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中)
凤凝睁开眼睛,清雅舒适的竹屋,前后通透,不远处的竹林传来阵阵风声。
她坐起身,胸口微凉,指尖捏住一个东西,凤凝定睛一看,是个蓝宝石项链。指甲大小,打磨得透亮,在白日里闪着光芒。
外面传来砍柴的声音,凤凝起身往外走,她身上只着一件单衣,好在现在的天气不算凉。
她倚在门口,看着不大的小院里,一个男人赤膊劈柴,不远处角落里,母鸡咕咕叫着,一群小鸡围着转来转去。
这场景格外美好,她趴在门口,看着男人,他背对着自己,身形高大,宽臂窄腰,身上肌肉有力却不夸张,线条极为舒服。
男人听见动静,回过头,他的头发缠在头顶,脸颊棱角分明,那一双凤眼狭长,只是笑起来透着温柔。
看着他的那一瞬间,似乎过了千年。
“你……是谁?”凤凝听着自己口中的话。或许她该说些别的什么,才更应景。
“我叫阿越,是你相公。”自称阿越的男人走过来,他身上已经浮起一身汗渍。凤凝拿过门边的汗巾,抬手给他额头擦汗。
“阿越……”凤凝眨了眨眼,手指划过男人的胸膛,被他手腕抓住,往怀里一带。男人的汗渍竟然没有臭味,反倒有一股熟悉的暗香。凤凝头搁在对方裸露地胸膛上,耳朵红得像是煮熟的虾子。
南宫玥把人环在胸前,轻轻亲了亲凤凝的耳朵。凤凝手指抓着他的胳膊用力,却又不舍得下狠手。
“成婚一年了,还这么害羞……”南宫玥说着,明明是一场谎言,却觉得真实无比。若是南梁未灭,此时他们的确是成婚一年了。
凤凝听着胸口咚咚咚的跳动,觉得自己的心跳,也不自觉快起来。
“为什么,我都不记得了……”凤凝脑袋空空,有些不安道。
“你前几日乱跑,磕了脑袋,失了些记忆,过几日就会想起来……就算是想不起来……你我隐居此处,平安顺遂比什么都好……”七日绝的毒部分淤积在脑中,损害了凤凝的神经,即便毒解了,凤凝短时间内也会失忆。更何况,他下的双生蛊已经彻底吞噬了青蚨蛊,胸前的蓝宝石项链也压制了永生花,没有人能找到凤凝。即便找到了,凤凝也离不开他。
想到这儿,南宫玥催动心头的蛊,凤凝突然呼吸急促起来。
她抬头看着南宫玥,他的唇角红艳欲滴,心脏猛地跳动起来。南宫玥低垂着眼,狭长的眸子看向她,视线轻轻掠过凤凝的嘴唇。
“唔……”凤凝的唇被狠狠摄住,她手掌划过胸膛,缓缓勾住南宫玥的脖子。南宫玥的手握着她纤细柔弱的腰肢,紧紧贴着自己,风卷云涌的激吻之中,凤凝感觉到身下的变化。舌头侵入口腔,卷着她的小舌狠狠吮吸,凤凝浑身软成一滩水,被托着才不至于跌落下去。
身下烙铁一样的滚烫已经嵌入到双腿之间,凤凝整个人都滚烫起来。南宫玥咽下唇间的甜美,额头抵着凤凝的额头,唇角微微分开,微喘道,“可以么?”
凤凝手指贴着他的脖颈,指尖是他微凉的温度,和裸露的脊背,那微微起伏的肌肉让她整个人有些慌乱,她低下眼眸,思考之间,红色的小舌微微伸出,像是无声的邀请。
南宫玥猛地把人抱起,凤凝吓得直接双腿环住对方,头被摁在胸口,人被托着往屋里走去。
南宫玥的唇舌攻城略地,扫荡凤凝的每一寸口腔,凤凝的左手被摁在床头,身上突然一凉。单衣快速甩到一边,男人的唇舌来到颈肩,撕咬着她的软肉。
凤凝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身下的凶猛一寸寸磨着自己的花心。她有些受不住。
“夫君……”凤凝轻轻呻吟。
南宫玥身子一顿,抬头看向凤凝,凤凝温润的眸子和他对视,南宫玥的手指抚着她微湿的鬓角,猛地,冲了进去。
“嗯……”凤凝的花穴湿成一片,那巨物畅通无阻地顶到深处,立即就被层层软肉缠了个彻底。
“小妖精……”南宫玥猛地一顶,凤凝呻吟出身,如黄莺啼叫,婉转动听。这样的声音,对男人无疑于催情春药。南宫玥双手摁住凤凝纤细的手腕,身下大力抽动起来。
“不要了……”凤凝如同一滩春水,转瞬被搅弄得汁液连连。南宫玥怎么会听,炽热的阳具穿透她的层层软肉,直入宫口,每一下都顶在敏感处。
凤凝整个人快慰得不行,细微的电流流过全身,南宫玥的手掌向上,和她十指相扣。无力承受的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
几百下之后,南宫玥释放出来,凤凝被滚烫的精液刺激得浑身抖动,她湿漉漉的身体贴着男人,小口喘着粗气。
“……”凤凝湿漉漉的眼眸惊讶地看着南宫玥,眼神中还带着委屈,“它怎么……”
南宫玥轻笑出声,刚刚软下去的物什又重新抬起头,比之前更大更烫,他贴心地亲亲凤凝的唇角,“再来一次……”
就这样白日里来了不知多少次,南宫玥抱着身下的人儿在附近温泉里洗了大半个时辰,月亮都要冒出来,才依依不舍地用衣衫裹着人儿回去。
“主上……”薛文俊站在竹屋边,看着南宫玥怀里的人,眼神一黯,又立即遮掩过去,“白帝城的布防图,已经到手了……”
南宫玥点点头,“等着。”
他把人安顿在屋中,细心盖好锦被,这才转身走出来,“坐。”
院中有个矮桌,薛文俊坐在一旁,南宫玥给他倒了一杯泉水,“这里人迹罕至,泉水清澈,比茶好喝……”
南宫玥饮了一杯,他神色如常,但薛文俊知道,能这般平和说话,此时南宫玥心情极好。
“那接下来……”薛文俊饮不知味,放下杯盏道。
“三日拿下查家……”南宫玥随意说道。查家是白帝城城主,现由查云柯执掌,这个城主虽然年方二十病秧子一个,奈何手下有些忠心之人。三日让查家易主,实在有些难。薛文俊的脸色难看起来。
“怎么,做不到?”南宫玥看他一眼。
薛文俊额头冒出冷汗,勉强笑道,“我们已经在加紧行动,只是三日未免太过急促,不若五日后的中秋宴上,更好动手。”
南宫玥看他一眼,“若不是江南道已经结盟,凭你们薛家,此时我怕是已经身首异处了……”
薛文俊听完,耳朵一阵,猛地起身跪地,“是属下无能,请主上恕罪……”
南宫玥看他一眼,慢慢咽下一口甘泉,问道,“当初,宁七的碗里,是什么?”
薛文俊想了想急忙道,“一个骰子,是一。”
“你可知道江南道的四层楼,是什么?”南宫玥接着问道。
“彩云阁的四层楼,涉及天下局势关窍,信息绝密。”薛文俊道。
“四方桌,测四方人。这才是莫无忧真正的手段,进了四层楼的人,等于摊牌对弈……没有人可以伪装……”南宫玥点到为止。
薛文俊低着头,快速思考着,“难道说……这些骰子大有深意,骰子显示的就是双方的底牌。”
“莫无忧三个六,是最大的。”薛文俊道。
“所以莫无忧投靠三家……”南宫玥点头道。
“皇家,南梁,听潮阁……”薛文俊抬头道。
“宁……凤阁主身前是三个五……并不占优势……”薛文俊道。
“五是手掌,可执掌天下,三个五,何尝不是说,她在三家之中游刃有余呢……”南宫玥轻笑一声。
“我身前是三个一……”薛文俊眼前一亮,得意道,“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