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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他眉目含情尽显温柔

 

人。

要不是对学长一见锺情,怕错过了,我也不会这麽勇敢的追求学长。

要认真说,这大概是我活到目前,做过最勇敢的事情了。

「还是那时候才是反常的你呢?」

咳,学长,真的被你说对了。难道我心里想什麽,都写在脸上吗?

「不过这样的反差还挺可ai的呢。」学长未待我答,自顾自地又说了下去。

旋首,学长笑弯的一双眸,闯入我的眼里。我的制服还留着他身上的清香,平时深沉的眸子此刻却轻澈见底。

似个孩子,给了一点糖,就能捧着盈盈地欢喜。欢喜如流星坠;也如萤火飞;亦如弥散天地雾。

瞧我被他说得羞怯,他玩心起:「小学妹,你果然真的很有趣。明明害羞,但却又对我那麽大胆;明明想搭话,却又沉默寡言着,焦躁不安。」

「这些日子其实我都有关注你。我也有注意到你情绪有些异样。」

闻学长言,我有些怔愣,脑中浮现的是夜里瞧见得何佟的模样。

怎麽……心莫名又开始疼了。

我的表情明显得一瞬失落,而这一切都被学长尽收眼底。

他轻哂:「你果然还是放不下他吧?」

放不下?没上过心的人,又和谈放下?我摇头,否认学长的话。

歛起笑,学长沉默不语,只定定地盯着我瞧。

时间彷若凝结,我撇过头,不去瞧他地眼:「学长,我对你的喜欢於你而言是唐突,但是我是真心,也是真的对你一见锺情的。」

「所以我做了很多我平日不会做的事情,或许这让我瞧着是个随便的人,但其实不然。」

「我一切的反常,都只因为是你。因为是你。」

他眼底有光点,熠熠闪烁。薄唇翕动,喉结滚了滚,默良久,才言:「我……不值得。」

言止,光点散尽。

「为什麽?」

「你知道的,不是麽。」他轻叹,「你明明知道喜欢我是飞蛾扑火,却仍靠近我。为什麽?」

「因为——」我着急忙慌得yu解释,学长却笑着打断。

「没事。我不需要你给我一个答案。兜兜转转最後回答不外乎一见锺情这四个字麽?」

学长眸se又沉下去:「你想过麽,你所认为的我,真的是我?」

我被这句话堵得哑口无言,无法反驳。因为确是如此,我认为他温柔善良;认为他单纯如孩童。

尽管周遭人对他的评价完全与我认知相反。我仍不愿相信他就是那般模样。

或许我就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吧,我只当学长此时也是为了推开我,才说了这些违心得话。

学长好似为自己筑起一道墙,他像是戴着不同的面具,在鼓动的人cha0浮浮沉沉。

「那学长认为自己是怎样的人呢?无论是谁都值得被ai、被喜欢的。」

学长没搭话,只是轻笑出声,他轻抚我的脸颊,我们又对上眸……

我难以言说他此时的神情,虽然笑着,但笑意不达眼底。

瞧他这副模样,我不由得张口问他:「学长,你也有反差吧?」是不是其实,学长你根本就不是别人口里的样子,不过你却顺着他人的意,表现出n情的样子?

思忖起一开始学长说的:拒绝她们才是糟蹋,她们喜欢的只是他的皮囊。那几句话像是话里有话。

「你觉得呢?」学长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到了,下次见罗,小学妹。」竟在不知不觉中,我们就走到了校门口。

学长一如既往并没有等我给予他答覆,就迳自往高三的大楼走去了,而我望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拐了个弯往自己所在的高一大楼走去。

——结束这个发生了许多意料之外的事情的早晨。

我走进教室里,目光不自觉的望向何佟的位置,是空的。

都到这个点了,他怎麽还没到学校?心里觉得有些说不出的古怪。像他这样的三好学生,一向都是拎着我提早到校的……

他从国小到国中,全勤奖永远都有他。从来不迟到,他从不赖床,闹钟一响就得起。

以往我们都是一起上学的。这是我们不连络後的第一次上学,结果他竟然就打破了他自律的原则。

当我还在思考原因的时候,老师走进教室,对着同学说:「班长请病假,今天就由副班长代替班长的职务。」

我们班的班长,是何佟。

而我们班的副班长,也是何佟的ai慕者之一,叫做杨妍媛。

想起他昨天在冷风中脆弱的模样。果然着凉了,他究竟在冷风里掉了多少眼泪……

心又忍不住揪住。我好难适应对何佟产生的这些情绪。

真的太莫名了。好像是从他像我告白那时候起,这个情绪不自觉在我心中发酵。

一个梳着高马尾,戴着黑框复古眼镜,一双眸子总淌着jg灵古怪的nv生推了推我,打断了我的思绪。

「欸,小棠,你的数学作业借我抄一下,等等第一堂就是数学课了!」

她挠了挠头,「昨天追剧太晚了,一个不小心就……」她调皮的吐了吐舌,但我知道这些都只是藉口罢了。

就算没有追剧,她也有千百种理由来合理化她没写作业这厢事。

她正是上次台风天寻我陪着布置教室,也是我国中时就认识关系特别好的朋友,黎芒路。

人如其名,她每天早上都很「忙碌」的在找人借她抄作业。

虽然我说话经常损她,可其实我们感情一向很好,她x格与我有颇大的落差。

该怎麽说呢?她心细、沉稳,而且还能理x分析并且正面解决问题,反观我经常自欺欺人的逃避事实。

所以从认识初,除了课业上,其余的都是她照顾我居多。

她温柔地像微风,也像果园的果香,淡雅隽永,却能铭刻於心。

啊……话题不住扯远了。

方才她说作业来着?我也落下昨日的功课了。和何佟吵架之後,我登时就把作业的事情抛诸脑後,忘得一乾二净了。

而且,以後我也没有优质的作业答案让我抄了。想到日後要自己算那些数学我就忍不住拧巴着脸。

芒路瞧着我面有难se,约莫猜出我也是没有写作业,她颇有些意外地问我:「何佟不是都会写吗?还是他生病忘记了?不对呀……他国中的时候,发高烧还来考期末考耶?」

思忖该怎麽解释事情原委较为妥当,思来想去,最後我仍是放弃解释:「……我和他吵架了。大概短时间无法和好的那种。」这句话我说得磕磕绊绊。许是心虚。

「总之!以後作业都要靠自己了。」我露出无可奈何的神情,坦然地像是吵架这厢事并非我错。

芒路闻言後,神情明显流露出责备之se。

「你又欺负他啦?」不对吧?为啥会觉得是我欺负他。

欸,我看起来人真的就这麽坏吗?还是何佟瞧着就是好欺负?觉得我挑软柿子捏,而且还是那种忒软的。

我明明……好吧。

毕竟我与他之间的关系,落在旁人眼里就是这般光景。昨日发生的一切,我想藏在心里,不说与他人听。

多说没好处,也只是成为别人八卦谈资的内容。

我最後决定连芒路都瞒着,仅是我一向都是不喜张扬自己私事的人。

所以连我对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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