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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将军可愿做咱家的孪宠?”(过渡/T咬手指/双向暗恋)

 

就要把人先奸后杀的模样,可指节处却能感觉到阴容的牙关在发抖,甚至没有察觉到自己的眼中已经铺了一层浅浅的水光,仿佛遭到拒绝后来不及施以惩罚,自己就先要心碎而死了。

思及此,余阳夏不禁抿着苍白干燥的唇笑了,他费力地操控左手勾了勾阴容的下唇,说:“好。”说完又担心自己声音太过沙哑虚弱,让阴容听不清了,便又坚定地重复一遍,“我愿意。”

话音刚落,余阳夏终于抵挡不住身体的虚弱,迅速昏睡过去。

……

书房里,阴容正低头批阅折子,冗长的文字看得他秀气的眉毛皱得死紧,偏偏书桌对面还杵着一个煞风景的闲人,更觉心烦意乱,挥手赶人:“晋王殿下要是没什么事,可否先行离开,没得在这里打扰咱家替您卖命。”

秦修筠毫不在意他的不敬,自己拎了阴容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茶,入口品了品,上好的明前西湖龙井,不禁有些牙酸:连自己府上都不见得能有多少的贡茶,平时都舍不得拿出来,这死太监就这么随便泡了放书房喝,到底是司礼监的,上贡给皇帝的东西,都得他们先挑一番呢!

“你上次派人来给我透口风说看着点户部那边,预备要动手了,听你这意思,你和余将军的事成了?”

闻言,阴容的脸色又沉了几分,阴测测道:“可不是么,咱家这下可得了个和心意的孪宠了……”

秦修筠惊得连茶都差点喷一桌子,大喊:“我之前劝你说孪宠什么样的找不着,可不是真让你把、把那个余将军收了的意思啊!那可是镇北大将军,你也敢?!”

“不然呢,人家余将军亲口答应的。镇北将军风光霁月,要不是不得不求咱家保全他的兵权,哪里用得着委身于一个阉人。”阴容冷笑一声。

秦修筠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想到二人纠缠不清的过去,欲言又止地想劝,最终还是觉得感情这东西还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且让他俩折腾去吧,要是这俩人闹起来把对方折腾死了,自己还能在旁边捡个漏。于是略一抱拳,幸灾乐祸道:“保重。”

阴容简直用脚趾头想都知道秦修筠这个混蛋在打什么主意,根本懒得搭理他,正要大逆不道地把辅政亲王轰出去,突然又若有所思地叫住了对方:“咱家记得晋王殿下曾经也是得了个风流王爷的美称,想来在这方面应该颇有见地吧?”

秦修筠有种不详的预感,警惕道:“你想干什么?那都是我为了骗我那个皇帝哥哥演的啊。”

“没什么,只是想让王爷帮咱家一个小忙。”阴容眉眼笑得弯弯,细声细气道,“帮咱家搞点东西来。”

自打余阳夏亲口答应了要做阴容的孪宠之后,阴容连着三天都没怎么回自己府里。一方面是因为前段时间余阳夏昏迷的时候,他推了一切公务去照顾对方,一些重大事务推了再推,再不做出决策恐怕下面的秉笔太监都要一头撞死在他跟前了;另一方面,阴容的心里很乱,他没想到余阳夏会同意,当时说出口的时候他只觉得有种自毁般的快感,认定了这话一出口,两个人的缘分就算是亲手被自己毁干净了……但是余阳夏再一次接住了他。

阴容心理阴暗,习惯了什么事都往最坏了想,于是觉得余阳夏只不过是为了求他庇护、受他胁迫而已,但又没办法骗自己,因为他清楚地看到,余阳夏答应自己的时候,是笑着的,这又怎么能不让他心生妄想呢?

希望与绝望的来回拉扯,让阴容不知道如何面对余阳夏。不过余阳夏身体还在恢复,一时间没办法履行那孪宠的指责,加上最近确实公务繁忙,索性就借着这个理由避开余阳夏,也是给自己一个缓冲的时间。

只不过余阳夏到底是久经沙场练出来的强健体魄,从昏迷中清醒后恢复得很快,如今已经能下地行走,刚刚还托屋里的内侍过来问阴容在哪里,怎么还不回来。阴容心知再无法拖延了,正巧拜托晋王帮忙采买的物件也到得七七八八,干脆捧起装满了稀奇古怪淫物的木盒,往卧房走去。

……

余阳夏这几天也是颇为煎熬。

他不想显得自己太急色,真像个孪宠似的勾着主子争宠,但是他迫切地想要确认阴容对自己是否有欲望……又或者,他可以奢望阴容对自己有感情。只是余阳夏了解阴容,他此刻必然是摇摆不定,怀疑自己是委曲求全,不肯相信自己的感情。这是他黑暗的过去给他留下的,余阳夏知道一时间治不了他这个敏感多疑、凡事往最坏想的性子,但是情迷意乱时的肢体动作骗不了人,余阳夏只想从中窥探几分那人的心思。

但是,怎么才能把一个太监勾得意乱情迷呢……?一贯被评价为不解风情的余将军有些苦恼地想。

这时阴容推门而入,打断了余阳夏的思索。

“咱家一向是不喜欢强人所难的,特特给余将军留了几日思考,余将军可想清楚了,是你自愿当孪宠求咱家庇护的,咱们各取所需罢了……别到头来又怪咱家折辱你了,咱家可承不起镇北将军府的怒火。”

阴容皮笑肉不笑,眼神阴测测地盯着坐在床上的余阳夏。

余阳夏站起来直视阴容的眼睛:“我先前就说了,是自愿的。”他说话总是这样直不愣登的不会拐弯,但却格外的沉稳笃定,叫人听了不自觉地心里信服。

眯起眼睛定定地与余阳夏对视,阴容有意地用眼神施压,照理说是挺吓人的,曾经有被抓到东厂审讯的人只是被阴容这么看了一时半刻,便吓得什么都招了。但余阳夏毫不畏惧,一双清澈坚毅的眼将他的视线照单全收,看不出一点心虚和动摇。二人就这么四目相对了一会,阴容先移开视线,嗤笑一声道:“既说明白了,那就开始吧。”

“放心,咱家顾及着余将军身子尚未大好,不会玩得太过火……余将军只要乖乖听咱家的,保证让你爽得欲仙欲死。”

刚刚还分毫不让地与阴容对视的人,只是听了这句根本称不上荤话的荤话,便眼神躲闪了起来,颧骨处掠过一抹薄红:“那……我该怎么做?我不会。”

就这一句话,直接把阴容心里的火点着了,险些压不住体内的兴奋。他的小将军太会勾人了,还说什么不会?

“看来余将军这方面学术不精……不过咱家心善,自会好好调教你的。”阴容眼神晦暗不明,舔了舔唇道,“现在先坐到床上去,把衣服脱了。”

余阳夏想到要在心上人面前袒露身体,既羞涩又有些隐秘的期待,没有太多犹豫就伸手解开了中衣的带子,露出被纱布层层包裹的胸膛。余阳夏原本身材极好的,身上都是漂亮又充满力量感的肌肉,外面裹着一层薄薄的柔韧的脂肪,可如今鬼门关前走了一回,却是轻减了许多,显得有些瘦削了。他脱了中衣,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材,自己也觉得不如从前,有点担心吸引不了阴容,颇为不自信地去看阴容的脸色。只见对方一张天仙似的脸染了欲色,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的身体,凤眸中的火险些一路烧出来,余阳夏就知自己对他来讲还是有魅力的,心中放松,干脆松手让缎子做的中衣流水一样落到地上。

阴容定定看着面前那只着了亵裤的躯体,麦色的肌肤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疤痕,胸口处缠着惨白的纱布,隐隐渗出血迹。这种残缺破碎的样子更加勾人,阴容只感觉身体中有一股陌生的火在乱窜,无处发泄,想要狠狠地蹂躏这具身体,摸遍浑身上下每一个角落,掌控他的欲望,让这伤痕累累却又精瘦而充满力量感的、战神般的躯体臣服于自己。

阴容再也难以克制,伸手将余阳夏推倒至床头,战场上屹立不倒的将军顺从地躺下,让阴容跨坐在自己腿上。

宛若柔荑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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