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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算计

 

守玉灵雪山的那几头了,只是灵力高强,就是他自己,也没有太大的把握能全身而退。

宋清久看着他有些苍白的脸,皱了眉,“受伤了?”

“问这么多干嘛,让你喝你就喝。”麟相将碗向前递了几分,“怕我在里面下毒不成?”

“这个对我的伤没用,我的身体已无大碍,你自己喝了吧,日后无需为我费心了。”宋清久拒绝。

麟相握着碗的手紧了紧,面上倒是一派风轻云淡,“为你费心?你倒是挺看得起自己,我魔族这么多稀世珍宝,不过一碗药而已。我是怕你现在就咳死在这里,耽误了我的大事。”

宋清久没说话,目光扫过他胸口的某一处,比周遭深紫色衣物要更浓一些。

鼻尖若隐若现传来的味道,除了面前那碗药所传来的,还有眼前这人身上的。

目光和眼前那人在空中相接,两人都不退让的注视着对方。

宋清久率先收回了目光,闭上了眼睛静心打坐,用沉默以示拒绝。

啪——

碎裂声清脆而刺耳。

瓷器被人用力摔在了地上,里面盛的药汁洒了满地。力气之大,让碎的瓷片反弹起来摔得到处都是,甚至有一块朝着宋清久的身上飞了过来,又被人伸手拦截在了空中。

碎瓷划破了手被丢落在了地上,有血液顺着指尖一滴接着一滴落在了地上。

麟相站在原地胸膛起伏着,握紧了拳头,闭眼将心中的火气压了下去。

转身走了。

宋清久睁开了眼,看着一地的狼藉,不知为何,竟突然莫名笑了。

下一刻,只觉得胸口气息不畅,再次捂着胸口低咳了起来。

宋清久撩起自己的衣袖,只见有淡淡的黑气从他的胸口脉搏蔓延至了他的左手手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向着手腕的方向攀爬。

他右手捏决,口中低喃,咒法凝于指尖,用力在周身穴道点了几下,封锁了经脉,握紧了左手的指尖,右手指尖沿着手臂施法,欲将黑气一点一点重新逼回去。

黑气不死心的往前试探了一下,被指尖地咒法灼烧得一颤,这才飞快地退至了胸前,消失不见。

宋清久满头都是汗,手指抓着身下的垫子,忍痛喘着气,喉头传来铁锈的气味,他平息着气息想压下去,内里突然传来黑气临死之前般的奋力一击,传来了撕心裂肺的疼痛。

他再也忍不住,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昏了过去。

麟相重新端着碗回来时,站定在了门口,推门的手停在了半空,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告诫自己控制好脾气,这才推门进去。

他东拐八绕走进了房间,入眼的,是软榻上昏迷过去的人,原本雪白的衣衫上洒落着点点血迹,如同雪地里盛开的红梅,看得人刺目。

手中的碗掉落在地,他也没顾得上,飞步上前将人扶了起来,施法检查了一遍他的伤势。

麟相皱紧了眉头,止不住的肆虐之气在周身萦绕,想要将一切都毁灭。

伸手将他打横抱起放到了床上。

还是如同上次一般,他根本探知不到宋清久为什么会受伤,明明身上没有任何伤口,也没有受过内伤的痕迹,连治病都无从入手。

唯一能做的,只有为他输些灵力。

宋清久的脸色好了些,睫毛微颤,醒了过来。

麟相松了口气,输送灵气的手若无其事的收了回来。

“这就是你说的没事,我若晚来一会儿,你怕不是真就……”死我塌上了。

他顿住,把后面几个字吞了回去。

“没事了,不过是最后一口淤血,吐出来,我很快便可彻底好了。”宋清久声音有些沙哑,捂着胸口坐了起来,胸口还残留着余痛,让他的动作有些吃力。

麟相怀疑的望了他一眼,伸手朝着他的左手手腕抓去,想诊断是否确如他所说。

宋清久原本捂着胸口的左手不着痕迹的放了下去,躲开了他。

麟相的手停在了半空,手指在空中蜷缩了一下,缓缓握拳有些僵硬地收了回去。

“那你好好养伤。”

半响,他丢下一句话,落荒而逃般出去了,连背影都带了几分狼狈。

之后的几日仿佛回到了最开始抓他回来的那段日子。

自从上次宋清久吐血昏迷之后,他的身体开始慢慢好了起来,不再半夜压低了声音咳嗽了。

也自那次之后,麟相再也没有半夜偷偷的往他的床上跑了,好似全都回到了最开始的样子。

只多了一样。

宋清久每日的药里多了一味麒麟血,虽然他再三强调了自己的身体已经好了,但是麟相还是会派人每天送药过来。

宋清久不喝他也不说什么,只是会进来将凉了的药当着他的面倒掉,然后出去,没一会儿,杜小麻又会端着一碗新煮好的药进来。

麟相不知道他的身体出了什么状况,所以熬的一直都是强身健体的补药。

他每隔几天,就要去一趟玉灵雪山。

麒麟初次被放了血,气愤只余还多了些好玩的心思,想着早晚有一天要找麟相把仇报回来,所以当第二次麟相一迈入玉灵雪山,它便现了身,直接大吼着朝他扑了过来。

很不幸,又被人放了一次血。

就这么打了三次,四次,五次……

被人放血了三次,四次,五次……

直到最近,它那不太机灵的脑瓜大概是回过味来了,发现自己是无论如何都是打不过的,索性直接不出现了,就这么看着麟相满山的找他,无论麟相怎么搞破坏逼它也再不肯现身。

麟相这才止了心思,也知道一直薅一只羊的羊毛确实不大道德,虽这么想,但是心里难免还是觉得有些可惜了,临走前有些泄愤的砍了它半边山头,这才空手下了山。

也恰好这个时候,另一头的白冥珠总算想起了自己一个多月前曾说九州之水,忙派人屁颠颠的给他送过来了。

说到这个,白冥珠自己其实也是没想到的,最开始只是想着晾麟相几天,某人虽然嘴上说着不在乎不关心清鹤,但是她认识了他这么久,还是能明白他藏在心里的小九九的,想着麟相早晚有一天会忍不住跑来找她要,谁知左等右等没等到,她也就将这件事忘了。

加上前段时间麟相让她去查那块令牌……

总之,等她处理好事情回来的时候,看到了原封不动放在自己那里的九州之水,这才想了起来,忙派人给他送了来。

还带来了他要的消息。

令牌最开始出现的地方,是人间的夙慎国。

麟相挥手让送东西的人退了出去,摩挲着手中的令牌,眉宇低垂,半靠在大殿的椅子上,周身散发着一股冷气,低头思索着。殿内昏暗的光洒在他的脸上,明暗交错,眸光幽暗,让人看不清楚他的心思。

半晌,他起身回了自己的寝殿。

宋清久自身体好了之后便不再打坐运功疗伤了,每日都坐在书桌前,看看书,写写字,偶尔心情好的时候还会作画。

麟相有一次进来时偶然看见过他的画,还只是勾勒出了一个轮廓,可以看得出是一个人的背影,只是宋清久看到他进来之后,抬手便将画毁了。

麟相冷哼了一声,之后便再也没往他跟前凑了。

他躺在自己的床上,枕着脑袋翘着二郎腿,手里把玩着白冥珠送过来的小瓷瓶,里面装的是有着疗伤奇效的九州之水。

半晌,他坐起了身,握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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