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遇(暧昧)
千上发呆。
寻常这个时候,小昭都会任她一个人待着。妃凝是个习惯了用脑子的人,一天不动她受得了,一刻钟不想些什么,她就觉得有些空落落的。所以当年前阁主才说,她如此多智尽妖,怕是年岁不久。
年岁不久,她若是嫁过来,会不会被折腾死都难说。这想得再多,要油尽灯枯也得到三四十吧。她掰着手指想了想,自己才十七岁,照昨日这样下去,能活过三年么?逃婚?逃婚定然是连累自己爹娘的。假死遁世?这个可以。妃凝眼前一亮,疯狂点头。
“可以什么?”妃凝抬头,温简逆光站在秋千旁,她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竟然说出来了。好在只是两个字。她看着温简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自来脑子好用的人,身体都有些迟钝。温简向前一步,妃凝跳了起来,后退两步,肩膀不自觉微微缩起来,显然是有些害怕。
温简眼眸一深,坐在秋千上,手指捏着妃凝的胳膊,三只手指就拽了过来,妃凝坐在了他的腿上。好在现在身下还是平静的。
“怕了?”温简的气息打在她的耳廓上,妃凝侧脸,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昨夜是折腾得狠了,不过今早医女来过,说你恢复得极好。不过半日就已经不再红肿,那暖玉还紧紧咬着……”温简的话慢条斯理,妃凝整个人都快要被烫熟了,她想起身,细腰被人紧紧钳着,动弹不得。
她眼尾红红地看着温简,“你……”她想了半天,委屈道,“你别欺负我……”绵软的声音打着卷,像是小奶猫的爪印踩在心口,说不出的柔软。温简身形高大,妃凝坐在他的腿上,也不过和他一般高,他双目看着妃凝,亲亲她的嘴角,还想逗逗她,话到嘴边打了个弯,“好,不欺负你。”
“以后也不欺负?”妃凝眼睛一亮,抬眼看他的神色里透着狡黠,温简咬一口她的鼻间,“小狐狸。”
一番打闹,妃凝放松下来,就着温简的身体玩了会儿秋千,腰间揉捏的软肉让她咯咯直笑,好半天,她才说道,“我该回去了……”温简沉默下来,妃凝头挨在他的肩膀上,乖巧道,“爹娘该担心了……”
这样乖巧温顺的小狐狸,时不时会伸出爪子挠你一下,又不会太疼,就在心间勾连着,这样的人本该完完全全属于自己才对。她的乖巧,她的狡猾,她的娇蛮,还有她的纯粹,都该属于自己才对。
腰间的手箍得有些紧,妃凝眉毛微微一皱,乖乖地不说话,温简何其敏锐,他松开手,又轻轻揉捏了一会儿,才道,“去吧,我叫几个暗卫护着你……”
“好!”妃凝亲了亲他的侧脸,高兴起身,“小昭,我们要回家啦……”
这么开心么?温简的眸子深得仿佛滴出墨色,没关系,今日之后,你会一直在我身边。
……长街上
妃凝感应到身体里的蛊虫发出轻微的振动,这是听潮阁人靠近的时候,才会有的感应。
“小昭……我想吃糖葫芦了……”她漫不经心在街上走着,一会儿看看糖水铺子摇摇头,一会儿摸摸香囊又摇摇头。
“小姐你等我,我去街头……”小昭吩咐身后人跟着,就跑远了。
街头角落里,原本要踏出的龙且被廿三娘拉住,他不解地回头,被三娘一剑柄敲了下脑袋,“主阁的细则都忘了?”
“什么?”龙且不解道。
“阁主不喜欢糖葫芦。”廿三娘没好气道。
“阁主不喜欢……”龙且刚入主阁没多久,况且他这人粗心大意,功夫倒是顶尖,脑子却不行。当初让他记阁主喜好的时候,他还一脸不耐烦,“不喜欢为什么要买啊?”
“阁主的意思是,现在不能动手……”廿三娘道,“糖葫芦外面裹着糖浆,里面酸涩无比,阁主是在说,她现在是诱饵。”
“可我没感觉周围有人啊……”龙且不解地挠挠脑袋。
“太子府那位可不是简单人物……”廿三娘道,如果说阁主十四岁入主听潮阁之后,曾对着谁的卷宗赞叹欣赏,又曾主动开口赞过谁,那就非大魏的这位太子殿下莫属了。阁主自幼承袭道门心法,对于万事万物洞察于心,这样神仙般的存在,若是能跟谁惺惺相惜,对方也定然不是寻常人。此时阁主就是在说,自己受制于人,必须按捺不动。“户部侍郎妃鸣章喜好甜食,其母沈妙音尤爱草药香囊,阁主不买,这就是顾忌的意思……这次带你出来,就是为了教你做事,可明白了?”
廿三娘点点龙且的脑袋,龙且呆头呆脑地点点头,“我回去就背熟所有入阁守则。”
最后,妃凝停在一家糖人铺子面前,此时师傅已经捏了好几个不同样式的男女,动物和神仙。她低头看着四十出头的手艺师傅,道,“能捏个我么?”
“阁主这是什么意思?”龙且不解道。廿三娘一愣,扯住他的手快速往后急掠。
手艺师傅看她一眼,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大大的眼睛笑起来,像是一弯月牙。他做捏泥人的手艺二十多年,最擅长看人的气场,只有拿捏住一个人的本质,才能捏出他的神态。这些年他走南闯北,见过很多漂亮的人儿,唯独这个姑娘,干净如同子夜里的上弦月,又似那山谷里的月牙泉,透着清明欢快,明明发着柔和地光,却又带着一丝微妙而无法忽视的哀伤,这样的神女,又怎么是他能捏的。
手艺师傅摇摇头,“我只能捏出三分神似……”自己终其一生,也不明白这样的境界是怎么炼成的。倒不如直接捏一轮弦月,倒是应景。
妃凝看看天空,天有些暗了,她摇了摇头,“可惜,有些来不及。”
太子府中,暗七将妃凝入府前的原话,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原封不动地禀报给温简。
温简放下书,揉了揉眉心,道,“的确,来不及。”
暗七正要退下,温简突然问道,“那糖葫芦,她吃了么?”
暗七一愣,回身恭敬道,“尝了一口,说是极酸,就给小昭了……小昭倒是觉得还好……”
吃不得酸,温简挥退暗七,对着管家道,“岭南那边有种朱果,移植过来。”
纪青云心里翻了个白眼,点头称是,缓缓退了出去。岭南有种朱果,名叫小山楂,吃起来甜甜的,比京都附近的山楂好吃得多,倒是可以做笔生意,纪青云想着,扇子一拍手掌,瞬间转怨为喜。
“啪!”妃凝赤身裸体地趴在温简大腿上,穴里的暖玉还顶着那个敏感点不停地摩擦,这暖玉不仅是堵住精液,还是让妃凝时刻保持敏感的调教工具。温简回京一年,原本军旅的手有了一些保养,却还是留下了一些粗糙的茧子,砂砾般的质感滑过臀瓣,引得妃凝忍不住地娇嗔。
妃凝刚迈入自家府邸,还未来得及和爹娘叙旧,温简就大步走进来,拉着她踉跄往闺房去了。妃鸣章和沈妙音两人不知所措,在暗七的强制下,去了东坊的醉仙居尝什么头牌糕点。侍郎不过是个四品,寻常上朝站在角落了陛下理都不理。两人没有对抗温简的底气,何况没有妃凝的指示,有些东西还是能避则避。
虽则知晓妃凝多半要吃些苦头,但总好过露出什么马脚。当年沈妙音因着故人的缘故,认下了妃凝,这些年也相安无事地相处着,可毕竟聚少离多,也不见得熟悉几分。
妃凝刚进内院卧房,就被温简扒光了衣服,她手无缚鸡之力,平日连寻常劳作女子的力道都没有,如今对上温简,更是丝毫不敢反抗。
他这般折辱自己,是发现了什么?
妃凝想着,臀部又传来一声掌掴,这下比第一下重多了,又疼又有些微妙地痛快,细微的电流逐渐传遍全身。
“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