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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温柔暴力

 

高调地停在门口,倘若时间凑巧还能看到严铮刚从车上下来。

比起羽翼丰满的大儿子,对于严沛峰来说当然是听话混蛋的小儿子更容易亲近,让他有做父亲的成就感。

严戥和他的父亲并不是很像,但严铮却和严沛峰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性格也比严戥乖顺很多。

这天严戥的车刚刚停下,旁边就闪过一个亮色的车影,严铮落下车窗露出一张笑脸:“哥、嫂子。”

和他的兄长比起来,严铮实在是其貌不扬。他有私生子的通病,那就是张扬又窝囊。他深知自己得到的一切和严戥相比只是九牛一毛,但又没有一个站得住脚的理由索求更多,因为在严沛峰心里他永远是他不忠的证据,上不了台面的错误。

严戥没有给面子,车窗自始自终没有降下,他要求陈点在车里等一会儿再出去,严铮也不恼,好奇地贴着车窗想看里面的光景,车窗是防窥的,只有两个深色的身影,严铮用手指叩了叩:“我认错了吗,车牌没错的呀。”

严戥和陈点静静对视,因为不知道该做什么来度过这段本不需要等待的空白时间,于是陈点探身凑近严戥,严戥低下头碰了碰他的嘴唇,蜻蜓点水。

陈点想继续,严戥又没心思了。

“少和他接触。”

“我知道,你说过好几次了,我每次都乖乖照做的啊。”

严戥满意陈点的一点就是他真的无条件对他的要求作出反馈,并且从来不会过多的干涉,也不会问背后的原因,就只是顺从,像一条小狗一样忠诚。

严铮停留了一会儿,见车内的人确实没有搭理他的意思便离开了,僵硬的笑容让他牙酸。

陈点推开严戥:“我可以走了吗?”

“可以。”严戥仍然不是很放心,对于这位他从来没有正眼瞧过的弟弟他永远厌恶,从前他也怜悯过严铮,那时他觉得年幼的严铮也只是受害者。

直到严铮让他的双手沾满鲜血。

烈日当空,陈点躲进阴凉的地方向教学楼的方向走,没一会儿身后就有一个不远不近的脚步声,陈点余光瞥见,他不想惹麻烦,严铮难缠又烦人,他已经拉黑过他的联系方式,但严铮的信息源源不断地通过不同的手机号时不时地跳出来。

毕竟是严戥的弟弟,他知道对严戥来说最好的就是生命中当作严铮从没出现过,陈点虽然十分不舒服,但他没有跟严戥说过这些糟心事。

严铮本来就不着调,莫名其妙的短信只是困扰他一个人的话还好,如果闹得严戥知道,那么势必是严家的又一场大战,陈点只是想一想都觉得头大。

他不知道严铮的母亲、严沛峰出轨的对象究竟是谁,陈点无意参与严家上一辈的事情,那对严戥来说应该也不是什么值得提及的往事。

但严铮得寸进尺。

他快步走上来和陈点并行:“终于开学了,我给你发消息怎么都不回复啊?”

陈点不看他:“我认为我们并不认识。”

严铮早就练就了厚脸皮,他认认真真解释:“怎么会呢,你是我哥的老婆,是我嫂子,怎么算不认识呢?”

陈点终于瞥了他一眼,简直像恩赐地开口:“因为我丈夫不喜欢。”

严铮大笑起来:“丈夫?你、丈、夫?所以你真的是女孩子是吗?”

他们两个人实在很惹眼,严铮又举止夸张,他们引人侧目,陈点忍无可忍,他拉着严铮走到楼道的死角。严铮其貌不扬,唯独身形和他的父亲一样高大,比陈点高大不少,他表情怪异地摸着被陈点接触过的手腕。

“我不管你从哪里道听途说来的这些事情,但是我是严戥的妻子,我只是他的妻子,与你没有任何关系。”陈点冷酷无情,“我在严家的家谱上,没有看到过你的名字。”

严铮顽劣的笑脸终于破碎了,他被戳到了痛处,一时难以反驳。

一个怪异的外姓男人竟然都已经入了严家的家谱,而他身为严沛峰的儿子,却始终低人一等。

严铮的声音似乎来自阴沉的地狱:“可是我有什么错,我也是爸爸的儿子,我为什么不可以和我哥一样。”

陈点觉得他很可笑:“你不是严戥的弟弟,他从没有认为自己还有一个弟弟。”

严铮茫然地看着他,陈点等背影映在他的眼睛里,直到燃烧殆尽才消失。

陈点自己的家庭还算美满,他的父母感情融洽,母亲像个长不大的永远活在童话里的公主,父亲因为出身低微因此对他的母亲百般宠爱,其实他的父母之间关系并不对等,他的母亲给一点点爱他的父亲就会交付全部。

这样的关系注定陈点在这个家庭中缺少关怀,他的父亲和母亲最爱的是谁不重要,陈点明确知道的是都不是自己。他独自和自己畸形的身体抗争,因为优渥的家境和接触的环境让他并未走偏。

父母给不了他足够的爱,陈点并不在乎,他们的恩爱让陈点相信他也可以拥有这样的温暖。

但多年以来他的父母交往的人之中出轨、在外生下私生子女的比比皆是,有所作为的一二,大部分都是浑浑噩噩度日的阿斗。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偏见,尤其是严铮已经显现出他恶劣又极端的一面,陈点想严铮也不能怪他恶意揣测他。

他对自己哥哥拥有的东西有所偏执,而物质上的东西他能够要到的东西十分有限,精神上的东西他知道自己永远是的初夜被猝不及防地搞砸,之后的事情对严戥来说简直是噩梦,他回忆不起那晚陈点的表情了,为了不让陈点害怕,灯光被他调得很暗,他摸到那道不属于男人的口子,像一个充满吸力的黑洞一样绞住他的手指…

陈点那时是什么心情?严戥心里升起巨大的怜悯,一年了,他慢慢接受陈点,但仍然接受不了陈点的特殊。

陈点已经闭上眼睛了,半梦半醒地被他玩阴茎,大腿敞开全然信任他的样子,内裤半褪包住阴茎下面的口子,严戥知道只要他伸出手指向下拉一下就能看到那里,他已经没有那么害怕,但同样没有接受的想法。

他希望陈点能够去做手术,他们没有好好地谈过这件事情,严戥想时机未到,他要找一个合适的时候和陈点认真地谈谈这件事情,他需要一个将自私合理化的理由。

严戥勾了一下内裤的边缘,粉色的穴口显出一种成熟的艳红,充血还未完全消下去的阴蒂仍然凸起,严戥突然有了性冲动,他迅速将两根阴茎握在一起挤压,陈点闭着眼睛蹬腿:“嗯…呜。”

他把阴茎对准陈点的逼口,射出来的精液落在他的阴唇上,紧接着他仿佛回到和陈点的女穴初次接触时一样,那里像一个充满吸力的黑洞,严戥无知无觉地,想被什么吸引着,他将阴茎抵上去,用精液涂满了陈点的小穴。

陈点骇然从梦中惊醒,他不可置信,但身体因为严戥的举动怪异地痉挛高潮,被严戥用龟头毫无阻隔地磨竟然让他大有感觉,猝不及防地,逼水便浇在了他的冠部。

只要挺身,他就会进去。

陈点咬唇看他,湿润的眼眶无声流泪,不知道是太困还是因为别的。他将双腿张开,做好了迎接他的丈夫的准备。

但最终严戥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陈点于是死心,他伸手搭住严戥的肩膀,给他台阶下:“我想睡觉,不要闹我了好吗。”

严戥不说话,陈点又补了一句:“一周年快乐。”

他很快睡了过去,睡前性行为好像已经变成了膝跳反射一样自然的事情。

陈点觉得自己得感谢人的动物本能,他真的疲倦到不想去思考任何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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