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让你死
“我出去一趟,”
韩如枫的院子原本就不远,他们两住的这偏僻位置平常很少人来,韩如枫的院子更是自他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人去过,
房间门并没有锁上,林彦推开门,便见到房间里的一切书籍衣物全都凌乱的被扔在地上,看起来像是被盗贼洗劫过似的,似乎是有人在这里寻找过什么东西。
连床板都已经被掀开,但那不起眼的枕木就滚落在角落里已经落了一层灰。
林彦捡起枕木,按照之前韩如枫教他的方法撬开了枕木背后的木板,可里面还是和当初一样,空空荡荡,什么东西也没有,
难道他想错了吗,韩如枫的意思不是让他来找这个吗
枕木内依旧刻着那朵镂空的梅花,林彦将铜片拿出对比,不仅花纹,连大小和刻痕深度都和枕木上的一模一样,
他将铜片放入枕木中的刻痕,用力一按,
惊喜的听见微弱的咔哒一声,随后他用力转动铜片竟然发现这是一把奇特的机关锁,枕木最内部的暗格打开,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林彦下意识捂住鼻子,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薄而柔软的羊皮纸,林彦将羊皮纸拿出才发现里面还有一支金色的羽毛,
他伸手触摸到羽毛才发现那是纯金打造的羽毛挂坠,这金羽薄而精巧,连一根根毛发的纹路都清晰可见,看起来便价值不菲,而这挂坠他昨日正好在那疯子身上见到过。
林彦将羊皮纸小心的展开,以为这会是韩如枫留下的信件,但里面依旧没有任何线索,反而画着一个和传说中像阵法图一样的四方图案,上面还有些古文字,可惜他一个字都不认识,
而那这羊皮纸一直散发着淡淡的臭味,林彦仔细嗅着,难怪他觉得这股臭味似曾相识,
林彦心中一惊,这味道他在九尾山闻到过,在那个漆黑的山洞的深渊里就是这股味道,所以这羊皮纸也极有可能是在九尾山得到的。
而这金羽又代表了什么,难道他是在暗指刘燕鸿吗?
顾不上心中的疑惑,林彦匆匆将东西收好将枕木放回原处,关上院门回到房间。
刘伯一直在房里等他,见他一脸严肃急匆匆的回到房间将房门关上。
“怎么了?去哪了?”
林彦脑子一片混乱,他根本不认识这两样东西,为什么韩如枫要将这样费尽心思隐藏的东西越过殿下交到他的手上,尤其是那张羊皮纸,交给他又有什么用,他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但他心里有一个念头,就是这东西一定是不能让殿下知晓的。
想到此林彦抬头环顾四周,桌子,椅子,梳妆台,柜子,哪里,藏在哪里都觉得并不安全,殿下现在经常在他房中留宿,这东西放在哪里都是有危险的。
最后他将视线落在了刘伯身上,确认了房门已经关好,没说话,将东西拿出来摆在他面前。
“这是韩侍卫寄来的信,这是他的遗物,,”
“韩侍卫?他怎么,,”
刘伯惊讶出声,林彦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嘴:
“你先听我说完。”林彦靠近他,压低声音:
“这是他特意用只有我们两人知道的方式留给我的遗物,绝不能让他人知晓,你明白吗?”
“可这,这是什么东西,他一个被处死的人留的什么东西,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不,我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危险的东西,反而是很重要的,而且最重要的是,绝不能让殿下知晓的东西。”
“你疯了,还想要瞒着公主,你忘了韩如枫是以叛变罪处决的吗?你也想落得被一剑穿心得下场吗?”
林彦闭了闭眼,回想起那夜的场景,他一直相信韩如枫是绝不可能背叛殿下的,可现在,他千方百计躲过殿下给他留下线索,又是为了什么呢。
“不管有没有危险这东西已经到了我们手中是一定要处理的,殿下现在经常到我这里来,是藏不住东西的。我想不如藏在你房里。”
羊皮纸刘伯带回他的房间处理,至于金羽,林彦暂时将它放在自己房间。
如果韩如枫留下的线索本意就是指向刘燕鸿,那两日后正好,是他与刘凤预定好见面的日子。
两日很快过去,林彦庆幸着还好手腕和脖子处的痕迹都已经消失,不然他真不知道怎么去见刘凤了,以他那性子见了这些痕迹,说不定会直接问他是怎么弄上的。
两人依旧约在上次见面的酒馆,林彦按照约定带上了几本关于风月之事的书籍。
林彦将书递给坐在对面的刘凤,刘凤接过书便迫不及待地准备打开,
林彦伸手按住已经被翻开一半的书籍,心里暗想着刘凤表面看起来是个斯文迂腐的风雅公子,怎么私下如此开放,
“刘公子,还是回去再看吧。”
“怎的你比我还迂腐啊,已出阁的人比我这未嫁的人还害羞不成?”
林彦脸上有些发烫,低头举起茶杯以掩饰尴尬,
刘凤有心逗他,俯身靠近,看着他低声说:
“还是说里面都是你和公主殿下用过的招式,你害羞?”
“你,,你”
林彦气结说不出话,脑子里全是被李翎月捆住坐她身上和书里那些捆绑姿势的画面重叠,脸色更红。
“哈哈,咱们都是要伺候公主的人,我虚心请教林兄,你怎么能对我有所保留呢?”
林彦喝清茶,压压热气:“你怎么如此,,直接,,这些我怎么好说,成亲以后你自然就知晓了。”
刘凤收了调笑他的心思,坐回原处
而林彦却见他衣摆浮动,动作间腰间闪过一丝银光,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一枚银色的羽毛挂坠。
“这是?”
刘凤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腰间:“林兄你不知道?”
林彦摇头:“不知。”
原本他还在想着任何问起金羽的事,没想到刘凤竟然也有一支一模一样的银羽。
“看来林相将你管得很严呐,我都好奇,连京城最大的乐坊你都不知道,你以前都是怎么玩乐的啊?”
“最大的乐坊?清音乐坊?”
“对呀,看来你也不是完全不知嘛。”
全京城最大的乐坊他自然是听说过的,只是不知道他们还与这羽毛有什么关联。
“这,”刘凤晃了晃腰间的银羽:“这是贵客的牌子,清音乐坊的内院可不是谁都能进去的。所以要进内院都要戴这牌子才可以。”
原来是这样,他以为韩如枫是让他查刘燕鸿,原来他的意思是清音乐坊。
“原本我今日也是要去的,林兄可有兴致同去?”
“我没这牌子也可以进去吗?”
“当然,跟着我他们不敢拦你的。”
他在李翎月身旁站立,而李翎月只是低头继续用朱笔在书籍上批注着什么
虽然没有抬头看他,但知道他在身边,柔声问他
“今日又是去哪里了?”
他一边回答,一边努力想要看清她目前的书卷上的文字
“先去了醉月楼吃饭又去了清音乐坊听曲。”
说到清音乐坊的时候,他见到她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后嘴角似乎微微勾起,但很快又恢复平静,继续手头的批注。
“谁带你去的?”
“刘凤。”
“刘凤?”李翎月将笔小心放下,才终于转头望向站在身后的他,“我以为你不喜欢他呢?上次见他的画像就像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