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公主动了动唇,“你芷兮妹妹要回都城祭祖,我便带着她回来小住一段时间。”
沁宝公主点点头,指着日头笑着开口:“这日头降得差不多了,二嫂我们也该回去了,否则二哥得担心了。”
温瑾禾低眼瞧着被拉住的右手,心间微动。
注视着温瑾禾一行人下山的背影,昌平公主撇过头看向陆芷兮,“看清楚了吗?”
陆芷兮的眼神有些落寞,“母亲,我看清楚了。”
回到马车上,温瑾禾盯着左顾右盼就是不看自已的沁宝公主,“你在躲昌平公主?”
她们明明是要等太阳彻底阴沉下来后再离开的,结果她拖着自已先走了。
沁宝公主张了张嘴,犹犹豫豫地说道:“皇姑母比我父皇的年纪还要大几岁,和这些长辈待在一起气氛太严肃,反正我们也没事,就赶紧回去吧。”
“是吗?”温瑾禾有些狐疑,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刚刚站在昌平公主身侧的那个叫芷兮的女子是昌平公主的孙女吗?”温瑾禾不觉得那是个错觉,此女子看自已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丝的不满。
沁宝公主看向窗外的脖子有些僵硬,吞咽后解释道:“不是,那是已故陆将军的遗孤,十四年前,陆家男丁战死沙场,妇人自杀,就剩这一个女儿,皇姑母做主收为义女抚养,她叫陆芷兮。”
她们正巧在城门口遇上从东郊大营回来的厉君彻。
沁宝公主透过车帘瞧着自家二哥那张硬挺俊美的脸,想到今天明远大师说的话,紧咬下唇,内心十分纠结。
厉君彻透过沁宝公主掀开的窗帘见温瑾禾靠在车壁上睡得很沉,示意满秋别叫醒她。
他慢悠悠地骑着马跟在马车旁边,一路回到彻王府。
下马,抬脚走上马车,轻柔地将温瑾禾抱在怀里,走路的步子轻且平稳,深怕惊醒怀中的人。
坐车累,爬山更累。
温瑾禾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什么时辰了?”
厉君彻放下手中的兵书,端着温茶走到床边喂给温瑾禾喝,“刚过戌时一刻,饿了吗?,我让厨房上晚膳。”
温瑾禾抱住厉君彻,头埋在对方的脖子里,闭着眼,说话的声音中带着刚睡醒的朦胧,“你吃过了吗?”
厉君彻将温瑾禾放在榻上,示意满秋去厨房叫人上菜,“用了些点心,再陪你吃些。”
“怎么都是辣的?”温瑾禾瞧着满桌的红色,盘子里红色的辣油还漂浮在上面,颜色特别好看。
厉君彻将米饭放在温瑾禾的面前,“知道你刚睡醒,清淡觉得没胃口。”
“宫内皇后被放出来了。”
温瑾禾殷红的嘴角遗落了一颗白色的米珍珠,“这么快!”
厉君彻伸手摘下放进嘴里,“今日昌平公主从封地回到都城,父皇下令后日在宫中举办宴会,皇后这才被放出来。”
既然不会废后,这样重要的场合,皇后自然会到场。
温瑾禾夹肉的筷子停了下,“今天我们在百佛寺的时候遇到了那位皇姑母,皇上和她关系很好吗?”
厉君彻将解辣的果汁放在温瑾禾的手边,“他们是一母同胞的姐弟,先皇和父皇一样,只有这一位公主,所以很是受宠。”
温瑾禾觉得这北狄国皇室的子嗣好像都有些凋零,明明有那么多女人,孩子却没几个。
恐怕都死在后宫妃子的争斗之中了。
吃饱了的温瑾禾没什么睡意,沐浴完后靠在榻上就着烛火看话本。
厉君彻抬眼正巧望见温瑾禾眉眼弯弯,嘴角翘起,还不停地在榻上翻滚转身。
犹豫片刻后,站起身坐在温瑾禾的身旁,“在看什么这么激动?”
温瑾禾抬起头,“应该不是你的菜。”
厉君彻拧眉,没听懂,直接靠躺在软枕上,伸手将温瑾禾搂入怀里,拿过她手上的话本开始给她翻页。
翻了两页后,厉君彻就看出这话本上写的是什么故事。
放下手里的话本,一手抬起温瑾禾的下巴,“有本王还不够吗,上面的人有我好看?”
温瑾禾咬住下唇,“文字存在的意义就是,读者脑子里可以自已想象主角的样子和场景,这话本在书店里卖的可火了。”
厉君彻一口咬住温瑾禾红润的嘴唇,揉弄几下后放开,“我看是你特意安排人写的?”
温瑾禾有些尴尬的瞪大眼睛,以示清白,“为了招揽生意,我就开了个头,结果没想到后来的书生写的越来越好,连续出版了几十本,想象力那叫一个天马行空。”
古人的思维一旦被开发,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绝美霸道狗血爱情故事。
厉君彻的手顺着温瑾禾的衣领探进去,“故事来于现实,夫君这就让你的想象变成现实。”
温瑾禾眼珠在眼眶里转了个圈,抬手搭在厉君彻的肩膀上。
案桌上的烛火随着空气的游荡左右摇摆。
不久后,房间里传出女子的娇吟和男子的沉闷的粗吼声。
辗转床榻,掉落在地上的衣服交缠在一起。
陆芷兮-桃树弄枝
沁宝公主在知道皇后被放出来后心情变得更好,第二天起床后迫不及待地就要来找温瑾禾,却被满秋告知,王妃还没醒。
她抬头看天,这个时辰,太阳都升的老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