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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

 

墓地上的玫瑰花在风里颤动,鲜艳如血。

迟烁僵在原地,从骨头里感觉到冷。

所以,压根不是高行知的爸爸要离婚,是他妈妈!高行知离开的那几年是去小洋房!

迟烁不敢想,才小孩的高行知怎么独自和一个精神病母亲生活?

他更不敢想,为什么母亲跳楼时高行知能这么冷静?

高行知会不会已经疯了?

念头蹦出来时,迟烁毛骨悚然。

他下意识去看,发现高行知正在看他。

目光对视,高行知眼神充满探究,就像……一个研究员观察着小白鼠。但仅仅一瞬,他的眼神就恢复平静。

迟烁如坠冰窟。

“走吧。”高行知漫不经心拉起迟烁的手。

迟烁恍惚地跟着走出一段距离,一时间回想起很多事。

等走出过道,他猛地停住,抱住高行知。

高行知眼中闪过一丝意外,紧接着笑了声,回抱住他,“哭什么。”

迟烁没忍住眼泪,哭着说,“对不起!”

高行知垂着眸,哄孩子一样拍了拍他的背。他当然知道“对不起”是指的什么,同时再度为迟烁的善良沉默。

迟烁也在这会呜咽出声,这么多年,他一直都只在乎自己,他没有注意到高行知,更没有关心过他,刚才竟然还怕他,想远离他。

这么一刻,迟烁觉得自己坏透了,像个自私鬼。

但他哪里知道,自己不过是个习惯被爱的孩子。

良久,高行知抬起迟烁下巴,拇指轻轻拂去眼角眼泪,看着他轻声说,“迟烁,让我做你的监护人。”

迟烁眼泪止住,不禁怔然。

高行知给的理由很充分,奶奶年纪大了,终有一天会走,而他做了意定监护人,可以有充足理由照顾迟烁,迟烁也可以保管他的财产。

迟烁沉静在悲伤的过往中,没有过多思考就同意。

高行知带他去了律所,让他签署一堆文件,又一起去公证处。

手续不麻烦,当公证人员问起二人关系,迟烁鼓足劲说出了情侣两个字。

他看见高行知笑了,嘴角扬起的弧度很明显,他也跟着笑了,坏心情一扫而空。

后面他们一起去商场,高行知牵着他,宛如闲逛一样走进珠宝店,他要给他定制一个钻戒。

在得知这个想法,迟烁立刻就想跑,高行知早有预料地将他按住,把他抱在腿上,强制性的一页页翻过画册。

他嫌贵,高行知就叫他闭嘴,再叫亲他。

迟烁不敢再说。

随着指过的钻石,销售顾问从最开始的惊讶变成满脸堆笑,夸高行知品味好,夸迟烁长得漂亮,又夸他们一对壁人,是真爱。

最后钻戒定了,迟烁飘飘然走出去,他看了看销售顾问笑眯眯的脸,又看了看高行知充满淡定的神情,觉得把自己卖了也不值这个钱,又追着他问钱都是哪来的。

为了堵住喋喋不休的追问,高行知拉着他去餐厅。

他们像正常情侣一样约会,旁若无人地牵手,共进晚餐,又去了生活超市。

迟烁觉得幸福,天真地认为日子会好起来,他们会幸福一辈子。

夜晚回到家,他迫不及待拿出藏好的礼物,扔给高行知,自己不好意思地去了浴室。对方送他戒指,而他能送的东西只有那么一点儿。

高行知坐在客厅,拆开了包装,垂着眼,不说话。

是个皮带,一条近万。

他清楚,迟烁暑假和国庆打工,省吃俭用都是为了它。

以前也是,不管多艰难,到了生日,迟烁都会为他买蛋糕。

高行知摸着皮带想,其实迟烁错了,他可以什么都不买,因为从一早开始,他就将迟烁视为商品,他做的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买下迟烁。

哪有商品给主人买礼物呢。

高行知不由感到发笑,走向卧室。

水声哗哗,打开浴室的门就见一片水雾氤氲。

迟烁站在淋浴间里,正用灌肠器清洗着,见高行知看来,脸一下羞红,慌张的侧过头。

看,多么像个羞涩的小妻子。高行知这么想着,走近了,挑起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突如其来的亲吻让迟烁慌张,他急急忙的关掉花洒,正想将灌肠器抽出来,却被按住。

高行知让他继续。

迟烁更慌了,一面应付着高行知的深吻,一面又扶着灌肠器。

在彻底冲洗完后,迟烁也被吻虚脱了。

没用再像以往一样扩张,他被高行知抱起来。

走出浴室的一刹,迟烁表情愣住。

卧室的灯变成了暗红,这是从没见过的模式,透着一股诡异森冷的感觉。

高行知将他放在斗柜面前,轻声说,“现在可以看它们了,给你准备的礼物。”

之前迟烁一直想打开这里,但到了此刻,他一阵毛骨悚然,不禁想后退。

高行知没有给他退路,一手环着腰,一手轻轻按上指纹锁。

滋啦一声,每层柜子都传来轻微的响动,迟烁汗毛竖起。

高行知当着面,打开了第一层。

迟烁睁大眼。

“你……”

红色绒布上摆着一个十分显眼的黑金项圈,带着指纹锁,前面有长长的链条,在它两边,是皮鞭,皮铐,口塞,还有各种型号的按摩器。

“我不要!”

在迟烁挣扎的一瞬,高行知就把他按住。

“为什么要搞这些!我们正常点不行么!”

迟烁被甩到了床上,惊恐地大喊。

此刻高行知站在红光里,像极了一个残忍的恶魔。

他看着迟烁,面色很平静,“为什么?因为这一天我等了很久。”

迟烁愕然的张开嘴。

等了很久?

他又扫了眼五层高的斗柜,打了个激灵。

“迟烁。”高行知捡起放在床上的皮带,居高临下地看他,“你不是一直想看清我吗?”

迟烁在这一刻僵住。

是了,他说过,他愿意承受高行知的所有。

……

卧房保持着恒温,浴室再次响起水声,高行知去洗澡了。

迟烁蜷缩在床上,眼前一片漆黑。

他被戴上了眼罩,高行知将皮带牢牢绑住他的双手,就是看见的最后一幕。

失去视角,身体感官变得格外敏锐,也因此格外难受。

按摩器在体内不规律地撞击敏感点,让他时不时想尖叫,想释放,但他硬不起来,阴茎像是被夹住,又涨又疼。

快感不断堆积,双手又被束缚,快把人逼疯,迟烁紧咬的唇关松开,没忍住叫出来。

自己的呻吟声回荡在耳边,他听得想哭,想克制住,但想射的欲望又盖过羞耻心,他一声比一声高,哭着喊高行知。

高行知为什么还不回来?他要高行知。

不知过去多久,浴室的水声停了。

高行知穿着浴袍从里面踱步出来。

他的小妻子像祭品一样戴着项圈躺那,被扩张几天的穴口含着按摩器,低声呻吟着,嘴角无知觉地流口水。

腕间的皮带层层叠叠,上面的金色logo在红灯下无比晃眼。

像精心包装的礼物。

时钟指着零点,在高行知生日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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