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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踪狂是谁|春5-怀疑

 

薛夫文在返家的电车上接到了校医的电话。

“听你班主任说你发烧请假了?没事吧?”女人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校医和薛夫文虽说不上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但也称得上童年玩伴,两人的父母多有往来,童年时住得也近,一来二去便熟悉了。

不过校医后来去了外地读大学,他们的联系便自然而然地断了。直到薛夫文升入高中,发现自己学校的校医竟是认识的姐姐,两人的关系才重新回温。

校医和班主任关系似乎很好。薛夫文每每路过校医室时,十次有八次都能看到两个女人在里面笑嘻嘻地谈天说地。

“没事,我回家休息一下,煮点粥吃点药就好了。”

嗓子很干,说话时像在吞砂纸,薛夫文只能放慢语速,嘶哑着嗓子回话。

“行吧,我晚点去看看你。”校医那头好像发生了什么事,她加快语速,“你好好休息,回见。”

“嗯。”

被女性跟踪狂缠上的事,出于某种连他自己也搞不明白的心态,薛夫文谁也没说。他是觉得那人恶心得不得了,但被她温柔地抱住的时候,他感到自己心跳很快。

砰砰。

——你又来了啊。

心里的隐秘角落渗出一点像是“高兴”的情绪。

自己在高兴什么呢?明明对方是骚扰人的变态跟踪狂。

薛夫文心烦意乱,遂转变思绪,开始思考跟踪狂身份的可能性。

她知道他的住址,有他家的钥匙和他的电话号码,了解他的行程,知道他的喜好,每天都像幽灵一样无处不在。

搞不好比他的父母都要更了解他。

他回忆起那人身上馥郁的玫瑰花香气,如同骤然袭来的暴风雨一样,把他的日常搅得乱七八糟。

那个人是什么样的人呢?

虽然他从未吃过她送来的东西,但从三明治里混入了蛋壳的煎蛋来看,薛夫文猜她不太会做饭。她好像很懂在性事上折磨人的手段,自跟踪开始以来便花样百出,每次都让他觉得羞耻得要命,忍不住在心里骂她变态女。

从不断发来的短信和留在家里的便签条来看,她是喜欢自己的。那为什么要做这种恶心的事情?

电车到站了,薛夫文站起来朝外头走,心中暗自唾弃自己,居然试图理解折磨自己的变态的心理。

是熟人作案吗?还是自由时间充裕的陌生人?又或者是两者之间?薛夫文一边走入公寓楼内,一边思索。

熟人的话,自己主动告知住址的对象只有校医一个人。

薛夫文虽然朋友很多,由于脾气好在班里也很有人气,但是从来没请同学来自己家里玩过。况且那人每次都在自己上学的时候侵入家里,因此他认为可以首先排除和自己同样在上课的同班同学。

这么说来,因为经常联络,校医能知道自己的手机号码和行程也很正常。至于喜好那些,稍微调查一下便能了如指掌。

跟踪狂……会是校医吗?

电梯门“叮”地打开了。

其他可能性的话……班主任?薛夫文就读的学校是成绩至上主义的私立学校,门禁很严,甚至还采用了不少高科技防止学生私自出校。一般来说,普通学生没有假条便无法在上学期间出入学校。

校医或是班主任这样的教职人员倒是来去自如。

班主任好像很喜欢香水一类的芳香产品,去她办公室的时候总能在桌上看见香薰蜡烛或是小瓶装香水之类的东西,从紫色的薰衣草到雪白的香草都有见过。

至于是不是很喜欢玫瑰味,便不得而知了。

班主任今天似乎也喷了香水。虽然薛夫文因为生病的缘故闻不太出来,但是能隐约感觉到有股淡淡的味道在往鼻子里钻……出于学校行政事务的缘故,有统一收集过全班同学的住址,所以班主任知道自己住哪也不奇怪。

薛夫文垂着头向电梯里走,冷不丁撞到了从里面出来的人。

“啊……抱歉!”

他回过神,急忙向受害人道歉。

“没关系……”

是住在隔壁的漫画家邻居,因为职业上的自由,所以从早到晚都穿着休闲t恤和运动裤。薛夫文经常在附近的超市里看到她,她的购物篮里满满都是各种口味的速食面和零食。

薛夫文之前帮她照顾过猫,于是两人也成了见面会打招呼、偶尔会聊天的关系。

闲聊的时候她说过自己是画恐怖漫画的。

自由职业者啊……时间充裕到可以到处跟踪人。又是一墙之隔的邻居,因此明确地知道自己住哪、什么时候不在家、什么时候出门。

另外,虽然不喜欢随便给人打上刻板印象的标签,但薛夫文还是忍不住猜测:为了画恐怖漫画,会不会因此对各种折磨手段做过研究呢?

男女交合的淫荡画面毫无预兆地开始在薛夫文脑海里回旋。男方堕入情欲漩涡的脸露出来,是他的脸。

薛夫文本能地一颤。

邻居趿拉着拖鞋走了。薛夫文在电梯角落站定,擦掉脸上的冷汗。电梯门缓缓合拢。

回到家,薛夫文又想了几个可能性,但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好就此打住。

他找出医药箱,翻出退热贴贴上。就水吞了退烧药后,他走进厨房,把白粥炖上之后才去床上休息。

头昏昏涨涨的。

薛夫文把自己裹进被子,呼出一口热气,闭上眼睛,睡意袭来。他睡得不安稳,在醒来与沉睡之间反复不断。

迷糊间好像听到卧室门外有声音。

“咔哒。”

卧室门开了。

你生病了啊。

整张脸都红扑扑的,看着真可怜。

怎么不告诉我呢?我们明明是恋人。

啊!是怕我担心吧?哎,男朋友太爱逞强、太温柔贴心也真是令人苦恼。

别担心,我今天会好好照顾你的。

卧室的门被轻轻地推开,女性赤裸的脚从敞开的门缝慢慢侵入他的空间。

朦胧的视线内出现了模糊不清的黑色人影,有什么黑乎乎的东西在不停地晃来晃去。

是女人垂下来的头发。她在看他。

薛夫文张开嘴,嘶哑的尖叫下一秒便被自上而下袭来的手掌堵在嘴里。

那只手同时蒙住了他的口鼻,他无法呼吸,遂吃力地抬起因为高烧而乏力的手同入侵者搏斗。

她挡开他抓过来的手,顺势跃上床,跨坐在他身上,女性的腿根正正好抵住他的性器。接着,她整个人俯身而下,隔着一张纯黑色的全息面具与他四目相对。

黑色的眼睛翻腾着爱意和欲望,是无底的黑色漩涡。

新鲜空气被残忍地掠夺,窒息逼得生理性的眼泪不断从他眼眶溢出。薛夫文的嗅觉被她手心馥郁得呛人的玫瑰花气味搅得一塌糊涂。

濒死感。

她的腿根在他的抵抗中隔着睡裤不断磨蹭他的茎体,随着薛夫文身体的小幅度翻腾的动作在她的腿心送进送出。

他的性器像巴普洛夫的狗,在与熟悉女体的不断相触下,无视苦苦反抗的主人,献媚讨好地立起,使其与她腿根的软肉得以更多地亲密。

潮湿的水痕慢慢在薛夫文睡裤的表面扩散开来。

窒息带来的濒死感与下体的快慰感同时刺激着他的大脑,在高热的帮助下,融化成黏糊糊的不明混合物。

——好痛苦、好舒服、好痛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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