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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明肝生活技能 第178节

 

方家不是大族,但是方望海调任江浙,自己是不是可以靠着他在江浙布局?

江浙是大明朝的粮仓和财税重心,如果方望海真的将钞关法落实了,那就等于掌握了江南商税的咽喉。

不从利益角度看,苏泽也承认这位方小姐是良配。

他拱手向海瑞说道:“学生听老师做主。”

海瑞心情愉悦,果然第二天就迫不及待的和苏泽一起返回长宁卫。

连续的暴雨过去,清明后的乡野生机勃勃,海瑞和苏泽骑着马向长宁卫而行,这还是海瑞第一次去长宁卫。

沿途在建溪水坝边上停下来,看着束水冲沙的工程,海瑞摸着胡子说道:

“汝霖的治水术果然不凡。”

紧接着看到沿岸开荒的长宁卫百姓,他们见到苏泽纷纷围上来,海瑞更是觉得长宁卫仿佛世外桃源一般。

海瑞跟着苏泽一起进了长宁卫,看到长宁卫生机勃勃的忙碌景象,海瑞更加高兴的说道:

“若是沿海卫所都能如长宁卫这帮尽心用命,何愁倭乱不平啊!”

这才是他心目中的乡野生活,百姓富足安居乐业,还能听到卫学中郎朗的读书声。

只是海瑞并不知道,苏泽穿越前长宁卫的样子,更不知道长宁卫的富足,还有林默珺在海上假扮倭寇打劫的成果。

若是按照洪武皇帝的设计,长宁卫不饿死就不错了。

苏泽知道这时候的海瑞心中还满是忠君思想,他这一类的读书人总有一种“洪武爷总是好的,是下面的人念歪了经”的想法。

海瑞并不是卫所长大的,并不了解沿海卫所制度中的问题,更不了解卫所的困境。

就算是林百户父女这样的好百户,也只是将长宁卫带入更加困顿的境地,沿海卫所参与走私才能活下来反而才是常态。

卫所凋敝的原因自然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楚的,苏泽也知道现在的海瑞还不是日后那个上治安疏的海瑞,他对于大明官场的黑暗还不够了解,而不安全清楚百姓的困苦。

“教化一方,才是我辈读书人要做的啊!”

看到苏泽重修的卫学,海瑞又考了几个学童,更是觉得苏泽在长宁卫做得很好。

听说县学教谕要来,家老阿公和九姑婆也忙着过去迎接。

海瑞对两位长者行礼,然后说明了的目的。

“我是为方府君家小姐做媒而来的。”

家老阿公看向苏泽,立刻明白了是知府家要和苏泽结亲?

九姑婆心中却是咯噔一下,想到了一个人影。

只可惜有缘无分啊,九姑婆内心叹息一声,苏泽要走科举之路,知府家小姐显然是良配。

长宁卫不大,苏泽要和知府家结亲的消息很快传到了百户所。

林默珺正在百户所内练枪,当林良珺将这个消息告诉她的时候,林默珺紧握红缨枪。

她看了一眼今年长高了很多的林良珺,冷冷的说道:“换衣服,陪我练枪。”

感觉到了浓浓的杀气,林良珺全身发抖,他如今对于男女之事也有了些了解,老姐你可不要把气撒在我头上啊!

林良珺还是被血脉压制,成了林默珺的活靶子,等到林良珺被教训的快要昏过去之后,林默珺手持红缨枪看着海上。

苏泽的志向到底是什么?

东奥岛上,苏泽编户齐名,又让林默珺维持鹿大王的存在感。

苏泽宛如自虐一般的苦学,他所做的一切志向到底是什么?

林默珺的性格是从小就不服输的,她看着海上,又看着府城方向,沉默了良久。

大陆后是无边无际的海洋,林默珺想起苏泽描绘的广阔世界。

那知府小姐能陪他驰骋大洋?

踢醒装昏的弟弟,林默珺说道:“你替我去送贺礼!”

明代初期的三互法很严格,南人北官,北人南官,但是很快到了明中期就执行不下去了,因为出缺的官位可不管你南北。

三互法也要避姻亲,不过嘉靖年间只要不在同府就基本上没人计较了。

另外,不能在本地当官的三互法,是汉桓帝发明的,此法作为一种组织人事的潜规则,沿用至今。

就是那个汉桓帝,只能说历史真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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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的士人婚礼习俗已经和普通百姓没什么差异了,大体过程就是男方下聘书,然后女问吉日,最后商定下婚书,就算是达成婚约了。

方望海要赶着去江南上任,自然是一切从简,不过苏泽也准备了一份还算是丰厚的彩礼,送到方知府的家中。

除了正常的彩礼项目,银饼、丝绸、鹅、酒和茶之外,福建地区也有送海货,也就是鱼胶为聘礼的习俗。

再加上一批从海上抢劫来的香料花椒,花椒一串上结很多的果子,意味着多子多福,从汉代开始就是寓意吉祥的结婚礼物,也被苏泽塞进了彩礼中。

明初提倡节俭之风,彩礼往往都是仪式性的。

从景泰年开始民间风气日渐浮夸,彩礼也开始日渐加码。

不过在这个时代讲究一个礼尚往来,彩礼和嫁妆都是相对应的。

从明代中期开始,厚嫁的风气盛行,如果嫁妆不超过彩礼,就会被人耻笑是“卖女儿”,新妇在婆家也是要被人瞧不起的。

方知府也没想到苏泽的聘礼这么丰厚,他连忙和李夫人商议,又给嫁妆单子中添加了几样宝贝,总算是超过了苏泽送的聘礼。

女方收下男方的聘书,将新妇的嫁妆单子送到男方家里,这就算是完成了订婚的环节了。

大明律中就已经承认了订婚的法律关系,如果此时一方悔婚那就要退回彩礼,悔婚的一方还要受到笞刑的惩罚。

这场婚礼还是轰动了延平府。

府衙张推官听到消息大喜,方望海曾经做过苏泽的府试考官,还录了苏泽做案首,现在和苏泽结亲,那不是妥妥的科场弊案?

张推官连忙向京师的好友写信,让这些言官以此来攻击方望海。

方若兰感觉像是做了一场梦,浑浑噩噩中自己就已经和苏泽订婚。

婚期虽然没有确定,但是大概就在苏泽乡试结束之后,不过要等到方望海有假赶回来才能成婚。

对于这场婚事,方若兰自然是非常满意的,这几日她在闺房中读着苏泽写的那首纳兰容若的诗,心中还有些患得患失。

能写出这样的诗,此等有情人,婚后也会对自己好吧?

唯一不爽的,是李夫人加强对方若兰的管束。

如今已经有婚约,若是方若兰再去见苏泽,那方家的声誉就彻底毁了。

李夫人甚至暂时戒掉了马吊,日日带着方若兰练习女工。

这可把方若兰折腾惨了,她从小兰质蕙心,教什么东西都一学就会,偏偏就是这个女工不开窍。

手指头都被扎烂了,绣出来的鸳鸯绣被还是像两只鸡,气的李夫人大骂她朽木不可雕也,赶紧在城内物色技艺精湛的绣娘,买下来当做方若兰的陪嫁。

等婚事定下,方望海再次召见苏泽。

因为还没成婚,所以苏泽拱手称呼世叔,方望海也是一口一个“贤侄”喊着。

方望海开门见山问道:“贤侄,此番朝廷让我筹备钞关,你可还有什么要教我的。”

苏泽从怀里掏出一本笔记,递给方望海说道:

“世叔,这是我对钞关法的思考,都写在上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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