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战战兢兢地站了会儿,看到龙忆在监狱里来来回回巡视了两圈,接着又低头开始用脚蹭脏兮兮的地面,忙跑一边拿出一个小石凳,努力从送饭的口给塞了进去:“坐…坐这个?”
刚想从仓库掏张床的龙忆停下手,谢过她后,从那小窗口硬生生把凳子扯了出来。
望着有了凳子的龙忆,看守仿佛是成功收买她了一般开心,原地捋了捋自己的大尾巴表扬自己,傻乐着去旁边呆着了。
龙忆看了看手里的凳儿,然后又看着为了把凳送进来挤宽的送饭口——那足够让一个人趴着钻出去了。
兽族不聪明是刻板印象,但这是不是有些太刻板了?我宁愿相信她是想放我走,故意弄出这么大个口子放人,也不愿意相信她是真情实意给塞凳子。
最终龙忆还是把石凳放在地上坐下,她来这个监狱里待着,不是因为她突然想体验全新的人生,而是她得和坐在监狱角落里的兽族公主好好聊聊。
没错,兽族兽王的第一个孩子,就是兽族公主,她本被指定为祭神仪式的祭司,但却不满这个职位,想要加入王位的争夺,被迫被打入牢中,需要从“与野兽搏斗”上,一点点争取自己的位置。
这是兽族的一个规则,若是在第一场打斗中没能晋级的兽族,想要再次加入王位的争夺,就必须成为囚犯参与斗兽,获胜后才能再次加入王位争夺。
相当于和野兽战斗是复活赛,但按照斗兽至死方休的规则,这复活赛要么真复活,要么就物理意义上的再也不能复活了。
不过兽族公主还不太一样,她其实并没有在王位争斗中失败——她压根就没来得及参与争斗。
她出生后,便是兽王钦定的祭神祭司,祭司不能成为王,所以她自然就不被允许报名王位争夺比赛。
但她对于这种限制十分不满,私自用假身份加入了王位竞争,一路过关斩将,甚至留到了最后的三强环节。
紧接着她的身份就暴露了,不但被强制性抹除了排名,还被关了禁闭,说是直到下一次祭神仪式开展前,都不会让她出来。
兽族公主当然不甘心这种一言堂判决,便以拒绝参与祭神仪式为条件要挟兽王,要求自己再次加入王位竞选。
最终兽王松口,让她走被淘汰者的道路,需要重新拿回自己参赛的名额。
看着蹲在监狱角落,在阴影处用泛着红光的眸子看向这边的赤色狼人,龙忆思索了三秒该如何开场,末了压低声音突然问着。
“话说,你知道你的祖宗赤尾吗?我和她老熟了。”
祭心本来不想理突然被关进来的女人, 就算对方拥有非常醒目的红发金瞳,神色也非常可疑,本应该被祭神祭司所关注警惕。
过去的祭心需要负责审判罪人,维护族落内的安全, 平日里她都会警惕这些身份不明的人, 观察监视直到能确定对方不会对族落造成危害。
也许是其她部落走失过来的兽人, 犯了什么错被关进来了。
——总之和现在的她有什么关系呢, 祭司的职责本就不是自己生来该背负的, 现在的她只需要去做想做的事情。
不过在那个奇怪女人看过来,并说处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时,祭心还是抬头看向了对方。
赤尾——那个背叛兽族的存在。
过去发生的事情族内不会流传出去让别的部落知晓,为什么她会知道?
看着对方终于把眼神投往自己这边了,密码正确的龙忆轻咳了一声,笑眯眯开始自我介绍:“你好啊我叫龙忆,是从浮空岛上来的, 久闻兽族大名,这次来旅旅游。”
大陆上的人旅游喜欢游到别人监狱里的吗?
虽然祭心没有说话, 但龙忆看着她的表情, 大概就能猜出对方在想什么, 若无其事地坐直了身子,展示起自己还没收回去的龙尾巴。
于是祭心的眼神如她所愿地移到了龙忆的尾巴上,随即有些疑惑地歪歪头,似乎是没明白为什么一个自己以为的牛兽人尾巴会这么大只。
没错, 因为龙忆脑袋上的角太大, 祭心第一时间以为对方是只牛兽人, 虽然有些奇怪为什么要人类化这么多部分,只留个对正常生活来说没用还会造成麻烦的角。
直到看清楚那长满红色鳞片, 闪着黑色暗光的尾巴,祭心才真正反应了过来,有些难以置信地睁大眼,开口问道:“等等,你是龙族?”
暴露身份的目的达成,龙忆很是满意地又把尾巴收了回去,继续道:“说起来我这次来兽族,也是因为赤尾经常和我说起你们……”
不过她话还没说完,就立刻被祭心给打断了,对方一张红毛狼脸上看不出表情,但语气明显更冰冷了:“你为什么总是提那个叛徒,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龙忆一句话梗着没说完正难受呢,闻言突然皱眉反问:“等等,叛徒?你在说什么。”
赤尾不是兽族引以为傲的祖先吗,这兽族公主怎么会突然说她是叛徒?
难道是因为我太可疑了,所以故意演戏骗我以防我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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