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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影卫被白月光反复凌N死去活来后权迷主人幡然醒悟还是狗好

 

凡胎,受伤会死。

现在,快要到极限了——五脏六腑都在灼烧的感觉告诉着苏伯淳,他离死又进一步。

苦笑的侠客,落魄的公子,苏伯淳的死相引来一人的注意。

尤翎从破庙门后探出头,年轻的脸庞上乌溜转着一双灵动的眼。

亮晶晶的黑眸,让人移不开眼。

苏伯淳正想开口,谁料又是一口鲜血涌出。他急忙捂住嘴,血液却一点不遂人意,争先恐后从指缝溢出。

他摇摇欲坠,眼看就要倒在破庙前。

门后的少年,尤翎立马跑过来接住他。少年身量单薄,两条细胳膊费劲拖着他进了破庙,他神志恍惚,没有支撑力的脑袋往旁边一斜,血液顺着嘴角滴了一路。

“你醒了?”

等到苏伯淳幽幽转醒,尤翎当即端起一碗黑乎乎的药汁,捏着他的鼻子灌进去。

苏伯淳四肢无力,几乎是个废人,没力气反抗他,被迫喝下药。

他有些怔松,转瞬才找回声音,苦涩随着舌根蔓延到心头,他涩声说:“为什么救我?”

尤翎背着他,仔细掰着饼子丢到锅里,看着锅心咕噜咕噜的小泡,默默说道:“你不谢我也罢,还反过来问我为什么救你。”

“……谢谢。”苏伯淳的声音如同麦麸般糙砺,“但你不该救我。”

“我做事,不用别人教。”烙饼在锅里化成糊,尤翎小心翼翼捏起一小撮盐,撒进去,搅和。

晚饭做好,他先把苏伯淳这个病号喂饱,才开始自顾自吃起来。

火光中,苏伯淳静静注视着救命恩人。少年五官柔和,没有精致出彩的美丽,但别样人畜无害,让人忍不住怜惜。

这么小的孩子,怎么独自出来闯荡?苏伯淳心中陡生疑惑。

他又看向安静吃饭的尤翎,最终还是没问出口。他是将死之人,早离开这里为好,不和少年产生任何交集,才是对的。

没有行动力的苏伯淳,日常只能任由尤翎折腾。

天气好的时候,尤翎将他的衣袍脱下,抱到远处的河边搓洗。破庙外的风吹起那件宽大的花青色锦袍,飘荡的衣袂宛若风幡。

尤翎欣喜地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

锦袍全然由手工制造,无论是布料,丝线,还是上面的织绣手法,都不是他这个阶层能接触到的。

果然自己捡了一个有钱人,只要治好他,送他回家,自己一定能拿到很多钱。

有了钱,阿翁口中那些他一辈子也摸不到的药材,自己也能一睹真容吧。

最好买够两份,一份自己用着,一份烧到地下,让阿翁也开眼。

当衣服被洗得干净透亮后,这个脏兮兮的衣服主人,是怎么看也不顺眼。

尤翎盯着苏伯淳看半晌。

诚然,他这张脸俊美无俦,落魄不会有损他半分姿色,只会给他添上寥落几笔,让他看上去更为幽邃,耐人寻味。

但尤翎是医者,对卫生天然重视。他最终还是拿起罪恶的鬃毛刷,把苏伯淳从上到下刷洗干净。

苏伯淳如同死尸,不配合也不反抗。他幽幽看着尤翎。少年神采飞扬的脸修炼和很久之前的记忆重合——

那是一段久到他以为自己已经全然忘记的记忆。少女模样的夏玲和他被围困深山,他身受重伤,夏玲被迫担起照顾他的重任。

他不想拖累夏玲,也这般一言不发冷着她。

但夏玲却不感觉一丝挫败,反而兴致勃勃打猎,做饭,细心照顾他。

“我早说过,你不用救我。”

嘶哑的声音吓了尤翎一跳。

他还在卖力搓着苏伯淳的胸膛,这下直接失手在苏伯淳胸前划出一道长长的红痕来。

苏伯淳却像完全感受不到痛,哼也没哼一声。

如今天气正好,湛蓝天空,明媚阳光,一切都正好让尤翎格外清晰地看清苏伯淳的脸——飞扬的长眉,挺拔的山根,如此笔挺神俊的五官却不见半点意气风发,唯因其中嵌着一双,充满虚无和空寂的眼。

那双眼睛诉说着主人的死志。

“你想死?”尤翎心头一跳。

苏伯淳苦笑,“我早已没有活下去的理由。”

尤翎皱着眉,他颇感棘手。阿翁曾说过,他们家有三种人不救,作奸犯科者不救,忘恩负义者不救,心存死志者不救。

这人死气沉沉,丝毫没有求生意志。

“好啊,我放你送死可以,你先把医药费和饭钱都给我!”

悬壶济世可不是尤翎的梦想,他做任何事都要求回报。有人想让他放弃一件事,那人也得付出代价。

尤翎理直气壮伸手要钱,活像个讹人的恶医。

苏伯淳却怔愣原地。

那张脸与年少飞扬的夏玲缓缓重叠——

少女也曾因为他的求死,嚣张跋扈地要求他发出代价,“好啊!你去死可以,但先赔我一个武功高强又好看的夫婿!”

当时的他涨红脸皮,半天憋不出一句反驳。只能气闷地撇开头,心想夏玲实在不矜持,不似女子。

谁知夏玲又拔高音调道,“你这人就这样,想拒绝从不肯直接说,只会装聋作哑,然后用死人眼睛盯着人家,逼着让人放弃。”

“我不怕这套,我就看中你!”

回忆中的少女如此鲜明,她的身影化作一道幽火焚烧着苏伯淳。

他的理智在旧忆中反复炙烤,怨念丛生。

如果终有一天要走,当初又何必不顾一切救他?既然说看中他,又为何要改变心意。

等他,一辈子等他,不行吗?

爱竟是这么朝秦暮楚的东西……

苏伯淳沉沦在回忆中,渐渐生出邪念——

他轻而易举扣住尤翎的命脉。将他压在岸边,不顾他的质问,撕扯他的衣衫。

麻衣在他手中羸弱不堪,随着内力碎成大小不一的料块,顺水流逝。

光身赤裸的尤翎登时怒发冲冠,在他怀中挣扎着,咒骂不绝于耳。苏伯淳充耳不闻,他径直掰开尤翎瘦弱的腿。

遍布剑茧的指尖在他平坦纤弱的身体上游走,仿佛一条带着游蛇拖着鳞片在他身体上盘踞。

带着河水的寒冷,一点点冻结尤翎的心。

“你松手,你松手,我不要你的医药费,我不要了!你让我走!”

尤翎满脸惶恐的求饶,圆如黄杏的眼睛盈着一眶热泪。

熟料这些话激怒了苏伯淳,“不要我?那你想要谁!?你要走,走去哪。除了我身边你还能去哪!”

“你不可以走,求求你……”他的表情透出乞求,比狗讨食还廉价的乞求。他竭力降低姿态,几乎称得上摇尾乞怜。口中反复念叨求求,别走。

似乎曾经真的有个那么重要的人毅然决然离他而去。

但这些,和尤翎半毛钱关系没有。他怒容道:“你认错人了,你认错人了!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放开我!”尤翎的声音已经接近尖叫。

他表现得十分狂躁,如同一只被拎起来的兔子,不停挣扎的同时发出诡异的惨叫。

苏伯淳隐含怒意的声音仿佛闷雷,“你还能是谁?你除了我的妻子还能是谁!”他不容抗拒地吻住尤翎。

高大颀长的身躯整个罩住尤翎,挥不去的阴影般笼罩着尤翎。尤翎不断用舌尖抵抗他的入侵,奈何力量差距过大。

他的反抗不值一提,唇舌在被迫交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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