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有没有老乡范闲暂且没问出来,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范闲还是仗着自己是小孩子亦步亦趋的和李承泽回了林府。
这才发现林府就在自家边上,是祖母前几日说的从京城来的大人物。
还没有经历过官场熏陶的21世纪新青年现在还单纯着,也不考虑自己怎么就这么轻松的进入府内,和一个女子说上了话,只想着先和这个姐姐搞好关系。
李承泽现在说不了话,只能避着范闲时不时想往自己手腕上搭的动作,想着这小子怎么从小就这么鸡贼。如果真搭上来,发现自己没生病,那可就搞笑了。
谢必安从贵重之地——书房拿出笔墨纸砚,让两个人可以交流。
宽大的袖子将人的手紧紧的遮盖住,范闲没机会探查这位“林黛玉”的真实的身体情况,只能通过外貌来判断,可是又有白色的面帘将人挡住,只露出那双犹豫,漂亮,含泪的双眼。
李承泽尽心尽力的给范闲讲自己的故事,只说自己虽然身为乾元,可身体自小就羸弱,却喜欢各地的风土人情,自家兄长就将自己送来儋州养伤。
范闲又问林黛玉名字的由来。
范闲刚来这个世界没多长时间,自然不懂直问闺名的冒犯之处,而李承泽满心满眼都是如果搞定范闲这个家伙,打破庆帝的美好计划,自然也就不会去关注这一点。
于是就只留下谢必安抱着剑,在一旁气鼓鼓的看范闲写的那一手狗爬字,直言直语的冒犯自家殿下。
李承泽笑笑,握着那支笔,闲庭信步般在纸上继续写,“名字是兄长取的,兄长说这个名字会为我带来好运,于是就这么叫着了。”
“那不知,可否见一下小姐的兄长?”
小小的小孩子一本正经的作揖,像是一位成熟的大人,让李承泽反而有些狂喜,未来的小范大人对自己这么客气,这可真是——让人心情愉悦啊!
范闲抬起头看向漂亮姐姐。
即使拥有过一段卧病在床的人生,可是这并没有消磨范闲的意志,反而使他更为坚定与无畏。尚且年幼的眼里是大人一般的成熟,也有小孩子的无惧。
被这样的眼神直直的注视着,李承泽突然就愣了一下,随后就意识到了这个名字对范闲的重要性。
或许,对于范闲来说,这不仅仅是一个话本中的人物,而这个人、这个话本对范闲来说还有其他的意义。
恍若窥探到上一世不曾知道的秘密,这样的滋味让人止不住的兴奋起来。
李承泽还记得自己现在应该是个多愁善感但言语犀利的病弱女子,于是最后只是掐着腿,让自己不要笑出声。
白净的纸上写下了李承泽的下一步棋。
“今晚兄长会回家,如果你真的很想见我的兄长,可以晚上来家里做客,小朋友。”
字迹娟秀,带着墨香就这样映入眼帘。
林黛玉该下场了,李承泽捂着口鼻,蹙着眉,捂着心口装作不舒服的告别范闲,进入后院。
被交代好好招待小土豆的谢必安黑着脸,收起了李承泽写过的纸,反手就提着小土豆的衣领把人送回了范府。
有什么好招待的,谢必安就不懂,为什么自家那么好看,那么有意思的殿下要去算计一个小孩子,还要说自己是乾元,虽然这个小孩子是范大人的私生子,但是……
哦……
范大人的私生子,谢必安揣摩着殿下不会要大闹京城吧,介时搅黄所有事情?
揣摩不明白,谢必安还是冷着脸回到后院的房间内,看着李承泽褪去白日的伪装,穿着里衣。
空空荡荡的衣衫下满是红痕,那人斜着眼回头看他,素白的肩膀暴露在空气中,还未完全落下的阳光落在那里。谢必安手忙脚乱的抱紧下滑的剑,脸色微红。
“谢必安,你干什么呢?”
也是奇怪,明明都坦诚相见这么多次了,谢必安还是会因为李承泽的一举一动,每一个瞬间而心动。也会因为某一个瞬间而脸红,不好意思。
不管怎么看,都觉得自家殿下是世上最好的殿下。
李承泽转身坐在晃荡的秋千上,红色的绳子格外的醒目。
歪歪头,李承泽就着这个柔美的妆容和谢必安搭话:“距离兄长回来还有一段时间,要来一次吗?”
谢必安沉默着,剑被放在一旁,地面上黑色的衣服被扔了一路。
阳光在空气中跃动,尽情显露自己的温柔与力量。
谢必安站在秋千前。
这是两个人到儋州后,谢必安在李承泽的要求下亲手搭建的秋千,他们从未在这上面试过。
李承泽的脸上还带着充满病弱之气的妆容,一双大眼睛含着水光望向谢必安。一剪秋水,就像森林深处的湖泊一样,安静的在哪里,供养一方生灵,却带着未被教化的天真与懵懂,似乎世间万物在他的眼底都没有存在的价值。
里衣大敞,白色的衣服顺着风小幅度的摇摆着,滑过坤泽的身体,是虚无缥缈的云烟,笼罩着仙人一般,看不真切。
李承泽双手攥紧秋千的红绳,仰着头,泛着红还尚且消瘦的足尖轻点地板,接受那位剑客的吻。
他突然发现,原来与人亲密时也会如此愉悦,那是不同于在皇宫内与人的交合。李承泽闭着眼,也就没看到谢必安的那双充满爱意的眼。
李承泽似乎需要很多很多的爱,才能健康的绽放,才能在这个身不由己的时代迎来一些属于自己的,独属于自己的感情,爱也好,恨也罢,其实都是没什么区别的。
葡萄味的信素就这么在空气中蔓延开来,落日的余晖还可以燃烧着为世间提供最后的温暖。
黑色的发尾在空气中晃晃荡荡的摇摆着,秋千被轻轻的摇起来。
李承泽双腿打开,脚搭在木板上,其实这个秋千不是很稳当,当失去落足点后,就像在高空中无依无靠的行走,明明离地不远,可晃荡的秋千还是会带给人一种莫名的恐慌。
这似乎比不上昨晚那场失控的,没有理智的爱,可是这也是让李承泽最舒适的与谢必安做爱的氛围,温柔而珍重。
谢必安的阴茎半插不插的放在李承泽后穴的入口,随着秋千的前后晃动而进进出出。
这个角度让他很好的看清自家殿下的所有反应,李承泽咬着嘴唇不愿意出声,眼睛睁得大大,略略失去神采,只知道一味的迫使自己晃动秋千,可是晃的厉害了,就会让谢必安减速,停一停。
谢必安很听李承泽的话,可是这个时候怎么可能慢下来,他只会伸手再推一把秋千,在龟头即将离开穴口时再把人一把捞回来,按在深处。
这么来来回回几次,李承泽就受不住了,再一次被挺进最深处的时候手一松就抱着人的脖子,双腿盘在谢必安腰上,大度的放了秋千自由。
谢必安无奈的抱着人,“说想要这样玩的人是殿下,最后受不了的人也是殿下,殿下你好娇气啊。”
李承泽红着眼眶,抬头瞪着说自己娇气的那个人,后穴示威一般的夹了夹,但是很快受苦的变成了自己。
谢必安没有如人所愿的回到床上,而是将人又放在秋千上那个窄窄的木板上,李承泽惊恐的环紧双臂,瞪大眼睛看着这个现在一点也不体面的人,小声叫出了声:“谢必安!”
小小的秋千根本无法将人整个放上去,随着谢必安的挺腰,李承泽只能惊慌的伸手去抓飘晃的秋千绳子,细白手因为用力都显出几分粉红来。
谢必安掐着人的腰,力道大的像是山石滚落于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