操!”威廉却笑了,直接拿着毛巾擦汗。他当然认得这块棕色条纹毛巾,这是诺尔专门准备着给他擦汗用的,一直放在屋里。他每次来都是这一块,凑近了还能闻见毛巾上肥皂的香味,显然是经常清洗。
“你想喝点什么?我煮了咖啡。”诺尔问。
威廉摇头。
诺尔感觉他今天格外疲惫。威廉眼里都是红血丝,黑眼圈也很重。诺尔猜测他昨晚应该是一夜没睡,便问道,“最近有事情烦到你了?”
他当然知道威廉的习惯,心情不好的时候他总会来这林子里跑步散心。
威廉靠在倾斜的椅背上,看着已经明亮的天空,没有立刻回答。
诺尔也没有催促他。好一阵子,他才听见威廉说,“就是想到以前的事情了。”
谈起往事,诺尔也忍不住叹了口气。
“那个时候,你就像要掀翻这个世界。”
“……我那时候就想,这操蛋的世界真他妈残忍,连让人眨个眼睛的空闲都不给,就把你生命中那些为数不多的美好的东西,都给吞吃了。”
威廉的神色和语气都很平静,可诺尔能感受到那平静底下的暗流。这让他很快便猜出了威廉烦躁的由来。
因为如果说现在还有什么能称得上是威廉生命中美好的部分,那也只有布莱恩了。应该是布莱恩出了点什么事。
诺尔问,“你还会再跟当年一样吗?”
“也许吧。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疯一回,或者,还他妈有没有命再疯一回,”威廉忽然笑了,笑容里有种复杂的释然,“有的人,我不管做什么,也不能再将他们带回这个世界了。”
威廉听着源于自然的声音,闻着咖啡和草木的香味,忽然感觉一阵困意袭来。
他说,“我困了,借你这地方睡会儿。”说完便闭上了眼睛。
诺尔看了眼威廉和他脚边睡得正香的大狗,视线又转向正前方的森林中。他的神情说不清楚是在出神,还是在思考。
一阵凉风吹过,诺尔起身走回屋内,从卧室拿出来一个薄毯,然后给外面躺着的威廉盖上。
从始至终,威廉都没有睁眼,甚至连眼球都没有动过。
诺尔见他这毫不设防的模样,眉头一蹙即松。他随即又拿起咖啡杯,就着远处的景色将那剩余的冷掉的咖啡喝完。
此时,他披着的外套略微敞开,露出他侧腰别着的一把黑色的手枪。
那是一把西格绍尔p320手枪。护林员的标配。
威廉坠入梦境,也坠入回忆。似梦境般的回忆。
极短的时间里,他跳着翻过了人生之书的许多篇章。爱与恨,苦与乐,像是威廉手中抓住的一捧终将从指间滑落的流沙。当他尽力去回忆,也都是逝去的不可得。
他梦见了一个普通的夜晚。他回到家,暖黄的灯光穿过科布里斯家客厅的大窗户,垂落在屋外的草坪上。威廉用钥匙打开门,屋子里是客厅播放的夜间新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