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让你死
红衣少年站立在马车前,恭敬的略弯下腰伸手掀开车帘
一只细白的手搭在少年的手上,随后亲昵的牵住少年的手走下马车。
这是,,
林彦原本探出窗外一半的身体收回,避免那人察觉
原来那日刘凤与他说的传言是真的,
那歌者的背后是三公主
林彦再次往窗外看去,只见到两人的背影消失在偏门。
林彦收回视线,,
刘伯见他在窗外看来看去有些疑惑,也转了身子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彦立刻伸手拦住他,
“别看。”
“怎么了?”
“没什么,,”他在考虑,关于宫中的,或者说他开始调查的关于前世和韩如枫的那些事,究竟是否应该告诉刘伯。
正巧包厢的房门被叩响,上菜了,刘伯的视线瞬间被菜肴吸引,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什么。
林彦见到面前一堆精致的菜肴,却突然想起关于宫中的那些秘辛,有些失了胃口。
全是谜团
就算那红衣少年和三殿下有关系,又何须如此遮遮掩掩
大堰的公主有几位未入府男宠有什么奇怪的,就连寻常人家的女子进入花楼酒肆也无人敢说什么
何况公主带男宠来买些首饰,何必如此遮遮掩掩。
林彦从中品出了几丝不寻常的味道,如果这少年真的是兽人,那三殿下与他如此亲近想必也是知道的,虽然兽人不常见,但在京城的贵人们身边却是不少见的。
但明目张胆的违反律法登台表演已是重罪,想必其中也有三殿下的授意。
看来有机会他应该再去清音乐坊走一趟。
“怎么还不吃?”
林彦回神对着面前的人笑笑,没有说出心中所想:“没事,我看太阳好像被遮了些,下午应该会凉快些,慢慢吃吧。”
林彦和刘伯坐在包厢内慢慢品尝间,云层堆积得越来越厚,天色也渐渐暗了些,吃到最后快结束时两人才注意到外面竟然开始下起了小雨。
他们今日是两人单独步行出门的,准备不齐全,没有带伞,
正有些焦愁之时小二敲响包厢门,适时的递上两把雨伞。
林彦望了望窗外,雨不大,只是一些斜着淅淅沥沥飘散着。谢过小二之后戴上帏帽拿起伞,依旧决定取完药再回去。
只是正走到门口准备跨出去时,他似乎低头望了望才想起什么似的,将荷包取下放进了怀中避免被雨淋湿。
医馆
这次开门的不再是那位有些年龄的医女,而是一位年轻的女子,只不过穿着和老者差不多的简单的墨蓝色衣衫。
这次比上次更加顺利,女子只是看了他们一眼,只说请进便侧身让开路。
行至室内,林彦收了伞,下意识的探了探怀中的荷包,还好并没有淋湿,便将荷包又再次戴回腰间。
老者坐在堂前似乎已经等待多时,原本视线先罗在刘伯身上,只是很快被林彦靠近之后小心翼翼的动作吸引了视线。
不过片刻又转头看向刘伯:“不是说午时到,又迟到了。”
刘伯正收伞,手上动作没停,回答她:“你没见下雨了吗?你这院子又挑的这么曲折隐蔽的巷子里,哪怕是寻仇的估计都找不到人。”
“原本就是为了躲清净,哪里想到还被你这个老怨头缠上了。”
两人一边斗嘴一边坐下,嘴上没停,但是刘伯的手还是老老实实的搭上诊木,医者手指搭上脉,住嘴开始细心听脉。
随后又收回手,让刘伯撩起裤子看看腿,这次依旧需要施针
刘伯望向她身后站着的年轻女子,闲聊问她
“这是你新收的徒弟?”
“算不上徒弟,只是邻家的孩子偶尔来帮忙,学点谋生的皮毛而已。”
施针之后还需要等待一些时间,刘伯暂时只能一动不动的坐在原地,医者便直接招呼林彦跟着她去后院取药。
林彦跟在她身后没有主动开口,倒是她一边手法娴熟的取下各种草药,一边还给院中一口炖煮着黑褐色药汤的大锅添了几根柴火。
似乎是觉得有些安静得尴尬,她一边添柴一边漫不经心的和他闲聊:“上次你要找的药找到了吗?”
林彦摇头:“还没有,您突然问起是有这种药的消息吗?”
“哈哈,没有,我只是也好奇那是什么药,我游历各国十数年都不曾听说过这样的药,也想见识一番。”
林彦原以为是有什么线索,听了她的话又沉默了下去。这样的药,连见多识广的医者都不曾听闻过,他又该从何查起。
医者添完柴,站起身,手指向他腰间的荷包
“这荷包的香味很特别,可否借我开开眼”
林彦低头小心取下荷包交给她
“这是前段时间朋友送的,香味独特,我从来没有闻到过如此特别的味道,可惜最近似乎香味已经散尽,几乎闻不到味道了。正好也想请教您是否知道这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花草,何处可以买到。”
医者笑着接过荷包,凑近鼻尖,脸上出现了一丝好奇和疑惑,又打开荷包取出其中的花瓣放在手中细细观察。
片刻之后她将花瓣放回荷包,勉强笑笑:
“老婆子我好像也不曾见过这种花草香料,我看公子你衣着不凡,想来能接触到的东西也绝非俗物,老婆子我虽然游历各国也只是收集了些民间偏方而已,各种奇珍异草不曾见过,要让你失望了。”
林彦正失望时,她原本是要把荷包递到他手上,却被那年轻的女子叫了一声,
“师傅,时辰到了。”
她转头,身子侧过去,荷包还未递到他手中便已经松开,林彦急忙伸手去接,可惜晚了一步,淡紫色的荷包直直掉落进滚开着的药汤中,
林彦顾不得什么,惊呼一声,急忙在荷包沉下去之前捞起伸手捞起。
医者此刻才惊慌的回头,脸上一片惊讶和愧疚,连忙拉过他的手
“你,,”林彦顾不上指尖的烫伤,握住已经有一半被染成褐色的荷包,第一次有了想要出言训斥的冲动,“你,,怎么,你怎么能,,”
但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来,只是一脸紧张的将荷包凑到鼻尖,幸好,没有任何味道,也没有沾染上任何草药的味道。
“抱歉,是我大意了,要不我帮你先洗洗。”她伸手,想要再次拿过荷包
而林彦避开了她伸过来的手:“不用了,您告诉我哪里有水,我自己去就可以了,您先去取针吧。”
年轻的医女带着他去换洗的地方
医者回到前厅去为刘伯取针
刘伯见她一脸凝重的回到前厅
“怎么了?他怎么没一起过来?”
医者坐下:“别说了,我刚刚把他那宝贝似的荷包掉药锅里去了,我看他是气得想骂人了,结巴了好几次还是没骂出来。”
“你就这么不小心,那荷包他宝贝得很,这会儿肯定心疼呢。”
“看得出来。”她小心取下银针,却突然画风一转,“我准备再呆一段时间便走了。”
刘伯讶然抬头看着她:“又要走?都四十几岁了还游什么游啊,就好好呆在京城养老不好吗?”
“,,,”医者沉默的收针,又将准备好的药膏替他敷上,
“你不是老叫着让我对你负责吗?这次,,”她抬眼盯着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