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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约1/“想把你到敞着腿喷水哭都哭不出来”

 

“你和顾嘉则是死对头。”

废话。

“你们打了一个赌,赌谁能夺得机甲摩托高校联赛的第一名。如果对方赢得了金牌,你就要答应他一个要求。”

怎么想的我。

“顾嘉则一贯不怀好意。要是输了的话,恐怕会很不好过吧。”

客气了。

“【顾嘉则·赌约】前置剧情载入完毕,祝您好梦。”

唉……好吧。

占地十万平米的室内赛场中,一红一银两辆翼装机车正以超过500k/h的速度在悬浮跑道上飞驰。拥有数百个弯道的赛道犹如一条盘亘的巨蛇,极具朋克感的导轨表面不时擦出炫目的弧光。

“现在为您播报的是rotogas3024第49场冠军争夺战。可以看到钟顾两位选手都进入了119号回环,两辆车咬得非常紧,钟目前依旧保持领先位置……”

119号回环是赛道全程最大的回环,车手需要在轨道里完成七百二十度旋转,然后进入平直路段进行最后的冲刺。解说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观众们也并不怎么紧张。银白色的机车稳稳压了红车一路,这场比赛的结果看起来已毫无悬念。

“钟完成了第一圈回旋,漂亮,顾——等等,他在干什么?!”

解说的声音骤然拔高,几乎破音。只见那辆红色机车在回环的最高点骤然加速,径自飞出轨道,全速冲向了地面!

观众席立时骚动起来,尖叫连连。就在他们以为对方要车毁人亡之际,赛车猛然漂移了半周,稳稳落在了赛道的白线以内,和银车一起冲过了终点。

全场哑然,随后如爆炸般欢呼起来。璀璨的镁光大亮,金箔和彩带纷纷扬扬地落下来,快门声咔擦咔擦乱响:“17分07秒!双金牌诞生!创造纪录!”

银车上的青年没什么表情地摘掉头盔,侧了下脸。聚光灯下,他冷白的皮肤白得晃眼,烟灰色的额发被头盔压得微乱,沾着薄汗的发丝下掩着一颗淡红的泪痣。赛车服严丝合缝地包裹着咽喉以下的部位,窄腰长腿,帅得叫人目眩。

“你还真是不要命了。”

顾嘉则喘着粗气,也将头盔摘了下来。他跟钟晏慈都是联邦军校的学生,同一级,又都在机甲系,一直不太对付。极限运动带来的濒死感让他全身的激素达到了极高的水平,每个毛孔都不由自主地渗出快意,心脏跳得极快,肋膜都被震得发痛:这次他们可是一起冲的线,钟晏慈现在不爽透了吧?

这样想着,顾嘉则脸上的笑意也真心了许多。他把手套一拽,笑嘻嘻地走到钟晏慈身边,语气暧昧,毫不在意两人正暴露在数万人的目光下:“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关心我吗?”

钟晏慈也跟着笑了,笑完没什么感情道:“怕你把血溅我车上。”

赛事委员会尚未明确禁止脱轨行为,但在翼装摩托的时代,抄近道无疑意味着自杀。运气好会死得很齐整,运气不好会死得很别致。顾嘉则听完,桀骜的眉眼顿时黑沉,不过想到对方肯定是因为没赢过自己才这么说的,他又自信地笑起来:“怎么会。同时过线可是很罕见的,要不要来抱一下?”

他嘴上是询问的意思,却毫不客气地张开双臂,将钟晏慈结结实实抱了个满怀。当着无数记者和观众的面,钟晏慈忍住了将人踹开的冲动,却听对方在他的耳边喑哑道:“你说的,我拿到金牌就答应我一个要求,可别反悔。”

他故意把声音放得又低又沉,隐隐带着气泡似的,让钟晏慈不由自主地活动了一下骨节。看在积分的面子上,他配合地问:“你想要什么?”

“想要……”

顾嘉则略微朝他倾过身,嘴唇微动,旋即咧到了耳根,“——想把你肏到敞着腿喷水,哭都哭不出来。”

他存心恶心他的,当着这么多镜头,钟晏慈就是想扇自己也要掂量掂量半分钟后的星网头条。没想到对方依旧神色冷淡,毫不意外,就像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一样:“好。”

好?好什么?

顾嘉则浑身的肌肉都僵了一下,搭在钟晏慈身上的双臂凝住了一样,被对方略带嫌恶地撕下来——不是,钟晏慈怎么可能答应这种事?听错了吧?等会,这里面有哪个字能空耳啊?

但接下来顾嘉则都没有再确认一遍的机会了。今晚的颁奖流程好像格外漫长,记者的采访也没完没了,让他烦躁得不行。他本来就长得匪气,沉下脸就更显阴鸷,吓得没人敢靠近。钟晏慈倒是很受欢迎,礼物收了一堆又一堆,那么大一辆机车都快被埋得看不见了。

顾嘉则憋闷得要死,好几次想走过去问问,但不知为什么又问不出口,明明是他提出来的。直到比赛闭幕,躁动的人潮渐渐散去,他才装作不经意地撩了下头顶的黑毛,东看西看,溜溜达达地往钟晏慈旁边走去。

一个狂热的年轻粉丝刚跟对方告别,将满满一捧烟紫色的重瓣玫瑰塞进了他怀里。那花是时下流行的新品种,名叫“醒也梦你”,深浅交错,色调变幻,像霓虹灯下盛在玻璃杯里的鸡尾酒,瑰丽得让人移不开眼。顾嘉则不信钟晏慈看不出这人是什么意思,不知道他怎么做到这么自然地揣着明白装糊涂的。

他心烦意乱地做了个投篮的动作,好不容易跟对方同时拿下金牌的快意也烟消云散。等粉丝走远后,他才插着兜走过去,阴阳怪气道:“这么多东西,拿得动吗?”

钟晏慈没理他,径自朝场馆外走。顾嘉则等了好几个点,结果就等了个寂寞,气得脑壳疼。他认定自己又被耍了,怒气冲冲地追上去想讨个说法,没追几步又捏着拳头停住了。

不是,有什么好讨的?难不成骂他说话不算话,撒泼打滚连哭带闹逼他跟自己上床吗?自己又不是、又不是真想干那种事……

但对方走了几步,忽然停下,转身看着他。

“跟上啊。”

顿了顿,声调拉长,带着嘲意,却叫顾嘉则顿时面红耳赤,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不是你说要跟我上床的么,嗯?”

恶俗!说的这么直白干嘛啊,弄得他怪不好意思的。

顾嘉则的脸跟火烧一样,完全忘记刚刚是谁在大庭广众下大放厥词。他帮忙拎着钟晏慈收到的那堆东西,同手同脚地跟着对方进了酒店,连颈部的皮肤都跟着红了。

……答应得这么痛快,该不会早就想跟他试试,碍于面子一直不好说出口吧?

顾嘉则的心怦怦直跳,不由得多看了钟晏慈的背影几眼。说实话,自己那里还挺大的。他用力咳了一下,压下正在弯起的唇角,心想这人还挺装的。

“嗡”的一响,房门识别成功,向内打开。钟晏慈率先走了出去,顾嘉则跟在后面,反手锁门,心情好得不得了:“走这么快干什么,就这么着急跟我……我超!”

小腹处猛然挨了一肘,瞬间产生的剧痛让他下意识地抬手回防。小臂随即被抓住,反拧到背后,紧接着是顶到背上的膝盖:“可能吧。”

砰!

“啊啊啊啊啊啊!”

顾嘉则痛得惨叫,被拧着胳膊压在了地上,膝盖在实木地板上撞出沉闷的声响。他咬着牙,凭借着力气硬生生挣脱了钳制,手臂上的肌肉线条因用力而分外鼓起:“你下手怎么越来越黑了??”

钟晏慈用拳头回答了他。从看见卡面开始手就痒痒的,忍到现在难道不算是一种心平气和。

酒店的房间不算宽敞,有限的空间内,两个人转瞬在地毯上翻滚了好几个来回,最后以顾嘉则被十字固绞住脖颈而告终。他艰难地喘息着,胯下的巨物却莫名一点一点兴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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