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偷亲
秦海川在洗手间的镜子前转了好几圈，确认自己清理的毫无痕迹，这才深呼一口气走了出去。
霍晚坐在对面树下的蘑菇凳上，一只手刷手机，一只手牵着海绵宝宝的气球，身旁围了好几个女生殷勤的和他搭话。
霍晚的眉头一皱，几乎是同时，秦海川的手机又来了电话。
“来了，”秦海川单手挥着手机大步走了过去。
越走近，几个女生的面容就越清晰，看着和霍晚差不多大，穿着打扮都很潮流。
压下心头的酸涩，秦海川决定先哄好炸毛的小祖宗。
“不好意思啊，老师刚刚肚子不舒服。”
“哦，”霍晚也不知道信没信，“这里还有什么好玩的？”
秦海川正要回答，一个粉色头发的女生热情的介绍起来。
霍晚却像根本没听到一样，执拗的问他，“老师，你怎么不说话？”
粉发女生的笑僵在脸上。
几个女生被霍晚彻底的无视，脸皮再厚也待不下去了，灰溜溜的走了。
“我还以为你之前的无视只针对我呢，原来对别人也这样，感觉平衡了点，”秦海川心底的石头落下。
“她们太吵了，说个不停，好烦，”霍晚倚着身后的树干闭上眼睛，纤长的睫毛随着呼吸一颤一颤的。
秦海川呼吸一窒，眼前毫不设防的霍晚就像一只单纯懵懂的猎物，正向猎人露出自己的脖颈。
秦海川抑制住抚摸霍晚脸颊的冲动，“很晚了，先回去吧，霍爷爷会担心的。”
“哦，反正这里也很无聊。”
可上车离开时，秦海川分明看见他不止一次悄悄回头。
口是心非的小鬼，好可爱。
回到霍家已经十一点了，还好霍爷爷今晚睡得早，林阿姨见他们回来了也就放心休息去了。
“老师，这么晚了，你回家还有地铁？”
地铁十点停运，秦海川只能打车，这么晚了，打车不好打，还贵…
“今晚先住这，明天让司机叔叔顺路送你去a大，”霍晚把秦海川手里的双肩包提在手里，“客房在楼上，上来。”
从楼梯下往上看霍晚的背影，少年的骨骼已经有了几分成人的模样，在欧式壁灯的微光下令人遐想。
秦海川咽了下口水跟了上去。
霍家的客房比秦海川租的房子好太多，那柔软的床一躺上去就像陷进了软乎乎的棉花糖里。
秦海川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霍晚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他发现霍晚现在是越来越粘他了，老给他打电话，虽然他知道霍晚只是把他当一个普通的家教老师，充其量再多一点友情，可心里还是止不住的冒粉红泡泡。
“老师，你能过来陪我聊会天吗？”霍晚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带着点鼻音。
“好，”秦海川的瞌睡一下就消了，“老师马上来。”
从客房到霍晚房间的过程中，霍晚一直没挂断电话。
“我到了，你开门吧。”
“门锁密码是1100。”
房间里面没有开灯，只能借着月光看见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的霍晚，听见开门声，霍晚缓慢的转过身，只露出一双眼睛。
“别开灯。”
“好，”秦海川不熟悉房间的布局，蹑手蹑脚靠近床边，床头柜旁边放着一张布艺矮凳，他在上面坐了下来，“盖着被子不热吗？”
霍晚慢慢把薄被扯到胸口，黑发凌乱，神情恍惚，大开的睡衣领口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和诱人的锁骨，在月光下如同魅惑人心的海妖。
霍晚这副样子有点太乖了，他是在做梦吗？
“老师，我做噩梦了，”霍晚朝他伸出手。
秦海川呼吸急促起来。
霍晚这是想握他的手？他该伸左手还是右手？
事实证明秦海川想的太多了，霍晚的手在床沿堪堪停下，并没有要拉他手的意思。
“没事，不要害怕，老师在这里，老师会保护你的，”秦海川伸出手缓缓地轻拍着霍晚的背，一下又一下。
似乎是被他这句话给安慰到了，霍晚闭上了眼睛。
秦海川的胳膊都酸了，听见霍晚浅浅的呼吸声传来这才停下。
应该睡着了吧？
秦海川呼出一口气，端详起霍晚来。
霍晚的鼻梁很挺，眼睫毛也很长，嘴唇是最可爱的地方，淡粉的颜色，皮肤细致到没有一丝毛孔，整个人就像上帝的艺术品一般完美。
秦海川想摸一摸霍晚的脸。
再次确认霍晚已经睡着后，秦海川伸出食指抚上了霍晚的眉，再到鼻子，缓慢的勾勒出他在梦里才能触及的轮廓。
食指在霍晚的唇上轻摁了两下，软软的。
秦海川心跳快的像要跳出胸腔，他鬼使神差的收回食指缓缓凑近霍晚。
越来越近，秦海川在霍晚的唇上轻轻一贴就离开了，并没有尝到什么滋味，不过也让他满足。
这是他的初吻。
做完这些，秦海川把头枕在霍晚伸出来的那只手旁。
虽然很想拉住霍晚的手睡一整晚，怕霍晚醒来不爽，他就把自己的食指和霍晚的食指抵在一起。
这样看起来就像一个巧合。
秦海川拿出手机小心翼翼拍下两人手指相触的画面存入了私密相册。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