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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想见封铭

 

晏碎打算再一次把《宴清都》写出来。

打开电脑,却又不知从何写起。

和封铭一起经历的那些,早已经与原本的剧情没有了关联。

她该如何写呢。

如果改写,封铭会拥有一个好的结局吗?

他在那个世界过得好吗,是否真的摆脱了循环。

还记得她吗。

可是她明明梦见,他还在一个人孤独地重复着人生。

夏末,空气不再那么躁动,却也浮着些沉闷。

缪推门进来,就看到了电脑前眼眶sh润的人。

她抬起头来,看向他的那一刻,泪珠就滚落下来。

好像不用猜,也知道她为何落泪。

他上前去,将她揽进怀里。

晏碎抹去眼泪,仰头看他:「怎么来了也不告诉我?」

他与她对视,语气平常,「怕打扰你。」

她看书和写稿时,不喜欢被打扰。

晏碎合上电脑,对他笑:「饿了。」

他做了菜,有辣的,也有不辣的。

晏碎恍惚了一瞬,他在国外长大,饮食习惯本来就偏清淡。

今天的饭她吃得格外安静,速度也明显慢了许多。

有心事的人大概都会食yu不振。

终于,晏碎察觉到他不知何时放下了碗筷,沉默地看着她。

思索了两秒钟,她还是开口:「你可以带我再见一次那个人吗?」

他知道,她指的是月白。

他没有说话,她又试探x道:「可以吗?」

缪又看了她一会儿,正要张口,电话响起来。

他接起,放在耳边,视线挪开。

晏碎听见那头用地道的英文喊他。

「ieu,areyotilla?didn''''''''tyoayyback?」

缪,你还在中国吗?你不是说你要回来了吗?

年轻的nv声,语气听起来仿佛与他十分熟络。

晏碎警觉起来,竖耳去听。

「i''''''''llbebaafewdays」

我过几天回去。

他瞥了她一眼,站起身来,与那边交谈着走出了餐厅。

什么嘛。

都跟她结婚了,还避着她和外国妹打电话。

晏碎很不爽,放下筷子走出去。

他站在yan台上,还关上了推拉门。

晏碎更不爽了,抱着手臂气鼓鼓地坐在沙发上。

过了十多分钟,yan台上的人才终于挂了电话,走进来。

而后像没有看见沙发上的人一般,径直走进了餐厅。

竟然忽视她?

晏碎气冲冲跟上去,见他正在收拾餐桌。

她靠在墙边:「你要走为什么不告诉我?」

那人没应,端着盘子进了厨房。

晏碎真是被这人莫名的冷淡气笑了。

「喂,你说话啊,跟你打电话的是谁啊,聊那么久,是你在国外的相好吗?」

他终于回过头来看向她。

「你想见的,是封铭吧。」

肯定句,而不是疑问。

晏碎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他在回答她最开始的那个问题。

她垂下眼,「是。」

她想问问那个人,有没有办法让她再见一次封铭。

她想知道,他到底现在过得怎么样,到底有没有逃出来。

哪怕很远,哪怕不能与他有任何接触交流。

只要看见他在过自己的人生,平安顺遂地过完一生。

就够了。

缪望着她脸上毫不掩饰的低落情绪,转身去洗碗。

「不可以。」

晏碎走上前去,「为什么?」

他又沉默,晏碎拉了一把他的手臂。

「你说话啊。」

他把盘子放进水槽,然后打开水龙头,清洗g净手上的泡沫,又用毛巾擦g水。

而后才转向她,捏着她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面前。

力气很大,晏碎踉跄了一下才站稳。

他低头看着她,语气和神情一样冷y。

「我该说什么?晏碎,你就那么理所当然地把我当成替身?」

分明他才是那个活生生的人。

他是一个有感情的人。

他可以接受她暂时不ai他,却无法接受她这样不顾及他的感受。

晏碎被他攥得手腕疼,却敌不过心疼的程度。

他看见她又红了眼眶,抿着唇仿佛下一秒就能哭出来。

「你才不是替身,你就是封铭……」

怎么会有人,哭得可怜兮兮的,却说出如此刺痛人心的话语。

明明一腔怒火,却只能y生生憋着。

他ai她也许不及封铭多,但是他确实ai她。

他甚至羡慕封铭,有机会与她相ai。

「封铭只是你创造出来的一个书里的人物,他在现实世界里根本不存在。」

松开她的手,他说,「所以我不会是封铭。况且,我才没他那么懦弱,我不会那样伤害我心ai的人。」

自从两人领证之后,晏碎一直都住在缪家。

那天之后,两人冷战了。

同处一个屋檐下,两人却可以一整日不说一句话。

于是晏碎开始一大早就拎着电脑出门,去咖啡厅写稿,很晚才回去。

她改写了《宴清都》,他要给封铭一个好的结局。

写着写着,她发现,不知道如何续写封铭的幸福。

他应该ai上一个怎样的人,与那个人共度余生。

她发现自己写不出来。

或是无法接受。

无法接受他去ai别人。

……

晏碎回家时,屋里空无一人。

现在已经晚上十点了,他以前去公司,一般晚饭前就会回来。

打电话过去,却是关机。

行啊,开始躲着她了?

一直到第二天,他也没有回来。

晏碎在刷牙时,突然想到他前几天和那个外国妹的对话。

他真走了?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靠,到底有没有把她这个老婆放在眼里。

晏碎越想越气。

给他打了无数个电话,开机了,但始终无人接听。

气着气着,就开始慌乱起来。

怎么可以不告而别呢。

那种意识到失去的无力感让人颤抖。

不知道打了第几个电话,那边才终于有人接起。

「hello,ieuisbyitakeassa?」

你好,缪正在忙,有事需要转告吗?

飞机在异国落地,晏碎踏上缪生活了二十六年的土地。

按照外国妹给的地址,她找到了那家医疗机构。

迎接她的nv人,标志x的金发碧眼,穿着白大褂。

外国妹打量着她:「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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