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的夜晚(逆水煎)
始对于自己人类生涯的预期,并没有大半夜被人钻被窝这件事。
睡梦中,有一种作为undead绝对不会体验到的感触涌起,模糊而潮湿,恍若下半身置身原始森林,止不住的灼热在血液里焦躁地耸动。借用红心二的外形后,始偶尔也会晨勃,那时候只要静静地等待,沉默地呼吸,欲望就会自动熄灭。
但是在包裹性器的、软绵绵的,湿漉漉的领域内,性欲如同连绵的火,被晚风吹得越发躁动,没有办法忍耐,越等只会越加旺盛。到底发生了什么?睡眠依旧缠绕着始,他潜意识里没有把这样东西当作威胁,体验般静置着,好奇事态到底会发展到什么程度。
莫非是做春梦了?
人类是少有的能从交配中获得快感的物种,做春梦更是人类独特的经历。现在阴茎大概是放置在一个人的口腔中,那根柔软的、滑腻的、不断绞缠舔舐的是舌头,绵软而讨好,涂抹上一层层粘稠的爱液,根部被两瓣嘴唇含住吮吸。
他还能清晰地感知,顶端不时触到深处的小舌,再往前顶大概就到喉咙。那个人舔吮得卖力,他/她还会吐出一点,再集中攻击冠状顶,接着手指覆上,又捏又揉,一会把弄着下面饱满的阴囊,一会刮擦着阴茎上的青筋。
一阵阵压力给予茎身,给予顶端,铃口几乎被含至酸涩,精液在内里潮水般上上下下,似乎等待契机喷发,但又远远不够。很想抽插,很想侵略,那种不耐烦,那种燥热从尾椎攀上后背,始微微蹙眉,几乎要醒。
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呢?始开始思考,可是在半睡半醒中,意识终究是迷离的。他眼睛睁开了点,暗淡的光线中什么也瞧不见,大概只有被子隆起了些。
有人在自己的腿间。理智逐渐蔓延,逐渐苏醒,感知也跟着觉醒、越发敏锐。那人慢慢爬上来,跨坐在自己腰上,随后慢慢坐下,重量增加,距离减少。首先被包裹的是顶端,它闯入了一个极紧窄,又极柔韧的地方,接着一点点被吞没。
好像陷入了一片饱满的土地,汁液充沛,土壤包容,性器推开一层层肉褶深入,曲曲折折的甬道紧紧箍着茎身。始头皮发麻,呼吸变得粗重,那种过分清晰的、过分立体的触感令他睁开双眼。
不对,这并不是梦境,真的有人钻进了被子,骑在自己身上。
起起伏伏的被子下,那人上下摆弄着腰肢,屁股也一摇一晃,不断和始的大腿碰撞。顺着他的频率,阳具在甬道内进出,顶端可以摩擦到肉穴里艰涩的地方,内壁不住绞弄着,快感由摩擦面丛生,此时尚不激烈,像是缓缓流淌的静水,但令始更硬了。
undead优越的视力使他很清楚地看见身上人的脸,茶色的短发下面,是一张带着情欲的削瘦的面孔,他睫毛垂下遮着眼睛,薄薄的嘴唇微张,轻轻地喘息着,光听着声音就动情异常。
“嗯……哈啊、唔嗯。”
这个人他认识,是虎太郎收留的那个,叫做剑崎一真的假面骑士。
是男人啊。这样说起来,除却人类,动物中也会有出现小部分同性恋的概率,始倒没有想到这家伙也是其中之一。
不过相比思考剑崎的性取向,更重要的的问题是,他为什么会进入自己的房间?他的目标为什么会是自己?仓促间,始没来得及多想,他翻身把剑崎压下,双手紧紧扼住那人的喉咙,低声质问道:“你的目的是什么。”
这话后半句带着失态的闷哼,体位变化中,阳具操得更深,差不多整个没入甬道,深处艰涩又紧致,咬得顶端酸涩,肉穴还突然抽搐,内壁猛绞,他差点交代出去。其实应当当即拔出来的,始却一时僵持,不愿动弹。
“始,你怎么了?”剑崎的声音夹杂鼻音,其中满满是情欲,在疑惑中还带着撒娇,语气甚至亲密。
那双纤细的手臂够上来,温柔地抱着始的肩膀,半点没顾及脖子上紧锁的双手,脑袋凑上来蹭始的胸口,像是情人一样。他又亲亲始的脖子,笑着道,“难道你又看到了什么奇怪的色情杂志吗?如果要玩过分的py,也得提前告诉我一句吧?”
……
他在说什么?为什么喊得这么亲近、说得这么亲切?脑子出问题了吗?始完全听不懂剑崎嘴里说的那些,一时间不知道是自己对现状有什么误解,还是闯入自己房间的这家伙。在这恍惚的间歇中,剑崎的双腿又缠上了他的腰,好像要继续下去的样子。
始不动神色,他先抓着身下青年的双臂,压至头顶控制,再伏身,语义含糊地逼问道:“喂,你以为我们两个是什么关系。现在想让我做什么?”
“诶,始你什么时候也喜欢说这样的话了?我以为你在床上什么都不喜欢说。”剑崎脸颊微红,眼神躲闪,他不自觉动动手臂,又不实际挣扎,犹豫了半天,也只是吞吞吐吐道,“……嗯,你怎么不动一动,那个顶在里面好难受。”
“回答我的问题。”
剑崎神色变了变,似乎是察觉出什么不对,最后他悄悄瞥着始,试探地问道:“始?你难道看到了那个来找我的女孩子吗。不是,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之前她帮过我一点忙才会认识的。你在怀疑什么?我的心里只有你哦。”
对面说得直率而别扭,近乎含情脉脉,始心念一动,竟也好奇起来。虽然一切依旧难以理解,但是他想要知道,令剑崎说出这种话,用这种语气朝自己嗔怪的源头是什么。
他没有回答剑崎的疑惑,按住他的腿根,开始尝试摆动腰肢,阳具在肉穴内搅弄。大概这家伙以为情人真的吃醋,对于始过分的沉默,短时间并未怀疑,面上还出现两分理亏,他眼巴巴望着身上人,想要从暗淡的光线中探究他细微的表情。
尽管开头极紧,但始能轻易察觉,火热的穴肉中那份熟稔和热切,层层叠叠裹上阳具,抽动着讨好。很愉悦,也很爽,每次抽插同内壁摩擦,仿佛有丝丝电流从冲撞处飞溅,麻痹人的神经,引诱他操干得更厉害些,以获得更激烈的快感。
“哈嗯……”剑崎迫切地想要迎合他,却被锁住双手,找不到机会,只好一边喘息,一边乖乖夹着他的腰,任由恋人顶撞。
大概是做惯的缘故,他呻吟声动情又不遮掩,整个房间里都是他呢喃的音节,或者呼唤始的名字,或者舒服地哼哼,偶尔夹杂着一些类似“不要撞那里”“好奇怪”,破碎又意味不明的片段。
青年脸颊绯红,正歪着头看自己,双眼目不转睛,好像瞳孔里装不下他人,一副全情投入的样子,完全和记忆里那个剑崎一真难以重合。
不,不须多揣摩,只要稍加感受他生涩又火热的气质,就能笃定,这确实是同一个人,并非他人伪装。到底是什么让这家伙变成这副模样?始思考着,又担忧他太吵被听见,把他上衣下摆塞进嘴,见人咬住后,不轻不重地警告道:
“声音小点。”
“唔?!”
没等剑崎张嘴问他,始一言不发,下面凶猛地顶撞起来,他人类的外壳下是非人类的体质和体力,顷刻间就在穴肉间抽插了几十轮。穴口被磨得微微发红,捣出半透明的爱液,但仍旧不见缓和,性器的抽送稳稳当当,寡言地折腾着柔软的穴肉。
剑崎身形削瘦,简直像是骨头中空的鸟,很容易被顶得摇晃,有时需始抓紧他的腰,情况才好些,他只好被紧扣在身下,以便每次冲撞能够深深地塞入内里。
可怜的青年被操得几乎咬不住口中的布料,津液一个劲地溢出,唇角漏出呜咽。后穴已经太少遭受此般蛮不讲理的侵袭,连抽动的劲也不多了,光是被碾压着,随即迸射出洪水般的情欲,洗净理智尚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