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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谁吻你了?

 

梅雨季似乎要过去了。

空气里那股缠人的潮湿日渐消散,天气逐渐变得闷热起来。每当夜幕降临,蛙叫虫鸣便在夜色中四处响起。

“我回来了。”薛怀玉进门时喊了一声,却没得到回应。于是他径直上楼来到主卧,见床上没人,便拧开了浴室的门。

弥漫的水汽中,薛汶正坐在马桶上,双腿分开,一只脚踩着马桶边缘。

他上身的浴袍在动作间滑落,堆在腰胯间,全靠系着的带子才没有完全散掉。弓腰的姿势让小腹绷紧,鼠蹊的两道凹陷格外清晰地暴露出来。

似乎是已经习惯了有人随便进出,薛汶见薛怀玉开门进来也只是扫了一眼,接着便继续忙自己的事——那只手顺着分开的双腿探向身后,还在轻轻地晃动着,眉头似乎也因此而不由地微微皱起来。

“我帮你,你一个人不好弄,“薛怀玉说着洗了把手,然后蹲在薛汶的腿间,手绕过那人的大腿托住后者的腰,“再往下一点。”

薛汶没拒绝,反正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也不差这点。

他将身子往下挪了挪,两人靠得更近了些。

一股沐浴露的香味飘来,薛怀玉看着臀缝间那个因被手指撑开过而充血的入口,指尖摁着泛着淡淡红色的穴肉便探了进去。他不知道薛汶自己一个人弄了多久,但紧窄的后穴里头并不算干涩,反倒是手指刚进去,软肉就立刻包裹上来,抽动手指时还能感觉到一丝淡淡的湿意在指缝之间蔓延。

指尖推动肉壁,动作又慢又轻,将柔软的褶皱全都抻开。快感悄无声息地漫上来,让人不知不觉就陷入其中,薛汶因为舒服,呼吸不自觉地就加重了,伴随着手指在屁股里推动的节奏,变得像是压抑的呻吟。

直到后穴彻底习惯了手指的侵占,薛怀玉这才把那根被吸得温热湿润的指头抽出来。

他往指尖挤了点白色药膏,然后用另一只手的拇指轻轻摁在后穴边缘,强行把穴口扯开,露出些许浅处的骚红肉壁。

薛汶的大腿颤了颤,有些受不了这种被撑开后穴视奸似的感觉,双腿下意识地往中间合拢,却被薛怀玉用肩膀重新顶开。

“哥,把腿抱好,不让我怎么帮你上药。”那人开口说道。

薛汶闻言,抿紧嘴唇伸手压住腿根,低头看着对方将带药膏的手指重新放入自己的后穴里。

薛怀玉转动着手指,把药膏细细地抹在肉壁上。伤口在哪儿挺好判断的,因为薛汶本来就敏感,一旦蹭到伤口,更是会出于疼痛浑身一抖,所以薛怀玉碰到伤处时就会愈发轻柔地揉蹭,让药膏能够充分涂抹吸收。

乳膏很快就被肠道内的温度稀释融化,明明后穴里烫得很,手指头却泛起一丝清凉的感觉。

“……够了,可以了。”薛汶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

话音落下,手指先是往外抽了点,却在退到一半时忽然曲起,仿佛无意般蹭过藏着前列腺的那处软肉。

薛汶浑身一震,猛地抓住了薛怀玉的手腕,想要制止对方。

“痛?”薛怀玉明知故问。

后穴在那些天被反复肏开玩弄过后早已食髓知味,加上之前的拓张挑起了一丝情欲,以至于现在仅仅是在敏感点周围随意的几下挑逗也足以让快感汹涌。

穴道深处仿佛欲求不满一样抽动着,空虚带来的瘙痒由身下而起,一路爬到喉咙,直至酥麻感铺满了口腔上颚。

原本薛汶是想忍着的,可那根指头摆明带着恶劣的意图,绕着敏感处不停地揉摁,却就是不碰关键的那点。薛汶小腹一阵阵地发紧,似有一股暖流涌起汇聚在下身,原本垂在腿间的性器也隐隐有要抬头的趋势。

见他隐忍着不说话,薛怀玉终于把手抽了出来。

药膏已然化作一些黏滑的液体,手指沾着融化的乳膏,仿佛被某种水亮的薄膜包裹。薛怀玉分开湿漉漉的指头,仔细打量了会儿,看着混在液体里的淡淡的血丝,问:“不是都好得差不多了吗?怎么又开始流血。”

这个问题让薛汶毫无缘由地忽然体会到一种被捉奸似的窘迫。

他顾左右而言他,说大概是走动的时候不小心扯到了。

“可是你嘴唇破了,”薛怀玉平静地继续道,“哥,谁吻你了?”

一瞬间薛汶的脑海中闪过许多念头,而其中的第一个,也是最明了的一个想法竟然是:最好不要让薛怀玉不开心。

可到底要怎么哄好眼前这人,薛汶毫无头绪。甚至到底要不要诚实地回答对方的这个问题,薛汶也还拿不定主意。

结果,在他给出答复前,那人反倒主动开口了。

薛怀玉拍拍薛汶的大腿,说:“起来吧。”说完便率先站起来,打开水龙头把手洗干净,然后转身往外走。

薛汶坐在马桶上沉思片刻,最终也跟着起身走出浴室。

外头的房间里,薛怀玉正在换衣服。

大概是因为皮肤白的原因,这人视觉上给人的感觉是高挑大过健壮,但实际上,他和薛汶的身材差不太多,或许他更高一些,薛汶的骨架更大一些,可总体上是相差无几的。

不然他也没法总是蹭薛汶的衣服穿。

说来,要不是有薛怀玉,衣柜里的许多衣服薛汶自己都完全忘了还有,其中不少是连吊牌都没剪的新衣服。毕竟,除去偶尔的休息日外,他能穿休闲装的时候少之又少,所以衣柜里常穿的衣服几乎都是正装。

趁着薛怀玉套上衣的瞬间,薛汶伸手,把那人拦腰摁倒在一旁的床上。

衣服卡在头上,薛怀玉背抵着床铺向上一蹭,好歹把衣服穿了进去,只是头发免不了变得有些凌乱。

他看着撑在自己身上的薛汶,问:“怎么了?”

“……不开心了?”薛汶问道。

房间短暂地陷入寂静。

然后薛怀玉忽然笑起来,只见他抬手将散落在额前的头发向后一捋,五官也全都展露出来,显得这个笑容越发灿烂。

他说:“没有啊。”

鬼都不信。

“做吗?”薛汶摁着薛怀玉问道,“我硬了,因为你。”

然而薛怀玉这回却煞有其事地拒绝了:“不行,你的伤还没好,而且那里刚上过药,挨不了肏。”

薛汶压在那人身上,居高临下地望着那张漂亮脸蛋,说:“那就我操你。”

事实上,薛汶倒不是真的有多想上薛怀玉,只是占着便宜顺口就这么把话接下去了而已。

没想到薛怀玉沉思了会儿,竟然说:“不如你先勾引一下我?”

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后,薛汶拍了一下薛怀玉的脸,说:“那算了。”

薛怀玉没说什么,只不过在薛汶准备起身的时候,他突然凑上去,亲了那人一下。

这是一个很纯粹的吻,没有任何多余的含义,只是唇与唇的简单触碰,薛汶却忽然感到很烦躁。

他一言不发地离开卧室,来到一楼,给自己倒了杯酒。

烈酒入喉,仿佛一线火烧进肚子里,把缠绕打结的思绪都燃烧殆尽,只剩一片灰飘落在心里。

刚刚的吻让薛汶毫无理由地感到一种强烈的被侵犯的感觉,甚至比薛怀玉摁着操他时还要强烈。因为那个吻太单纯了,单纯到薛汶能且仅能在那个吻里提取到一种情感——爱。

尽管他连爱是什么都说不清楚,但直觉显然自有答案。

而这种情感上的入侵带来一种远超做爱的亲密感,或者说,冒犯。毕竟肉体关系可以归结为生物本能在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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