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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老板的倒霉儿子

 

,中间几次机会都让你错过了,左一个有风险右一个不保准,你到底想不想干了?”

陈总的语气不大好。

“我告诉你,咱俩干这种事儿,从来就没有安全的时候,你要真图安稳,不如老老实实给人打工。”

“我正才出差不是很方便,回去见面详谈行吗?”

“奥,这样啊。那行,挂了吧。”

程锦撂了电话从背包里拿出保温杯递给贾垚:“晕车了吧,我提前准备了热水,你喝点儿胃里能好受些。”

“嗯,多谢你。”贾垚没多想接过水杯,拧开就灌了几口。

后座的老头背篓里装着一大罐咸酱,发酵的味道一股一股的往前窜。程锦都快被熏吐了,更何况矜贵的贾少爷。

贾垚喝完水把杯子递给他,程锦也拧开盖子灌了几口。

“我刚对着嘴喝的。”贾垚试图阻止的手停在半空中。

“你嫌弃我啊,喝之前你怎么不说呢,这是我杯子好不好。”

“我不是那个意思。”

看见贾垚讪讪地窝回座位,程锦勾起了嘴角。

傻狗。

傍晚大巴车终于抵达了南山县的汽车总站,吐出了一大堆人,晃晃悠悠的开往下一站。

程锦一手拿着行李,一手拽着贾垚站在路边打车去酒店。

南山县面积不大,人口也不算多,但屁股底下坐着连片的煤矿想不富裕都不行。煤矿带起来的服务行业也很繁荣,酒店不算差。

程锦把自己身份证从兜里摸出来递给贾垚让他去前台登记。

对方接过他的身份证,扫了一眼说:“你这个照片,照的不错啊。”

又说:“你生日是12月3号?我生日是12月4号!实在太巧了,咱俩生日挨着。”

程锦笑着应和,心里却想着:哼,咱俩就算同一年同一天同一个时辰出生的能怎么样。你是大少爷,我是穷苦命,有什么用。越巧合,越讽刺。

接过酒店递来的卡,两个人拖着行李去找房间。程锦订的是一间双床房。

“怎么订了个双床房?不能一人订一间吗?”

“少爷,这趟差旅费一共就1000,订两间房还怎么吃饭?喝西北风去啊。再说我隔网上看,这家酒店已经订满了,有间双床房不错了,还没让你跟我挤一张床呢。”

“奥,行吧。”

“啧,怎么听上去不情不愿的呢?我睡觉又不打呼噜,不磨牙,睡起来就跟死了一样,不会打扰你的。”

说话的功夫两人已经进了房间,掏了洗漱的物品和换洗的衣物出来。

“没不情愿。”贾垚解释:“我就是没跟别人睡过一间屋,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我刚进公司那会儿,有一次跟王哥出差走的急,没提前订房间,只能俩人挤一张床。王哥你见过吧,隔壁部门那个大胖子。晚上睡着睡着骑我身上了,差点儿没给我压死。”

听见自己以前的囧事儿,贾垚明显开心不少。

“你要实在不愿意,就出去再找一家酒店。但是现在这个点儿,够呛能找到了。”话说到这种地步,贾垚就是脑袋再木、情商再低也不至于另外开房。

其实南山县的酒店很多,甚至他们入住的的酒店就有很多空余的房间,但是程锦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好培养感情的时机。

这小子光是看见自己的大腿就能流鼻血,今儿个再露点儿别的,还不直接收服了他。

“真不用,我想跟你一起住。”

程锦不正经的调侃道:“那你这算不算把第一次献给我了?”

“什,什么?”贾垚猛地看向自己。

真是条傻狗,一点儿不禁逗,这么句不痛不痒的话就能让他打磕巴。

“我说第一次跟别人一起住的经历。”

“奥、奥。”贾垚摸着自己的耳垂,干干地笑了两声。

程锦突然产生了rua一下狗头的冲动。手随心动,胡乱地揉了两下贾垚的小卷毛。

他换上拖鞋走向卫生间:“我先洗澡了,晚上还要跟县里的领导吃饭。这种局我就不带你去了,他们要是听说你是贾总的儿子肯定往死里灌你。”

“嗯,你先洗吧,我换个床单被套。”贾垚从包里掏出来一大堆东西。

“你有洁癖?”程锦活了25年还是头一回儿看见有人给住店第一件事儿是换床单被套的。

关键是,他订房间的时候就是怕大少爷嫌弃,特意订了比自己平常出差住宿更高档的酒店。

“没有,我房间两天不收拾就乱的跟猪窝一样。”

“你嫌这个酒店不干净啊?”程锦心里有种说不上的滋味儿。贾垚进来后屁股搭在床沿儿上坐,他还以为是这人坐车没累着,没想到是嫌弃酒店不干净。

人与人的差距比人与猪的差距还大。

“不是,我个人的习惯,住五星酒店我照样换自己的床单被罩。”

“行,你换吧。”程锦心事重重的推开卫生间的门,打开花洒。

他爹的。总有一天他也能住上五星酒店,到时候他也要从包里翻出真蚕丝的被单和被罩换上。

程锦把浴巾系在腰间在镜子里查看了一下自己的状况,腹肌还在,肩膀的状态也不错,肤色红润。

他从浴室里走出来,贾垚坐在旁边儿的小沙发上,连床都不坐了,可能嫌弃自己衣裤沾染了大巴车的细菌。程锦在心里连着翻了三个白眼,才调节好心态,重新挂上虚假的笑容。

程锦围着浴巾坐在床上拿手巾慢悠悠地擦干头发,再不紧不慢地拧开酒店赠送的矿泉水儿递到嘴边儿。

这条傻狗的目光自始至终就没敢直视过他,程锦非要他看,光着上身怼到贾垚面前。

“三土,你晚上自己吃饭行吗?”

对方抬起头目光落在他的脖子上:“啊?啊,行,行。”

“你这流鼻血的毛病怎么还没好?”程锦明知故问,抓了点儿卫生纸给他。

“程哥,你要不先穿上衣服吧。”

贾垚止住了鼻血,洗了澡,从狭小逼仄的浴室出来时发现程锦人已经走了。

桌面上给他留了字条:我走了,你自己吃饭。

字迹遒劲有力,很漂亮。字如其人。

想到漂亮的程锦,贾垚就不由自主地联想到程锦楚楚动人的脸蛋,弧度优美的脖子,线条笔直的肩膀,形状清晰的肱二头肌,嫩豆腐块儿一样的腹肌,以及深入浴巾的人鱼线。

再想到自己竟然梅开二度,又怼脸开大,冲着钢铁直男也许还有点儿恐同的上司流鼻血,贾垚就想刀了自己。

他心事重重的的倒在床上,没擦干的头悬在床边儿。

摸着身底下顺滑的床单,贾垚皱了皱眉。程锦肯定觉得他是事儿b,出来住个店还要自带床单。

他不是洁癖,自己怎么脏都没事儿,就是单纯嫌弃别人。一想到要睡在不知道多少个人睡过的床单上,保不准还会在枕边儿捡到陌生人的身体组织,他就反胃,就浑身难受,骨头缝里像钻进蚂蚁了一样。

发了会儿呆,贾垚也感觉有点饿了。起身拿起床头柜的电话拨给前台,问了半天,竟然没有客房送餐服务!

什么破酒店。

他最近水逆,十件事儿有九件不顺。阿衰他妈给阿衰开门,衰到家了。

没办法,贾垚点了外卖,凑合吃了几口。本打算找小天儿聊会天,那边儿一直不在线。他只好看按开电视,百无聊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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