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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债

 

anials,是州巳解锁的第二个bds俱乐部,入场须验资,会员实名制,虽然要求苛刻了些,但胜在玩法多样,私密性强,安全系数高,是上流社会bds爱好者的聚集地。

这里少有新面孔,来来回回就那几个投缘的人,一回生二回熟,归林也交下不少朋友,今晚是他们前些天约好一起给归林接风洗尘的日子,下午出发前,一个个还都在群里发消息特意嘱咐归林千万要带个伴儿来,没别的,主要是大家都成双结对,怕他一个人尴尬。

归林看完聊天记录,退群的心思都有了,这帮人哪是怕他尴尬,是想看看有没有机会撬他的萨摩耶吧?

傍晚私人律师到君山帮州巳开完验资证明后两人便出发了。

州巳总惦念着归林手腕不舒服,什么都不让他碰,连开车也不行,于是他乖乖听话,心安理得的坐上了州总的副驾。

君山的车库没停几辆车,州总挑来拣去,最终选择了一辆黑色法拉利roa,就是那天晚上他因为严哲的事误会归林,从张有文家里跑出去找他时他开的那辆。

“喜欢法拉利?”

“一般。”州巳边调导航边说,“我就是想知道这车到底跑多慢才能让我骑摩托甩开那么远,是不是发动机什么的出问题了?”

“哦,你说那天。”旧事重提,这萨摩耶他还记仇呢?归林想了下,随口编造出个有根有据的理由,“车没问题,没油了而已。”

州巳拐出别墅大门,挂上l档,在不太笔直的路上压着中间单实线就轰了一脚油门弹射起步,引擎高速运转,法拉利瞬时加速急飞猛进,突如其来的推背感没把归林怎么样,倒是把还没放稳的手机甩了下来。

“谁教你这么开车的?”

“啊…开飞机压线走压习惯了……”州巳词钝意虚,隔了会儿又给自己找补了一句,“这车确实没问题…”

得力于州总高超的车技,三十分钟后,二人终于坐在anials娱乐厅中央的卡座间享受朋友们的冷嘲热讽了。

“归林,你这就不地道了,背着我们吃这么好?”

“哟,这什么手机?不是你家萨摩耶送的礼物啊?”

“我感觉归林哥脸上好像长了点肉呢,州机长做饭有这么好吃?”

“真有本事,把最挑嘴的都喂胖了。”

州巳被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说的脸热,归人牵起他手笑骂了句,“行了,别贫了。”

“还护短,啧啧。”

“正式给大家介绍一下,州巳,我的”

归林话音未落,就有嘴欠的借着酒劲接话,“你的小男友——”

“不用介绍了哥,真当我们不看电视啊?”

归林,“真够可以的…”

觥筹交错,传杯换盏,暗昧的光影下,州巳忽然觉得归林很陌生,也许是从未见过归林以这样一种放松的姿态与朋友谈笑风生。

归林摩挲着州巳手背凸起的骨节,说狐朋狗党就是这样,虽不算过从甚密,但好在没有市道之交,玩乐不必劳心。

室内上了些温度,归林挽起衬衫袖口,向州巳介绍,“最能插科打诨的,叫乐正彦,swi。”

“你好乐先生。”

州巳伸出手,乐正彦却把手机递了过来,“来,贴个。“

“好。”最喜欢和e人交朋友了!州巳犹豫都不带犹豫,立马开心地交出了自己所有的联系方式。

叮咚一声,好友添加成功,这回旁边一众都坐不住了,也不用归林费口舌做介绍,就纷纷自觉递了手机过来。

归林虽未有什么意见,但面上的笑意是愈来愈淡——死性不改,谁冲他招手他都摇着尾巴跑过去,归林用力握了下州巳的手,却被州巳皱着眉头嫌弃地看了一眼。

“…”还会瞪人了,归林哭笑不得,最后直接松手撒缰。

萨摩耶空出来一只爪子,必然不能让它闲着啊,于是他一面加vx一面跟人握手,交朋友交得好不快哉。

乐正彦,swi,躺平的富二代。

詹彬,sub,小有名气的大提琴家;

褚阳舒,do,心理治疗师。

晁连,do,投行d。

栾继徽,do,旅行作家,写过许多有关野生动物的。

解朗,s,国际名模。

六个新朋友耶!

州巳的社交能力在航司和机场也是得到过保洁阿姨们金牌认证的,现下这小小酒局,一个唠六个,那简直叫一个绰绰有余。

归林全程无话,只含笑看他。

怎么,和乐正彦这么投缘?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临走要不要交个杯,定个兄弟情啊?

哟,又和栾大作家聊上了,这么有话题,明天就要请辞跟他去澳洲拍袋鼠了是吧?

哎,国际名模嘛,人家身材确实好,多看两眼也是应该的。

中途林戟来电,说张靳明找他有事,要他去商务间小聚,归林不声不响地离了席,等过半小时再回来,州巳正和晁总挨身坐着,一起听大提琴家讲乐理呢。

州总真是雨露均沾啊。

归林旁边的位置空了出来,褚阳舒从吧台点了两杯冰割威士忌,慢悠悠地走到他旁边,“真好,一点儿也不认生。”

“嗯。”归林没什么反应。

“一笑起来,看得人心里暖融融的,什么烦心事儿都没了。”酒端他身前,褚阳舒食指点了两下杯壁,以引起他的注意,“新来的调酒师,尝尝?”

归林接过去,把酒搁在了桌上,“天气不好。”

“吃药了?”

“嗯。”

“好吧。”褚阳舒遗憾地说,“本想替你庆祝一下的。”

“有什么好庆祝的?”归林看着杯身上的冰雾出神。

“庆祝你命好——”褚阳舒碰了一下他闲置在桌上的酒杯,“遇到了这么好的抚慰犬。”

归林两指握了酒杯在桌上轻轻一碰,道了声谢。

“刚才见谁了?”褚阳舒问,“一回来就无精打采。”

归林回忆着,从张靳明诸多场面话里捡出了几句有用的。

【“中美矛头联指环世科技国中产业,意图不明。”

“内政机密,中利安全形势复杂严峻,两年之内恐生变数,美方违背联合国武器贸易条约,默许利红曼恐怖分子走私军火,致使利红曼境内又崛起多方军阀抢夺政权,撤侨行动已在计划、撤侨之后,便要撤军了。”

“告诉你这些,是希望你能帮张氏引荐一下老市长,那件事情后,严老退休颐养天年,我们再没能得到他的消息。”

“再有就是,张樊松不希望有文这样抛头露面,一旦履历里留下什么污点,就不好看了。”】

……

默了几息,等褚阳舒杯里的酒见了底,归林才答他,“要债的。”

短短三字,任谁听了都觉得是戏言一句。

加上州巳七个人,只褚阳舒的眼神暗了一暗。

“能还清么…”他低声嘟囔了一句,喝光了杯里的酒。

酒局散时,州巳还在和解朗聊天。

“你是不是登过vogue封面,我总觉得在哪见过你?”

“对,十年里我登过很多次,最近一次是和孟与一起,登了去年的十一月刊。”

“十一月吗,那就对了,我正好在,闲的没事做。”

“州机长还记得as1077么?我也是你的乘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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