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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舒亚终于回过神来。他瞪大了眼睛:
“喂——!”
也……也不至于这么激动吧!
曼德斯不耐地“啧”了一声。他伸手一把扯下了自己的领带,紧接着上前一步,胡乱在还在发呆的乔舒亚眼睛上绕了几圈,打了个死结,然后不由分说地拽住乔舒亚的手腕将人拖走。
他手劲极大,乔舒亚被他带着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曼德斯却头也不回,他略有些用力过猛地将门旋开,发出不小的声响,惹来了几道探寻的目光。
曼德斯这才稍稍回复理智。他回头冲乔舒亚低声警告了一句:“安静点!”
乔舒亚被他语气里的冰冷意味给吓得打了个哆嗦,将已经溜到嘴里的骂人的话咽了回去。
“有病吧……至于这么激动吗……”他小声抱怨着。
曼德斯对乔舒亚的抱怨置若罔闻。他一路把人拖到自己的办公室,松开手,径直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乔舒亚被晾在了一边。他听着曼德斯远去的脚步声,一边伸手解开自己眼睛上蒙着的领带,一边嘴里嘀嘀咕咕:“什么人嘛这是……干嘛反应这么大……”
他将领带取了下来,看到了四周的景象,愣了一下,嘴角又得意地翘了起来。
“哎呀呀,伯爵大人把人家带回自己的办公室是几个意思呀?我明白了,难不成伯爵大人是想一个人——”
“砰!”
浴室的门被曼德斯大力踹开。
乔舒亚下意识往声音的来源望去——
“我操!”
乔舒亚的方才还得意洋洋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惊恐万状。
便见曼德斯面色铁青地从浴室里走出来,他眼神冰冷,脚步带风,手上赫然端着——
“我操圣水!!”
“我操!我操!”
小魅魔再也得意不起来了。他打了个寒战,简直就像只看到猫的老鼠,面目惊恐,缩着脖子,夹着尾巴不住地往后蹿。
“我操你怎么会有圣水——我操你别过来!!你别过来!!我操!”
曼德斯一手端着圣水,一手指着乔舒亚的鼻子,语气森寒:
“滚。”
小魅魔这次一句废话也没说,一边嘴上“操”着一边干净利落地滚了。
曼德斯在浴缸里放满了水。
他取来装着圣水的瓶子,盯着它看了一会。里面还剩下三分之一的量。
举着瓶子的手上青筋暴起,微微一斜,“哗啦啦”的声响里,圣水被尽数倒进浴缸中。
他脱掉衣服,踩了进去。
水温偏烫,身体接触到水的一瞬间,曼德斯却感觉像是被一盆冰水从头顶浇落。
他坐下来,长长地舒了口气。
紧绷的肌肉一寸寸放松下来,烦杂混沌的思绪逐渐恢复清明,身体里的那股燥热总算是得到了平息。
他重新恢复了对身体的掌控权。
他刚才失态得太厉害了。曼德斯想。
他知道自己有这个坏毛病,事情稍微有些脱离他的掌控他就会烦躁得厉害。
而如果事情牵扯上魅魔,那么这份烦躁便会呈指数倍上升,最后转化为令人几乎要失去理智的恼火。
与恨意。
他两手揉着太阳穴,叹了口气。
他确实太激动了。
十四年前的那只魅魔留下来的影响还深深地扎根在他的骨血里,已然融入骨髓,化作他身体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十四年来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不得不承受这火烧火燎般的折磨,乃至往后余生都是如此。他甚至唯有依赖圣水才能勉强维持正常生活的能力,你让他怎么能不怨恨。
他还记得他17岁到18岁的那段至暗岁月,那时的他简直就像一具失去灵魂任人宰割的傀儡。他痛恨那个给他带来这一切的魅魔,却更痛恨那个任由尊严被践踏的卑微下贱的自己。
曼德斯闭着眼睛摇了摇头。他不能再想了。
他又想方才自己过激的反应。实在是太失态了。
他是劳伦家族第132代伯爵,本来是不应该失态的。
方才那一下一定惹来了不少人的围观,曼德斯思索着待会该怎么补救。
想好之后他从浴缸里出来,身体的异样已经彻底平复下来。他穿着衣服,目光瞥到了地上的空瓶。
对了,他还要再去趟教堂。
为了能让自己集中注意力,以及避免一些令人尴尬的情况,曼德斯每两天便要用圣水泡一次澡,大概每十天便能用完一整瓶圣水。
但是圣水会随着时间流逝逐渐失去作用,所以曼德斯没有囤积。而他为了以防万一在家中与办公室中各放了一些,方才用掉的那些便是他留在办公室的最后的存货。
曼德斯穿好衣服,离下班还有一段时间。他坐回办公桌前,今天的工作已经被处理了绝大部分,剩下的不出所料半小时内便能完成。
但此时曼德斯面对那些文件,却有些心不在焉。
他几乎是无法遏制地不断想着北教堂里那个看上去略有些冷淡的神父。
莫兰·西米塞……
曼德斯单手撑在额下。
是圣水放了太久了吗?他有些怅然地想着。
深夜。
对门而开的透明玻璃窗前垂下厚厚的窗帘,隔开了稀碎的月光。窗下一张硬板小床上铺了略厚的一层被褥,被下神父睡得正沉。
就在一个小时前,被腿上剧痛折磨得辗转反侧的神父强撑下床,向修女讨了些安眠药和止痛药服用,这才勉强睡下。
意识沉进又深又沉的梦境。
莫兰的睡姿很乖,是与他本人性情一般的沉静。他此时仰卧,一只手掩在被子之外,另一只手被被子盖住,虚虚地搭在腹部。
光裸的左腿绑着纱布伸出被子。
被褥遮掩之下,那条纯黑色的尾巴无声无息地动了起来。
它先是颇具安抚意味在左腿的纱布边沿贴了贴,而后顺着小腿内侧一路向上游走。
它来到大腿,冰凉的触感惹得睡梦中的主人一阵轻颤。大腿上布满勒痕,那是莫兰常年用棉绳束缚不听话的尾巴留下的痕迹。
桃心尾梢怜爱地蹭了蹭那些或深或浅的痕迹,动作缱绻至极。
“啪!”
它突然抬起,猛地拍了下主人的大腿内侧一块难得完好的皮肉。
那里迅速地留下了一记桃心形状的红色痕迹。
莫兰微微皱了皱眉。
桃心尾梢的尖端沿着那痕迹的边缘轻轻打转。一圈,又一圈,绕到第五圈的时候它缓缓向上挪去。
它动作轻缓温柔,桃心缓缓地贴了上去。
“啪。”
它又轻轻拍了一下。
它就这么一路拍打蹭动着往腿根而去,最终停在了会阴处。
其上紧贴的一层布料居然隐隐渗出些湿意,仿佛正在宣告着一个隐秘、晦涩、又暧昧的秘密。
桃心灵活地在那块布料上打转。它在外圈绕了几下,然后一点点向内圈缩进。
一路上又是拍打又是揉按,惹来上方一阵阵逐渐紊乱的喘息。
布料上的湿意越发深重。
最后尾梢在一个点上面轻轻颠了两下,然后桃心整个地贴了上去。
“啪!”
不轻不重的一下。
上方传来一阵嘤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