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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食向」点击就看灭门惨案(新增彩蛋)

 

suary:不要折腾你爹。不管是亲生父亲还是衣食父亲,反正,不要折腾你爹。

马德兰一言不发。

屋子里的所有人都一言不发。

他凝视着正排排坐在沙发上低头的四个男孩,在他们疑心自己是否会被房东先生用眼神杀死之前缓缓开口,语气平静得像在谈论他的晚饭:

“我再确认一下,今天是愚人节,不是万圣节,对吧?”

故事要从马德兰下班回家开始说起。

哪儿的警局都不会有愚人节放假的传统。众所周知,这种适合搞事但很容易搞出事的节日往往会让警员们忙得焦头烂额。在拦下试图用自动手枪和朋友玩俄罗斯轮盘赌的高中生、逮捕用亲人骨灰盒殴打他人的男子、批评教育多次报假警的闲人后,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深刻怀疑自己是否在不知何时转到了佛罗里达工作。但总之,这见鬼的一天已经接近尾声,他接下来只要回到家好好睡上一觉——

他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看着虚掩的大门。

几乎每个窗户都是黑的。

先不提住在他家的四个年轻人作息习惯到底有没有这么健康……马德兰抬起头,看向二楼浴室。颜色温馨的暖橙色灯光像是在向他招手:我有问题,快来。

这样开愚人节玩笑?

马德兰感到困惑。但他知道这些孩子都有分寸,他自己也不是那么容易受到惊吓的类型,于是他放心地推开门,“啪”的按亮了玄关的灯。

马德兰发现自己放心早了。

棕色短发的小个子青年倒在一地鲜红之中,半凝固的红色液体在他后脑勺上糊成一片。艾福用一种古怪的姿势扑倒在地,右手指向身下,左臂微微弯曲,手指向前伸出,指尖指向一行模糊的鲜红的字:“凶手是……”

没有了。

好经典的情节。

如果马德兰看日漫,此刻的bg应该是“希望の花”,可惜他没有。他只是叹了口气,蹲在艾福身前,问:“家里还剩多少番茄酱?”

艾福指尖微动,指向一张掉在地上的购物小票。

看清上面数字的马德兰:“……”

你们真是下了血本。

他干脆把整个一楼的灯都打开,然后在电视机正对面的沙发上发现了第二位“受害者”——阿维兰直挺挺地在沙发上躺尸,一双长腿憋屈地弯曲起来,手臂无力垂在沙发边缘。“血”几乎铺满了他的上半张脸。

“直挺挺”和“弯曲”听起来有点矛盾,但情况是这样的:除了垂下来的那只手,阿维兰的上半身很板正地躺在沙发上,他的小腿则僵硬地搭着沙发扶手。看起来睡得不太舒服的样子,也许是为了保持现场不受破坏,看着怪辛苦的。

请把敬业打在公屏上。

但这不是重点。

马德兰盯了一会被糊上番茄酱的沙发套,抬起视线,沉默地注视着那个咬在青年脑袋上的巨大无比的仿真海豹玩偶。

场景突然从悬疑番转向了搞笑番。

他狠狠闭了闭眼睛,决定先到一直在意的二楼浴室一探究竟。

他刚推开浴室的门就闻到一股甜味。黑发青年双眼紧闭,无力地倚靠在浴缸边沿,白衬衣湿漉漉地贴在身上,液体顺着瘦削的手腕向下滴淌,已经接近干涸。浴缸里一片浓郁的鲜红,色泽艳丽,与叶槭流惨白的脸色对比鲜明。但暖色的灯光为他添了几分活人的色彩,让他看上去像是睡着了,睡颜还很恬静。

这次是艺术片。

马德兰动了动鼻尖。

“你加了蜂蜜吗?”

“一点点。”叶槭流闭着眼睛说,“主要是食用色素和番茄酱和水,蜂蜜用来增稠,虽然我觉得番茄酱就够稠了。顺便一提伤口是加西亚画的,还挺逼真。”

“是挺逼真。”马德兰赞同道,“但这不是‘自杀’会有的伤口。我不觉得你们会犯这种基础错误,所以在你手腕上留下‘伤痕’的人是凶手吗?”

“我不知道,警官。”叶槭流的语气十分真诚,“但我觉得案件应该不是这样破的。”

因为你们根本没有认真在演!

马德兰心情复杂地退出了浴室,走向二楼唯一开着门的房间——加西亚的房间。

他在床上看到了加西亚。黑发深肤的青年安静地仰面躺着,他穿着整齐,没有盖被子,双手交叠放在胸前,神态安详,心口插着一把小刀,看上去颇有几分献祭似的神性。马德兰从床头拿起那张醒目的“认罪书”,看看上面印刷出来的文字又看看加西亚的脸,问:“文笔不错。谁写的?”

加西亚连闭着眼睛说话的神态都跟叶槭流如出一辙:“我不知道。要不您猜?”

马德兰:“……”

“所以这是一个剧作家发疯的故事。”马德兰说。

“我一进门就看到倒地的艾福,因为震惊和满地的‘血’下意识以为他已经‘没救’,没有多做检查就转而去寻找其他人。这是我的失误。阿维兰……”他顿了顿,艰难地往下说,“阿维兰已经僵硬,显然死去多时。叶槭流手腕上的伤痕状态不对,不像他自己下的手。很有可能存在一个凶手。

“至于加西亚……那封‘认罪书’是伪造出来的假证据。”

加西亚:“您到底为什么那么确定?”

马德兰:“先不说打印出来的东西本就不如本人亲笔那么可靠,那封认罪书没有任何文法错误,而且文笔不错。”

加西亚:“……”

叶槭流忍着笑意拍了拍好友的手臂。

“但这也是提示。”马德兰说,“剧本不错,还有转折。我猜最后的结局是我也死在艾福手里。阿维兰的死法是自己选的?”

阿维兰抱着糊了一嘴番茄酱的海豹玩偶点头。

马德兰点了点头,没多做评价,只说:“确实不是艾福的风格。”

他双手环胸,视线一一扫过四个头低得像鹌鹑似的年轻人。他每看一眼,男孩们的小脑袋就低得更低一点,都快低到胸口去了。

马德兰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没生气。”他说,“我很高兴你们愿意跟我开玩笑。我只是有个问题。”

艾福小心翼翼开口:“……请说?”

“谁打扫卫生?”

寂静。

叶槭流钻向浴室,艾福拿起拖把,加西亚走进卧室。阿维兰把海豹放在地上,拆掉沙发套,问:“我能留着它吗?”

马德兰幽幽开口:“反正你和海豹必须有一个被塞进垃圾桶,你看着办。”

阿维兰:“?!”

房东先生微微一笑。

“开个玩笑。愚人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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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ary:如果要对索尔·马德兰提出什么忠告,那一定是“少反思自己,多责备小孩”。可惜的是,这两点他都做不到。

叶槭流醒来时已经是凌晨了。他的头还是很痛,喉咙也干得厉害,几乎连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了——病痛总是对孩子更残忍些。男孩艰难地吞咽唾液,想缓解一下喉咙的干渴,却好像吞了块刀片似的疼。他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来,又听到男人低沉的声音:“别动。”

于是他依言停下动作,乖乖靠向养父的手臂。马德兰扶着他,让他靠在床头,递给他半杯清水——温度正好。叶槭流捧着玻璃杯小口小口地吞咽,疼得眉头紧皱。床头柜上的夜灯发出柔和的淡淡的暖光,照亮马德兰的脸,和他膝盖上摊开的书。

“你一直在这里吗,托里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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