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
发的纹路都清晰可见,看起来便价值不菲,而这挂坠他昨日正好在那疯子身上见到过。
林彦将羊皮纸小心的展开,以为这会是韩如枫留下的信件,但里面依旧没有任何线索,反而画着一个和传说中像阵法图一样的四方图案,上面还有些古文字,可惜他一个字都不认识,
而那这羊皮纸一直散发着淡淡的臭味,林彦仔细嗅着,难怪他觉得这股臭味似曾相识,
林彦心中一惊,这味道他在九尾山闻到过,在那个漆黑的山洞的深渊里就是这股味道,所以这羊皮纸也极有可能是在九尾山得到的。
而这金羽又代表了什么,难道他是在暗指刘燕鸿吗?
顾不上心中的疑惑,林彦匆匆将东西收好将枕木放回原处,关上院门回到房间。
刘伯一直在房里等他,见他一脸严肃急匆匆的回到房间将房门关上。
“怎么了?去哪了?”
林彦脑子一片混乱,他根本不认识这两样东西,为什么韩如枫要将这样费尽心思隐藏的东西越过殿下交到他的手上,尤其是那张羊皮纸,交给他又有什么用,他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但他心里有一个念头,就是这东西一定是不能让殿下知晓的。
想到此林彦抬头环顾四周,桌子,椅子,梳妆台,柜子,哪里,藏在哪里都觉得并不安全,殿下现在经常在他房中留宿,这东西放在哪里都是有危险的。
最后他将视线落在了刘伯身上,确认了房门已经关好,没说话,将东西拿出来摆在他面前。
“这是韩侍卫寄来的信,这是他的遗物,,”
“韩侍卫?他怎么,,”
刘伯惊讶出声,林彦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嘴:
“你先听我说完。”林彦靠近他,压低声音:
“这是他特意用只有我们两人知道的方式留给我的遗物,绝不能让他人知晓,你明白吗?”
“可这,这是什么东西,他一个被处死的人留的什么东西,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不,我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危险的东西,反而是很重要的,而且最重要的是,绝不能让殿下知晓的东西。”
“你疯了,还想要瞒着公主,你忘了韩如枫是以叛变罪处决的吗?你也想落得被一剑穿心得下场吗?”
林彦闭了闭眼,回想起那夜的场景,他一直相信韩如枫是绝不可能背叛殿下的,可现在,他千方百计躲过殿下给他留下线索,又是为了什么呢。
“不管有没有危险这东西已经到了我们手中是一定要处理的,殿下现在经常到我这里来,是藏不住东西的。我想不如藏在你房里。”
羊皮纸刘伯带回他的房间处理,至于金羽,林彦暂时将它放在自己房间。
如果韩如枫留下的线索本意就是指向刘燕鸿,那两日后正好,是他与刘凤预定好见面的日子。
两日很快过去,林彦庆幸着还好手腕和脖子处的痕迹都已经消失,不然他真不知道怎么去见刘凤了,以他那性子见了这些痕迹,说不定会直接问他是怎么弄上的。
两人依旧约在上次见面的酒馆,林彦按照约定带上了几本关于风月之事的书籍。
林彦将书递给坐在对面的刘凤,刘凤接过书便迫不及待地准备打开,
林彦伸手按住已经被翻开一半的书籍,心里暗想着刘凤表面看起来是个斯文迂腐的风雅公子,怎么私下如此开放,
“刘公子,还是回去再看吧。”
“怎的你比我还迂腐啊,已出阁的人比我这未嫁的人还害羞不成?”
林彦脸上有些发烫,低头举起茶杯以掩饰尴尬,
刘凤有心逗他,俯身靠近,看着他低声说:
“还是说里面都是你和公主殿下用过的招式,你害羞?”
“你,,你”
林彦气结说不出话,脑子里全是被李翎月捆住坐她身上和书里那些捆绑姿势的画面重叠,脸色更红。
“哈哈,咱们都是要伺候公主的人,我虚心请教林兄,你怎么能对我有所保留呢?”
林彦喝清茶,压压热气:“你怎么如此,,直接,,这些我怎么好说,成亲以后你自然就知晓了。”
刘凤收了调笑他的心思,坐回原处
而林彦却见他衣摆浮动,动作间腰间闪过一丝银光,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一枚银色的羽毛挂坠。
“这是?”
刘凤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腰间:“林兄你不知道?”
林彦摇头:“不知。”
原本他还在想着任何问起金羽的事,没想到刘凤竟然也有一支一模一样的银羽。
“看来林相将你管得很严呐,我都好奇,连京城最大的乐坊你都不知道,你以前都是怎么玩乐的啊?”
“最大的乐坊?清音乐坊?”
“对呀,看来你也不是完全不知嘛。”
全京城最大的乐坊他自然是听说过的,只是不知道他们还与这羽毛有什么关联。
“这,”刘凤晃了晃腰间的银羽:“这是贵客的牌子,清音乐坊的内院可不是谁都能进去的。所以要进内院都要戴这牌子才可以。”
原来是这样,他以为韩如枫是让他查刘燕鸿,原来他的意思是清音乐坊。
“原本我今日也是要去的,林兄可有兴致同去?”
“我没这牌子也可以进去吗?”
“当然,跟着我他们不敢拦你的。”
他在李翎月身旁站立,而李翎月只是低头继续用朱笔在书籍上批注着什么
虽然没有抬头看他,但知道他在身边,柔声问他
“今日又是去哪里了?”
他一边回答,一边努力想要看清她目前的书卷上的文字
“先去了醉月楼吃饭又去了清音乐坊听曲。”
说到清音乐坊的时候,他见到她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后嘴角似乎微微勾起,但很快又恢复平静,继续手头的批注。
“谁带你去的?”
“刘凤。”
“刘凤?”李翎月将笔小心放下,才终于转头望向站在身后的他,“我以为你不喜欢他呢?上次见他的画像就像恨不得撕了似的。”
“上次,,”上次他误以为那是殿下的侧君又加着对他目前的厌恶才会那样情绪失控
他还未说完,李翎月便恶意的调笑他:“你和他既如此要好,我遂了母皇的愿把他纳进府中陪你也好。”
她原本以为对面的人会急切反驳,什么我与他关系一般,或者说什么不愿意她纳侧君的话。
但没想到听过这句话之后,对面站立的人只是将头垂得更低了些,头微微侧过去,眼神从她身上移开
“殿下是真心的吗?”
不是自己想要的反应,李翎月顿时觉得有些无趣,转过身去又拿起那支朱笔继续翻开书页,冷漠的回应
“本宫说过的话你都记不住,又何必一次次的来问。”
林彦看着她,想起她在马车上说过的那句话,她说她不会再纳侧君。
可是,可为什么呢,他总不可能幻想是殿下觉得有他一人足矣吧。
且不说殿下对他的态度还没到那种程度,就殿下经常外出回府时身上带着的那股熏香,便知道殿下身边不止他一人。
书房内一时寂静得可怕
原本专心看书的李翎月也再看不进去,林彦就像是一坨棉花,任你肆意揉搓压扁,就算是一盆水浇进去也只会被默默吸收,不会发出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