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膝抱起一身衣着尘旧的比她高大许多的昏迷男子在怀,秀发轻飞,可笑道:“小孩儿,你怕是吓傻了罢?不用怕,看在他的面上,我也得留你一命,日后,他若是不吃我的哄,床上不乖起来,我就在他面前片下你的肉,喝掉你的血,不信他不……呵咳……你……咳……”
“我说了,再碰他一下试试。”
更玄幻的一幕出现了。
一个武功高强的合欢派女弟子双脚离地数丈,无声无息地在空中凸眼蹬腿,腻白美面充血,而无形控制她的,居然是一个矮她多倍的六岁小孩儿。
小孩儿的狼崽眼变作血红,赤脉贯睛,是强行催动内力的后果,那女子吐出多少血,他嘴角也溢出多少血。
即便如此,还是不肯放手,五指倏忽收紧,界碑染血,那女子爆浆肉虫一般,浑身骨肉炸断,淌血而亡。
血腥味蔓延,冰白如银的月色下,唯一一个还站着的矮影变高变大,布料爆裂,成年男子赤裸着身体向地上的林悯走去,苍白唇瓣被鲜血染红,这唇上的血色使他刚杀了人的苍白面孔有一种病态的艳,凤眼凌厉,沉静盯着地上烧的浑身滚烫的人,眼神无悲无喜,野兽一般,没有人的情感,浑身骨节咯吱作响,是走火入魔的征兆。
“本来就是我的。”沈方知想。
歪头打量地上的人,脖上青筋逐渐变作猩红,狰狞线条蔓至苍白面上,如同某种妖异图腾,红唇张合,轻声道:“本来就是我的。”
周身功法四溢,眼里满是如野兽般毫无感情的吞噬撕咬欲。
我需要疗伤,沈方知在人智逐渐崩坏的间隙想。
于是赤身裸体的驱动一双长腿,抱起昏迷的人,大步走过染血的蜀州界碑。
女人有颗眼珠被强大内力挤出掉在地上,暗夜寂寥,啄食尸体的夜鸠也在事后不敢鸣叫,只有沾染尘土的眼珠子一颗,血淋淋躺在那儿,狞狞睁看两人远去,哧楞楞一声响,是胆大的乌鸦来叼走了。
林悯睡的很沉,他就是昏过去了。
人对他做什么,他都不知道,把他放在树下,脱他衣服,把手伸到后面摸他,被此人一碰,后面就会痒,流出来水,弄湿赤裸男子右手两根手指……他都不知道。
沈方知没有一点怜惜,像是使用一个器具,将这个他至今没见过这么蠢的蠢货使用了。
裘佬儿是知道怎么诱惑他的,将此人造成这副模样。
自己给过他机会,如今是为救他,礼尚往来,用一下也不是不行。
昏迷的林悯也浑身赤裸了,他的身体被覆盖住他的高大男子折成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在月下发着使人疯魔的光华。
这场景,月也不忍看,清冷的月亮,重新躲回层层黑云后。
天地漆黑,沈方知囫囵吞枣地弄他,大刀阔斧,他能看清昏迷的人身上每一处地方,也能看清占有和使用的过程。
哭声开始很微弱。
人昏迷过去,感官不是死的,他并不温柔,越能看见,越不温柔,于是,哭声越来越可怜,高了一点儿。
他声音很好听,哭起来尤其好听,沈方知想。
林悯即使是为契合他所造,他此刻在走火入魔的边缘,又毫无理智和怜惜,弄得人痛苦不堪,兴致上来,内力在体内横冲直撞,眼中赤脉未消,面上也存红纹,不过做的越深越多越淡,身体很舒服,从变成这副鬼样子,没这么舒服过,舒服的他在林悯身上乱咬,身下更如快刀见血,抽插狠戾,他童子鸡,情欲、撕咬欲混在一起分不清,更是暴戾,留下的痕迹惨不忍睹,活活糟蹋了身下人一身好皮肉。
见了血,他更是兴奋,把林悯发烧的身子弄得颤抖不止,疼得活活凉下去些,满头的湿汗,乌发散乱,铺了一地。
最后他把在昏迷中疼的咬破嘴唇的林悯翻过身子,从后面进入的时候,学的是野猫交配的姿势,他咬着林悯的后脖颈,林悯昏昏垂首,眼泪一颗一颗点在地上,染血的唇在他狂风骤雨般的摧残下无意识哭喃:“疼……呜……疼………”
他把林悯后面也弄破了,有血丝从两人相连处流出来。
情欲如同利器,割伤了林悯的身体,也搞坏了沈方知脑子,在无休无止的情欲中,他竟觉得是这人的处子血。
晨阳方从远山露了头,鸟鸣如唱,蝶飞过,花起浪,清早的风带着草香,这里没有尸体,离开了尸体遍野的蜀州,有的只是一丛李子林。
而一棵不高不低的李子树下,有个衣衫不整的男子要上吊。
林悯昏昏沉沉的,正在流血的脚尖踩不稳脚底冰冷嶙峋的石堆,风一吹,没了下裤的细白长腿就跟摞的不太稳的石堆一起摇晃打弯,石上都是他脚滑留下的血迹,浑身在浅夏时节发冷一样抖,手软脚软,咬着牙才能使上劲儿,颤着手怎么也打不紧一个死结。
勉强系紧,把脖子放上去,脚底石堆蹬倒,两秒也没撑到,又摔下来了,浑身骨头断干净般疼,身上咬痕破处被高不过脚踝的柔嫩草叶碰到都能使他更加颤抖,气息滚烫,跪跌在地,攥紧了一双无力无能的手,突然开始嘶吼,双手疯狂地捶打地面:“啊啊啊——”
可惜,地面深沉,鸟也不惊,蝴蝶这样脆弱的小东西,都能大摇大摆的从他面前飞过,群山在天地间环顾,世界不会因为他这样嘶哑的气声而做出任何一点改变,世事如常,群山和世界都对他肆意嘲笑,用如常给予蔑视,蝼蚁一般的老男人,屁用没有,连上吊绳都系不紧,还能把自己摔下来。
林悯颤着一双脏污的腿继续艰难站起,后面的血液已干涸,只在臀下大腿根儿留下几道顺流痕迹,有猩红的血,还有别的东西,浊而白的,太多了,混在一起,干涸斑驳。
这些东西刺他的眼,想看不清也不行,他的世界里什么都没了,只剩身上这些耻辱恶心的痕迹,林悯又弯腰支着膝盖吐了,吐无可吐,胃里本就没吃多少东西,吐了这么多回,现在连酸水都吐不出来了,只是心理上的反胃,控制不了。
浮艳红肿的眼里又流出生理性泪水,他擦干净,挤了挤干涩疼痛的眼睛,努力看清石头在哪儿,摸索着又垒好,准备再次上吊。
这次活动了许久酸疼无力的手腕,攒了好久的力气,才死死地勒套环儿,想,不知道能不能回去,他看,还有穿越电视剧,人家都是魂穿,有的死了就能回去……可我是整身子,原装进口进到这地方的?
问题和犹疑打不过恶心,太他妈恶心了,想他爸他妈的笑脸,也想他们那个拆不了的城中村,太想了,管不了那么多了,死了也行,死了还干净点儿,太恶心了,真的太恶心了。
林悯又把酸涩发疼的眼睛闭上,脖子伸进去,就要
打肿脸充胖子的是他,出尔反尔且不准备让人家看出来的也是他,林悯站在门口,拄着床边男人给他放的一根松木棍儿,跟来开门的络腮胡男人说:“大哥,我来接我孩子,他晚上打雷会害怕,怕他觉得生,还是让他跟我睡吧。”
男子还没说什么,正在床上跟那女娃娃缠花绳的小孩儿哥道:“叔叔,我跟妞妞玩儿,我不怕生,打雷我也不怕。”
林悯心想臭小子你个重色轻叔的东西,你不怕你好棒棒哦,棒的叔想抽你屁股,嘴上却跟小孩儿哥变了脸色斥道:“还不快下来,没眼力见儿的东西,你夜里撒尿拉屎的,妞妞是个女孩儿,多不方便,你还麻烦人家,咱们已经麻烦人家很多了,你懂点儿事儿!”
这下小孩儿哥才不情不愿的从床上蹭下来,往他身边去。
男人还在说:“这有什么的,他们才多大,能知道什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