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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罚

 

“我好心好意给你做马杀鸡,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路稚宁看着她瞪得像铜铃一样的眼睛,忍着笑,朝她的脖子又伸出手,“我帮你看一下有没有红。”

周寄安拍开他的手:“不许碰我。”

“那可不行,万一你自己给弄红的,栽赃给我怎么办。”他轻松抓住周寄安的双手手腕,瓦解了她的防御,“低头。”

周寄安梗着脖子就不给他看:“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过分!”

路稚宁突然笑了:“这个才是你。”

周寄安看着他爽朗的笑容愣神了几秒,竭力压下缓慢翘起的唇角,白了他一眼:“少给我转移话题。”

路稚宁松开手,抓着她的肩膀给她侧了一下身子,两指从红痕上堪堪擦过,趁着周寄安没反应过来,悄悄往后面退了两步:“其实吧,做马杀鸡,脖子红是很正常的。”

周寄安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朝他充满善意地笑了笑:“既然你都这么好心给我做马杀鸡了,我也回报你一个鸡杀鹿吧。”说完飞快朝他的脖子伸出罪恶之手。

路稚宁自信满满地再次抓住她的手腕的一霎那,表情骤变:“你卑鄙。”

周寄安收回掐着他小臂的手,笑眯眯道:“兵不厌诈。”

心里想的却是:他绝对又长高了!

路稚宁看着她得意的小样儿,心想那让你短暂地快乐一下。

两人很快到了面馆,周寄安坐在椅子上,看着路稚宁和老板熟络地交谈,应该是经常过来,能让这个挑嘴的满意,那面也应该很好吃了!她小手一搓,就等着鉴赏美食了!

两人短暂寒暄了一会儿,老板鲜少见路稚宁带女孩子单独过来,所以十分好奇地问:“女朋友?”

路稚宁摇了摇头:“不是。”

“那也是早晚的事,小伙子这么优秀,追哪个女孩儿还不是手到擒来?”见路稚宁笑了一下不说话就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冲她问道:“想吃点什么?”

周寄安看着墙上的菜单,半天都没有说话,路稚宁深知这人的选择困难症,:“那我给你选好了。”他本来也没打算让她自己挑。

周寄安期待地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

经过她身边要去对面坐的时候,他捞起离地面还有很远的衣服袖子:“掉地上了。”

周寄安接过袖子,疑惑地发出了一声咦,刚刚她明明有小心地看两边的袖子,怎么会垂到地上呢?

她掸了掸根本不存在的灰:“那我拿回去给你洗一下。”然后她就突然想起了昨晚的那个梦,“梦里梦外都要洗,累不死我,以后干脆叫我长工好了。”

路稚宁见她在那里小小声,又听不到在说什么:“声音说的那么小,是不是不想洗,不想洗就还我吧。”然而两只手臂很诚实地抄在一起,完全没有要拿的意思。

“我想洗!很想洗!十分想洗!非常想洗你的衣服!以后就叫我周长工好了!”

“倒也不必这么大声。”路稚宁一手握拳,放在鼻子下面挡住嘴巴的弧度,充满笑意的眼睛却怎么挡都挡不住,“现在大家都知道你想给我洗衣服了。”

附近吃饭的人和路过的人基本都是在大学城里念书的学生,路稚宁本人知名度又比较高,在没来学校之前就有帖子在扒他是何方神圣,让多年不带研究生的虔教授破格收了他,后面传言他从初中起就一路被保送,却从未走过保送之路,考研成绩趋近满分,在建筑专业名列国内前茅的原校也是雷打不动的年级第一,本科期间就把能拿的建筑大奖都基本拿完了,更有甚者,还给他写了一本,叫龙稚宁的传奇一生。

不过最让人津津乐道的还是他的感情生活,永远都在打假。

路学长与艺术系女神同游校园,路稚宁都不知道艺术系女神是谁,他也没有那个时间去陪别人逛学校,配的图他都懒得看,直接回复:假的。

路学长与建筑系系花深夜出游,共进晚餐,路稚宁替被当成背景的那一众同学感到无语:假的。

路学长与学生会长迎新晚会上深情对视,这是说的宋疏帮他的那件事,院系领导借口专业大赛的名义找他,结果把这件事交到了他手上,他推脱不过去,宋疏主动提出来帮他,她有策划大型活动的经验。

他是后面才知道宋疏是那个领导的女儿,安排的这件事也是为了撮合他们,但是路稚宁当时确实没有意识到这点,看到那个题目第一时间就打假了。

还有众多的告白贴也被他一一拒绝,不管是当面的还是网上的,高中的一贯做法被带到了研究生时期。

所以当晚他和周寄安这事就成了学校论坛的热贴,名为路少爷被家中长工当众表白,好事将近。

不过最重要的还是现在,周寄安感觉自己的脚趾头都抓紧了,手上捏的衣服也快成了梅菜干了。

路稚宁用手指敲了两下桌子:“你是准备给我买件衣服吗?187,140,谢谢。”

“什么187,一…什么?”周寄安的注意力被成功转移。

路稚宁手掌平行,竖着比划了一下:“这个187。”然后又横着比了一下,“这个140。”可以说是相当的形象了。

周寄安刚刚的猜想得到证实,无不羡慕道:“你怎么又长了那么多?”

路稚宁就支着下巴看着她:“可不是吗?你也不算一下我们多久没见了。”

周寄安被他盯的阵阵心虚,此时此刻按头认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我错了。”

“错了就该接受惩罚是不是?”

周寄安听了这话直觉不对劲,但碍于路稚宁越来越危险的眼神,只能点了点头。

“我这个人呢,你也是知道的,比较仁慈。”路稚宁看着她的表情逐渐失去控制,便笑眯眯地问她:“哪里不对吗?”

周寄安敢怒不敢言,摇了摇头。

“所以,一次惩罚是远远不够的,要多几次才行。”

周寄安心道:您不觉得这个逻辑是否出现了一丢丢问题?你不是仁慈吗??

路稚宁看着她再次失去控制的表情:“怎么了?你是有哪里不满吗?”

他突然叹了一口气:“算了,是我太小心眼了。”

周寄安明知道他是演的,听到他这话还是忍不住配合他,反正债多不压身:“是我小心眼,你惩罚我吧,狠狠地惩罚我。”

周围的声音突然静了一瞬,周寄安懊恼地抬起一只手捂住了嘴巴。

路稚宁笑得花枝乱颤,唇两边的小括弧都出来了:“这是公众场合,你稍微注意一下影响。”

周寄安听的脸都绿了。

好在老板把面端上来,及时打破了这个尴尬的局面,拯救了她。

不过在老板把面放在她面前的那一刻,她又突然后悔了:其实吧,刚刚也不是很尴尬,所以劳驾您和面一起退回去好吗?

路稚宁一眼就看穿了她,拦截了她的后路:“只是吃一碗素面而已,你看我也没有,狠狠地,惩罚你,是不是?”

他明知道自己最不能接受的除了变态辣就是这种素面。

周寄安现在只想把这一篇狠狠地翻过去。

她看着这一碗清汤寡水外加熟了的面条,肩膀都垮了下去,对自己默念道:吃吧吃吧,就当是赔礼道歉了。

一口下去哽在了喉咙:盐呢?盐呢?老板你要不要这么实诚啊?素也不是这么素的啊!

她眼巴巴的盯着路稚宁那碗色香味俱全的面条,硬生生的哽下了半碗面。

路稚宁看着她还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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