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
。
「手帕我洗乾净了,下次还你。」
「哈哈,那不是我的啦!我是拿苏雪的借你用,但你没有还其实也不要紧。」
朝夕摆摆手,「那怎麽行,本来就不属於我的东西,我不会占有的。」
离上课钟响还剩下一分钟,朝夕将手中的纸张递给他。
「这是你们班的报名表,期限到下星期三,记得缴回学务处。」
许尚用手指向後方,「我不负责这个的,你交给他吧。」
她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苏雪正扶着墙慢慢走路,左脚膝盖缠绕厚重的纱布。
「欸!苏雪,ai哭鬼来找你了。」
朝夕不喜欢这个称呼,撞了下他的手肘,「你叫谁ai哭鬼。」
苏雪抬眸,眼底满是疲惫。
他一步一步走来,站定到她面前。
她这才注意到她b他高出一颗头以上,她还得抬头才能和他对视。
苏雪似乎察觉到她特地抬头的小举动,默默的往後退了一步。
「什麽事?」
「期限到下星期三,要记得缴回学务处。」
朝夕交出报名表,重新复述刚刚对许尚说的话,便匆匆回去教室。
简单扫过一眼,苏雪往她离去的转角轻瞥,又从容垂下眼帘。
一踏进教室,朝夕才放松了身躯,耳根仍发着烫。
明明想和他道谢的说,但一接触到他的目光,所有的话全吞回肚子里了。
他的眼底是一场漫长的雪季,大雪纷飞,人如其名。
她觉得他有种莫名的疏离感,像是与生俱来的淡漠,他应该不是那种会主动和别人亲近的人。
「只是帮忙送个单子而已,你一副累得要命的表情是怎样?」
坐在朝夕座位左侧的徐寻把笔记本丢给她,嘴里还咬着x1管。
「你不懂。」
「我又不懂什麽了?」
「其实我也不太懂。」
徐寻放下饮料,「你才让我听不懂,对了!放学後有b赛,我们去看看。」
从後门刚进来的顾夏坐在前方的位子,趴到桌上和她四目相对。
「是去看我的吗?」
「当然,去看你赢球。」
徐寻拍拍他的发顶,眼里满是宠溺。
他微笑,轻轻拉下她的手,放在自己颊边蹭着。
朝夕对着画面见怪不怪,只叫他们别公然放闪。
「我回教室了,上课加油。」
顾夏起身离开,走之前还在她桌上放了一包糖果。
是她最喜欢的咖啡糖。
「来,给你一颗。」
朝夕接过糖果,拆开包装纸放进嘴里。
「他给你吃的,你舍得分我呀。」
「糖果可以,但人不行。」
徐寻灿笑,面上的表情用幸福洋溢来形容也不为过。
ai情真的可以让人总是拥有这麽快乐的神情吗?
朝夕打开笔盖,在课本其中一个页角写下一个字。
雪。
第一次见到用雪作为名字的人,有种独一无二的感觉。
她看向桌垫下压着的琴谱,想起那片雪中国度,俄罗斯。
那里常年雪季,所见之处常是白雪霭霭,被寒冷守护之地。
却是她向往无b的地方。
朝夕拍拍脸颊打起jg神,必须努力学习,否则梦想最後依然只是空谈。
放学时间,球场边早已坐满了人,徐寻拉着朝夕找个树下的位置坐下。
「你每次都选这个位子。」
徐寻点头,「当初他会注意到我,就是因为我一直都坐在这。」
去年夏天,徐寻第一次在球场上见到顾夏。
时常耳闻篮球队长总是被许多学妹团团包围,还是第一次见识到。
每当他进球,此起彼落的尖叫声立刻响彻球场。
这麽多人喜欢他,反倒让徐寻不是特别x1引。
当朋友拉着她去看球赛时,她总是低头看着自己的书,偶尔才会抬头。
长期下来,顾夏就这麽注意到她了。
有次她因为感冒提早请假,没有去看b赛,远望着那个空位,他竟觉得不大对劲。
或许他已经习惯她的存在了。
树荫里碎落的yan光披散在徐寻的肩上,她背完一课单字,慵懒托着腮。
顾夏今天没有很认真呢。
虽然进球不少,但注意力似乎分散了。
分散到她眼里。
b赛结束,顾夏赢球了,徐寻阖上书本准备回教室。
他连球衣都还没脱下,便连忙追上她。
高挑的身子挡住她的去路,她仰起头,短发拂在耳後。
彼此都是初次如此近距离看见对方。
徐寻没想到他会主动靠近,不禁感到讶异。
「嗨。」
她先打声招呼,「你找我吗?」
顾夏耳根泛红,「你在几班?」
「五班,我叫徐寻。」
「是音乐班吗?」
「对呀。」
他鼓起勇气,「我在一......」
「我知道你是一班的。」她笑语盈盈,「你叫顾夏。」
听见她突然说出自己的名字,顾夏有些害羞的垂下眼帘,随即又望进她的眼睛。
「你喜欢篮球吗?」
「还行。」
「你常常来看b赛,队上有你喜欢的人吗?」
徐寻一惊,脸颊浮现两抹红晕。
「才没有,我只是陪我同学去的。」
顾夏明显有些失落,但这样的反应倒是让她觉得有几分可ai。
她微笑,「明天我会去的。」
听见她的话,顾夏恢复笑容,在落日下显得格外温暖。
「明天见!」
他转身跑回球场,回头对她喊话。
「明天见。」
落日余晖,徐寻莞尔一笑,笑意直达他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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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苏小宝果然是个细节boy????????°:
从诊所出来,苏雪步履缓慢,膝盖还是挺痛的。
都怪自己y要去接球,结果ga0出一个颇深的伤口,还要来诊所缝针。
街上人来人往,他一眼就望见远方那个温婉的笑容。
朝夕站在对面乐器行的橱窗前,凝视着纯白se的小提琴傻笑。
在她身旁站了另一个nv孩,身穿同样的制服,叽叽喳喳的讨论橱窗里新摆的琴。
「这把琴真好看。」
「确实,但你现在的琴也很好看。」
「说得也是。」
朝夕的侧脸在灯光下金灿灿的,略是朦胧。
她们笑谈了会,才往另一条街走去。
苏雪面无表情,只多看了那把提琴两眼,便匆匆回家。
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为了处理伤口,今天的补习请了假,空荡荡的家里仅有他一人。
苏雪洗好澡後,煮了些简单的菜摆在桌上,自己却回房间提早熄灯。
他把自己埋进棉被,脚上的疼痛让他无法入睡,只能闭眼歇息。
八点,玄关传来开锁的声响,脚步声穿越走廊,在饭桌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