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温室
第二次快要结束的时候,郑宜搂着苏河,女上位,一边接吻一边扭动腰肢。
长发蹭在皮肤上有些痒,苏河将郑宜的头发别到耳后,突然感觉后背有温热的水滴划过,轻轻捧起郑宜的脸才发现,对方泪流满面。
苏河紧张,将人搂得跟紧,身下的动作也停下来。
“怎么了?哪里痛吗?”
泪痕在脸上交错,郑宜摇头,苏河用拇指抹去对方眼角不断涌出的眼泪。
“不疼,就是想哭。”
苏河将郑宜扑倒在床上,附身吻在他的眼角,泪水咸涩。
“郑宜,你好漂亮。”
苏河望着那双朦胧深邃的眼睛,本来想说“好娇气”也咽了回去。床上的人也不再流泪,懵懵地回望苏河,苏河面色泛红,去吻郑宜的下唇。
亲了一会,苏河问郑宜还想做吗。郑宜说,不要。苏河独自去浴室解决,因为用了避孕套,郑宜也不用清理。
许是哭过,苏河回屋的时候看见郑宜已经睡着,很乖地躺在床沿。苏河揽着郑宜的腰,黑暗中静默无声。
三点,睡眠不好的人总会在凌晨三四五六点不停地醒,郑宜就是这样。
郑宜轻轻戳了下苏河的唇瓣,见对方没什么反应便大胆起来,趴在苏河身上去蹭对方的脖子,毛绒小动物一样,喜欢往人身上钻。
苏河睁开眼,看着怀里的人,脑子不清醒,手倒是揽上腰了,郑宜往苏河怀里钻了钻,苏河抚上郑宜的脑袋。
“怎么了?”
“没怎么。”
指尖顺着郑宜腿根抵在花心,苏河隔着内裤在女穴来回磨着。
“那大晚上撒什么娇?”
郑宜夹紧腿也阻止不了灵活的手指,隔着内裤被玩弄也舒服得呻吟。没一会内裤湿漉漉黏糊糊,苏河哄着人把内裤脱了,内裤褪下的时候拉出长长的银丝,淫靡的气息在两人之间蔓延。
床头灯被打开,郑宜依旧趴在苏河身上,只不过被手指操得失神。粉嫩的穴流着淫水,苏河的手指微微弯着,在女穴内不停抽插着,穴口仿若泄了洪,打湿了苏河的裤子,湿哒哒的一片。抽出手指的时候,女穴像没吃饱似的疯狂收缩,怎么也不要苏河离开。
“你想做吗?”苏河贴着郑宜的耳朵轻轻开口。
郑宜没动,在苏河锁骨上狠狠吸出一个吻痕。
“或者,我帮你舔舔?”听到这句话,郑宜抬头居高临下地望着苏河,歪歪脑袋点点头。
苏河和郑宜睡这么久,从来没帮他口交过,这还是头一次,有点新鲜,但看郑宜的样子满是期待,苏河心口一酸,开口却是让郑宜坐到自己脸上。
郑宜颤巍巍挪到苏河唇边,又被苏河拽着向下坐。娇嫩殷红的肉瓣被含住吮吸,郑宜扶住床栏,脚趾蜷缩着。
温热湿润,和苏河想的差不多,有些咸,有些像郑宜的眼泪。舌尖朝着更深的地方舔弄,鼻尖在小小的阴蒂上蹭弄,郑宜忍不住喷水,呼吸声紊乱,浑身轻颤着,偏偏苏河这会加快抽插的速度。
“嗯嗯呜……慢一点……”郑宜声音变了调,膝盖压进枕头,腰被苏河掐着动弹不得,整个人像砧板上扑腾的鱼。
高潮随之而来,苏河脸上被喷得满是水,郑宜乖乖从旁边抽了两张纸帮他擦,却被扯过去接吻。
腥咸又带着一丝甜,郑宜涨红了脸,被吻得有些呼吸不畅,很快推开苏河。
“怎么了,你自己的东西。”苏河擦着脸调戏一旁裹成一团的郑宜。
“你好烦啊!睡觉睡觉。”郑宜挪到床的另一边不理苏河,但又被苏河拉了回去。
“这下能乖乖睡觉了吧。”
郑宜伸手,整个人被苏河抱住。郑宜小小的一个,苏河却觉得郑宜像一块棉花糖,柔软,轻飘飘,含在嘴里化开是甜的。
“苏河,做个好梦。”
“晚安,郑宜。”
早上学校通知下周举办运动会,班长在班上抓壮丁报项目。作为艺术生最多的班,本不该为此发愁,偏偏这会体育生都被拉去省体集训,一个班的人叫苦连天。
郑宜和苏河,一个低头画速写,一个趴在桌子上闭目听歌,谁也不管台上焦头烂额的班长。
“你,苏河,赶紧的报项目!”
苏河的头都没动一下,班长冲到他面前,把表明表横在苏河面前。
“祖宗,你好歹一米八多,什么项目都行,算我求你了。”
“那你随便填吧。”说完苏河将脑袋挪了个方向,正好对着郑宜。
“得嘞哥,小的这就退下。”班长本想往郑宜那去,却被苏河一把拉住。
苏河压低声音:“他有心脏病,跑出事算你的?”
班长想到郑宜瘦小的一个,又得知他“身患重病”,忍不住在内心同情对方,转而去骚扰其他没报项目的同学。
午休,教室只有郑宜和苏河。郑宜从后面勾着苏河的脖子:“我什么时候得心脏病啦,苏医生。”
苏河仰起头,红色的刘海也随之后扬。
“你想跑五千米啊。”
“不要。”
郑宜低下头,正好和苏河对视着。弯下腰就能接吻了,郑宜抚摸着苏河的喉结,再是下颌,最后是眼角。
刚想俯下身那刻,广播响起。悠扬的琴声将郑宜的动作钉死,整个人僵住。
不行,不行。郑宜强装镇定,咬着牙不让声音有一丝颤抖,和苏河说自己要去洗手间。
凉水打在脸上,那琴声依旧清晰,外人听来是轻松愉快的,郑宜却听得满身冷汗,噩梦重现。
琴声结束,郑宜的手机紧跟着响起。
-今天晚上,去仪息路的房子。
琴房内广播站的同学正在收拾设备,高思霖坐在琴凳上垂眸看着手机,在看见新消息那刻,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眼里是藏不住的喜悦。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