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这辈子
程海很快和杜丽娜确定了关系。
她没想到杜大小姐谈起恋ai来小鸟依人，对她柔情似水，什么都听她的。
程海想起钱奕佳和许霜霜。
一个热烈骄傲，一个冷若冰霜。
现在两个都离开她了。
什么叫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就是她喝了酒，又会想起这个两个人，又觉得心里像被羽毛轻轻拨弄着。
钱奕佳叫她不要再去，许霜霜没说过。
晚上程海骑摩托去找许霜霜，恰好是饭点。
程海把两箱牛n和一袋零食递过去，许霜霜不收，问她有什么事。
“来看看你们。”
时思睿听到程海的声音，跑到门口，兴奋地大喊，扑过去抱住alpha的腿。
程海顺势把小孩儿抱了起来，笑道：“你妈说你不能吃零食，叫我把这些东西全部扔掉。”晃了晃手里的袋子。
“妈妈——”时思睿扭头对许霜霜撒娇，“不要嘛，我都好久没吃零食了！”
许霜霜没说话，白了程海一眼，自己进屋去了。
程海立刻提着东西跟进去，看到桌上刚刚摆好了饭菜。
她把东西放下，时思睿主动地跑到厨房去给她拿碗筷。
坐下来吃饭，小孩儿又一个劲地把红烧r0u夹到她碗里。
程海00时思睿的脑袋，“睿睿真乖——”
许霜霜自顾自搛菜吃饭，并不说话。
屋里新添了一台小电视，在放新闻联播。
这一刻，程海突然领悟到原来“家”就是一家人可以坐在一起好好吃顿饭。
什么国际纷争什么天下大事——影响不了一家人一起吃饭。
她心里五味杂陈。
睿睿很乖，她一直当作自己亲生nv儿那样照顾。
如果睿睿能跟她姓，那什么问题都没了……
可惜。
其实她怪许霜霜。
她觉得许霜霜不够ai她。
“不适合生育”，托辞而已，大概是担心她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不亲睿睿了。
她能理解。但不能接受。
时思睿手舞足蹈地讲学校里的故事，被许霜霜狠狠瞪了一眼，“安静吃饭！”
程海替时思睿吃五花r0u上的肥r0u和r0u皮，连吃了几块，扒了几口饭，一点也不觉得腻。
“海海你真好！”小孩儿眼睛弯得像月牙。
“那是当然！”程海逗着孩子，笑得真心。
吃完饭，在厨房，程海掏出一个信封给许霜霜。
“这个月的生活费。”
许霜霜瞥了一眼，不接，“还拿这个来g什么。”
“给我gnv儿嘛。”
“不必了。”许霜霜打开水龙头用不锈钢脸盆接水洗碗。
“我答应你的。”
“情况变了。”
“你一定要跟我划清界限划这么清楚？”
“是，我不喜欢不清不白。”
程海无可奈何，软下口气，“就算我们只是朋友，我想对睿睿好，不可以吗？”
“牛n和零食我收下了。但你以后还是少来，不，别来。”
程海身上的味道又变了，许霜霜闻得出来，是又换了一个oga？
她可不想哪天被人寻到家里来骂她是狐狸jg小三——
听到这话，程海恼怒地抓住许霜霜的手把她拉向自己。
“所以你把我当什么？一个利用完就扔的工具？”
“我利用你什么？”许霜霜冷淡地看着程海。
程海瞪着许霜霜，只觉前些日子的甜蜜都是假。
许霜霜要一个临时庇护而已，她就热血上头以为两情相悦——
许霜霜察觉出程海的情绪不对，又说了一句：“程海，是你做的选择。”
程海松开许霜霜的手，一言不发地下楼。
走出单元楼，她跨上摩托车。
路灯昏暗，一轮惨白的月亮挂在高空。
十年的喜欢从来不会说无就无。
这辈子，这辈子她也无法真正放下许霜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