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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学(背景介绍)

 

去精液的动作如出一辙。

沈嘉平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看到祁年取下那个人的眼镜,镜片经过他手指尖的摩挲,再传回那人手里,那人埋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从沈嘉平面前经过回到球场中央的时候,沈嘉平看到他耳朵后面的皮肤通红一片。

比赛开始了。

篮球比赛分为上下两场,每一场又分为四个小节。每节之间休息时间两分钟,中场休息则是十分钟。

沈嘉平站在铁丝网之后,视野被分割成一小块一小块,他站得很直,背后谢元洲的目光似有实质,冷冷地刺在他的肩膀上,他仰头看了眼天,突然觉得自己像好不容易得了命令,被带出来放风的囚犯。

沈嘉平原本以为这只是一场普通的比赛,棕黄色的篮球在球员的长臂之间传递,参加比赛的人各个长手长腿,跃起抓住篮筐的时候像狩猎的花豹从破出水面,速度极快、极精准地向篮筐里狠狠一扣。

不得不承认,虽然算是被强制来观赛,比赛却很有可看性,只是缺少欢呼声比较可惜,渐渐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球员们渐入状态,场上几个人越打越凶,抢球间你的胳膊撞上我的肩头,有个穿白色7号球衣的男生更是直接被撞倒在地,手肘擦在橡胶地上,江承吹了一声长哨,把扭成一团的几个人分开,他冷冷地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人,只是向撞人的那个男生口头警示。

7号也没什么大反应,下意识捂住自己手肘的同时脑袋一偏,却是向祁年的方向看过去的。

距离比赛结束还有一分半的时候,比分变成了五十八比六十九。

沈嘉平觉得有点可惜,落后的白队里,7号明显被队友针对,能在队里内讧的情况下拿下大部分分数,7号表现得相当的突出。

更奇怪的是作为裁判的那个人,似乎对这样的队内氛围熟视无睹,甚至隐隐对7号表现出同样的敌意,祁年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支吹龙口哨,哨嘴连接着波点的糖果色纸卷,吹气时纸卷展平,向着球场的方向直直探过去,他漫不经心地握着哨嘴,圆柱形的口哨横贯他的掌心,沈嘉平原本只是随意一瞥,却被祁年的侧脸吸引走注意,祁年好像一直这样,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却像站在宇宙中的黑洞口。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撞见过祁年太多次情事,沈嘉平麻木的神经完全被掰成奇怪的形状,他知道这算是借口,但是他实在不愿意承认,只是看到祁年吹一支口哨,他就立即幻想,如果祁年手心里不是口哨,而是男人的肉棒,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祁年的皮肤又白又细,手指纤长,指甲尖泛着水润的桃红,粗硬的紫黑色肉棒在他手心里一捧,像美人搂住丑陋野兽的后颈,腐臭的绿水上落下一瓣嫩花,肉棒上青筋虬结,顶端的小孔扑扑吐着热气和水液,祁年大概依旧懒懒地不用什么力气,细腻的手纹在龟头的嫩肉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揉弄,要人开口求他他才勉强照顾一下鼓胀的卵蛋,不过也只是随手揉,肉棒的反应却强烈,在兴奋的摇摆之间不断吐出粘液,祁年甚至因为手上不小心沾到水液而生起气,手腕转动之间扇打在伞盖般的蘑菇头上。

不过说起来,他好像还没见过祁年给谁舔,祁年握住谢元清的肉棒给他打的时候,也是懒懒的,甚至带着点恶意,有意捏紧揉搓,折磨他似的。

沈嘉平胸口起伏了几下,他都被自己浓厚的喘气声吓了一跳。

所幸这时淡青色队伍的暂停结束,倒计时继续滚动之下7号球衣的男生长臂一抛,进了一个三分球。或许是看到了逆风翻盘的希望,白队内部暂时停止内讧,不再对7号被包围视若无睹,7号夺过球,游鱼一般丝滑地穿梭在球场上,他向队友传了个弧顶,接到球的队友也不负所托,球体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最终向篮筐里稳稳飞去。

甚至在最后一秒,7号掷出一枚三分球,绝地反杀!

庆祝的气氛没有维持多久,甚至沈嘉平因为结果逆转而沸腾起来的血液还没安定,他就敏锐地觉察到球场上气氛发生了某些微妙的转变。相比较刚才差点爆发肢体冲突的紧张氛围,此时两边的球员甚至可以说有些和谐,他们胡乱聚在一起,低声不知道讨论些什么,含糊的说话声像一团棉花,他们拥在一起,像一团失去头领的蜂群,他们一边交谈,有几个人偷偷向祁年的方向看过去,谈论的最终结果是,穿着13号球衣的一个男生被推着走了出来。

如果不是听到隐隐的一声冷哼,沈嘉平几乎要忘记他背后还坐着个人。

谢元洲全程冷淡地坐在那里,像个被职责所驱,不得不来看守犯人的守卫。

沈嘉平不动声色地偏了偏头,悄悄扫过身后的谢元洲,却不小心和他对视上,气氛一时十分尴尬。

“那个,比赛看完了,很精彩,我我可以走了吧?”

谢元洲像没听到他的话,却在沈嘉平转身欲走的时候长腿一伸,把沈嘉平挡住了。

沈嘉平微微低头注视着眼前的障碍,谢元洲穿着制服,黑色的长裤妥帖地包裹着匀称修长的腿。

要么,从这条腿上跨过去,要么,甚至恶毒一点,对着膝盖踩上去,沈嘉平抿着嘴,在这两个选择之间犹豫一阵,最后,他默默地站了回去。

人在屋檐下,我大概打不过他。他攥紧了手。

谢元洲冷冷的声音从沈嘉平身后传来,他状似好心地提示一句:“他想让你看的可不是这个。”

不用说名字,沈嘉平却知道谢元洲指的是谁。他下意识想到,每次谷辰逸说出祁年的名字时,都像咬住一颗有毒的果子,那两个字像生了细细尖利的毛刺,在舌尖滚动间勾缠住嫩肉,吐不出来、咽不下去,只能被扎得满嘴鲜血,很痛,然而痛觉中又涌现出一丝奇异的快感,诱惑人沉沦。

谢元洲说,祁年想让自己看的不是这个,沈嘉平有一瞬间的迷茫,那他想干什么?

沈嘉平站的地方算是高处,可以将球场上的风景拢进眼睛里,沈嘉平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抱着什么样的情绪继续站着,表现出众的7号当然拿了vp,队内的气氛却在比赛终止的那一秒恢复了,13号作为领头向祁年的方向走去,其他人跟在他身后,把7号一个人丢在后面。

“他没跟你说过那个人?”谢元洲向那个孤单的身影扬了扬下巴。

其实祁年根本没跟他说过话。沈嘉平不知道谢元洲误会了什么,但是从他的语气判断不是什么好事,他想了想,没有开口解释。

在谢元洲“好心”的提示下,沈嘉平得知穿着7号球衣的人叫蒋辰鞍。

蒋辰鞍在原地停留许久,沈嘉平茫然地扫视,在扫视的过程中突然和蒋辰鞍的视线对上了。

沈嘉平的视力不算太好,两个人离得虽然不远,他却只能勉强看到对方的轮廓。

“眼熟”沈嘉平低声嘟哝。

不知道是不是沈嘉平的心理作用,他总觉得蒋辰鞍的脸在哪里见过。

沈嘉平没来得及细想,就感觉到后脖子一凉,谢元洲的手指和冬日的阳光一样,虽然有皮肤的触感,却一点不温暖,反而散发着威胁般的凉意,他按住沈嘉平的脖子,沈嘉平被迫转头,目之所及的景象却让他眼眶陡然瞪大。

像是隐藏在水面之下的巨物骤然破水而出,被众人心照不宣的事情撕开一小条口子。

祁年坐在高而狭窄的裁判椅上,像高高在上的神明接受信徒的朝拜。

他剥开裙摆,甜蜜的腥气缓缓沉进附近的空气里,领头的那个刺头叫周舟,明明被汗水浸湿的发型像个刺猬,在祁年的注视下却是周围人里脸最红的那个,他的眼睛很亮,眼尾微微下垂,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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