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没人会知道
薛汶堪称慌乱地移开视线,紧接着探出身子到副驾座,拉开座位前的储物箱,从里面掏出抽纸,反手塞进薛怀玉怀里。
手腕却在这时被猛地握住,往上一扯。
本来这个姿势就不太能使上劲儿,被薛怀玉这么一搞,薛汶差点直接摔在副驾上。紧急的条件反射下,他摸索着一把撑住薛怀玉的大腿,勉强稳住了身型,却也因此几乎大半个身子都趴到了对方身上。
“松手。”他想把手抽回来,未果,于是开口道。
想当然的,薛怀玉没有听话照做。他不仅没松手,还愈发过分地用另一条手臂圈住薛汶的腰,然后直接把人从驾驶座扯到了自己身上。
“你也硬了,哥,”薛怀玉凑到薛汶耳边,仿佛在耳鬓厮磨般轻声问道,“要不要我给你舔?”
“薛怀玉,我们不是做这种事情的关系。”薛汶挣了一下,咬牙警告道,但他的语气却因为薛怀玉的眼泪而比平时放软了些。
“但我们可以是,”薛怀玉特意加重了“可以”两个字,“我说过,只要不说,没人会知道。”
这番话如同恶魔的低语,挑动起人内心深处最不堪的欲望和冲动。
沉默在蔓延。
薛汶这辈子因头脑不清醒犯过的错屈指可数,这次要怪就怪雨下得太大。
他们仿佛被困于一个无人可以闯入的隐秘空间,因为没人会知道,所以那些本该坚持的道德和底线也同那束暴雨中的花一样,变得脆弱不堪。
座椅靠背调到了最低,薛汶跪在薛怀玉的胸口处,性器被对方含进嘴里。
湿热的软肉包裹着性器,顶端蹭着上颚,摩擦出更多的湿意。口交的爽利让薛汶整个脊柱都被流窜的快感占据,他抓着座椅靠背的手猛然收紧,关节都发白了,几乎用尽全力才克制住自己想要动腰操进薛怀玉喉咙深处的冲动。
薛怀玉一边给他舔一边还发出细碎的闷哼,那声音很轻,但莫名有种撒娇一样的尾调,听得薛怀玉更加小腹发紧,耳朵发烫。
他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薛怀玉的鼻子,又轻轻抚过对方的脸颊。指尖似乎摸到了尚未干透的泪痕,或许是空调的温度太低了,衬托得那人的皮肤更加烫手。
“别哼哼了。”薛汶说。
薛怀玉闻言,抬眼看了他一下。那双眼睛刚哭过,现在还带着些湿润朦胧的雾气,眼尾也有一片淡淡的绯红。
薛汶在心里暗骂一声,插在薛汶嘴里的性器很诚实地跳了跳,顶端的肉孔猛地张开,涌出一小股前列腺液。
那人吞得更深了。
喉咙的肉比嘴里的软,吸得也更紧,在那些炙热柔软的喉肉包裹下,薛汶的所有感官都集中到身前差点就要高潮的那处,一瞬间忽略了身后的异物感。
薛怀玉的手不知何时伸进了裤子里,顺着臀缝的凹陷找到了后穴。
指尖刺进穴口,那儿本来就没怎么被用来干过这档子事,光一根手指都进得极其坚涩,在感到外物的侵犯后,里面的肉便层层叠叠地绞在一起,不让手指进得更深。
“拿出来。”前面差点射精的快感过去后,穴里传来的疼痛让薛汶骤然回过神来,开口命令道。
对方这次倒意外的听话,乖乖把那根手指抽了出来。
只见薛怀玉轻车熟路地打开座位旁的储物箱,凭借记忆摸索着从里面掏出一管东西——是他之前留意过的护手霜。他单手揭开了盖子,直接往薛汶身后挤了一大坨,然后粘着那些乳白水润的霜体,再次把手指挤进了穴中。
这次是两根。
有了润滑,侵犯倒是容易了些,但薛汶本能的抵抗依旧让手指的抽插艰难。薛怀玉含着薛汶的性器再次吞进喉咙的深处,在敏感的龟头戳着喉咙淌水的瞬间,那人的腰连带着后穴都软了一下,趁着这个机会,薛怀玉的手指顶开了缩着的肉壁,推开褶皱,精准到诡异地摁在某块要命的软肉上。
薛汶浑身一震,唇齿间泄漏出一声呻吟。
然而薛怀玉根本没给薛汶适应前列腺被玩弄的时间,手指对着那里就是一阵快速的顶弄揉摁。
深喉的快感和小腹里升起的酸胀交织在一起,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在蔓延,让薛汶无意识地吐出了几声呻吟。一种危险的感觉摧枯拉朽地冲击着他的理智,他挣扎着想要躲开,却被一股巨力掀倒压到了座位前方。
头顶和后颈抵着挡风玻璃,雨声近在咫尺地于耳边咆哮,凉意顺着玻璃一点点侵蚀肌肤的温度。
薛怀玉吐出了嘴里的东西,摁着薛汶的大腿用手指更快更重地肏那口穴。
“慢点。薛怀玉!”身下的人声音颤抖地试图制止。
“哥,你声音真好听。喘起来更好听了,”薛怀玉下巴抵在薛汶小腹上,称赞道,“听得我下面硬得都在流水。”
这可以是调情,但本质上也是句大实话。
两部分都是。
薛汶的声音沉稳且有磁性,尾调还有点似有若无的慵懒,加上他不喜欢大声说话,因此讲话时通常都把音量控制在一个刚好足够听见的程度,这就让听他说话的人不自觉就会对他的话更敏感,更上心。甚至也是因为这一点,他在公司主持会议的时候,底下人的专注程度都比平时要高。
此刻,薛汶的声音在情欲的涤荡下多了一丝平常没有的沙哑。当他嘴里的字句化作音波震荡传入耳中时,仿佛有一张砂纸在打磨心尖,让快感涌向薛怀玉的下身,似乎随时都要喷涌而出。
护手霜已经在抽插中被高热的肠道融化,变作指间似水非水的滑腻触感,仅剩的一点点白色痕迹粘在后穴边缘,乍看上去像极了半干的精液。
“够,够了!停下!停啊……呃。”薛汶的话被身体里如涨潮般汛猛的快感硬生生逼得变了调,他无意识地揪住薛怀玉的头发,手上的力道却让人分不清是在推拒还是索求。
薛怀玉伸出舌头重重地舔过被含得肿胀的性器,然后看向薛汶,说:“射我脸上吧。”
伴随着踩在薛怀玉腿上的那只脚骤然发力,以及一声隐忍的咒骂,精液从发红的肉缝里喷出,溅落在那张漂亮的脸上。
白浊的液体挂在薛怀玉的眉毛和眼睫毛上,顺着鼻梁流淌,从鼻尖滴落到唇边。
薛汶喘息着看着眼前不堪的画面,猛地闭了闭眼睛。等他再睁眼时,原本在眼底翻滚的晦暗不明的神色平静了许多。
“赶紧擦擦。”他对薛怀玉说。
薛怀玉直起身,把薛汶拉到自己腿上,然后将那张沾满精液的脸蹭到后者面前,开口道:“给我舔干净。”
薛汶的手一颤,刚要有动作,就被扣住固定在身后。
“给我舔干净,哥。”薛怀玉眯着眼睛,重复了一遍。
两人在对视中僵持许久。最终薛汶喉结一动,微微低头,嘴唇贴上薛怀玉的唇角,伸出舌尖舔走了自己射出来的精液。
这个过程漫长得微妙,他仿佛像在亲吻爱人一样用唇细细触碰薛怀玉那张脸,吻过那人眉心,吻过眼睛,吻过鼻尖。
音乐早就停了,再度只剩下雨声的车内弥漫着微妙的氛围。
直到那些情欲的污渍都被一一吻去,薛汶才一言不发地直起身子。他拿过纸巾擦干净下身,把性器重新塞回裤子里时,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到了薛怀玉的裤裆上。
那儿鼓起一大包东西,一点水渍很是扎眼地渗到外裤上,显然里面的玩意儿已经憋到极点了。
眼前这个情况,于情于理薛汶都没法真的坐视不管。他把纸巾一团扔到一旁,接着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