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淮之见到路夜白的时候满脸惊恐,彻王妃用人还真的不拘一格,长成这样的都能成为亲信。
路夜白带着人将所有粮食清点完毕后,将银两交给苏淮之,“东西我们就带走了,这是购置粮食的银两,是王妃叮嘱我带给苏少爷的。”
苏淮之打开箱子,里面全是千两面值的银票,“没问题,你抬走吧,不过前往南城的路上已经开始有少量的流民,你们带着这么多东西,还是要当心些,别没到南城就被抢光了。”
长时间没吃东西的普通百姓什么事都干得出来,难保不会动手。
路夜白:“出来时王妃叮嘱过,直接开仓放粮,反正管够。”
苏淮之抱着箱子忍不住翻白眼,把银子当水往外撒,你要是没处花,给我啊。
朝堂之上,尚书令站出来禀告:“温星河被抓一事,朝廷已经收到临月国的回函,回函上说,温晏如对刺杀一事完全不知情,但毕竟是自已的儿子犯了错,愿意和北狄国交换,只求温星河一命不死,还请皇上决议。”
厉景行将奏折往桌案上一扔,他要是敢承认刺杀一事,才真的是找死,“彻王,边境情况如何?”
厉君彻回话:“临月国并未有任何调兵的举动。”
门下省侍中斟酌后奏报:“温星河刺杀一事已经在临月国闹得沸沸扬扬,全是责骂贬低之言,临月国百姓深怕战乱再起,甚至有人闹上了官府,要求严惩温星河。”
丞相:“臣认为,此时将温星河活着交给临月国对我们的好处才最大。”若是温晏如不杀温星河或者严惩,势必会失去民心。
皇帝厉景行也是这个意思,“那就三省和丞相一起拟定交换协议,押送温星河由彻王安排人负责。”
“是,臣遵旨。”
“儿臣遵旨。”
兵部尚书走出跪下,“听闻彻王妃对温星河私用刑法,现在不仅不能人道,还断了条腿,这会不会影响到两国邦交,毕竟临月国是想要温星河完好无损的回去。”
门下省长官侍中疑惑地问道:“不是说只是不能人道嘛,腿又是什么时候断的?”
刑部尚书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回到都城后,彻王妃又去牢里看了一次温星河,然后他的左腿就断了,右手的手指也断了一根。”
在场文武百官一时间鸦雀无声,彻王妃真的是太狠了,这哪里是兄妹,莫不是有几世的深仇。
“咳。”坐在龙椅上的皇帝见百官默不作声,有些坐不住地移动屁股。
厉君彻抬着头,眼神直视前方,“温星河敢到我北狄国境内行刺父皇,本就是大罪,能让他活着回去已经是天大的饶恕。更何况,本王的王妃去牢狱中看望时,他态度嚣张,对王妃不敬,瑾禾这才小惩大诫,临月国皇帝想必不在乎温星河是否能人道,至于腿,抬着走路便是,反正他临月国奴仆还是有不少的。”
礼部尚书见丞相给自已使眼色,连忙开口,“臣认为彻王所言极是,温星河对北狄国皇室不敬,处罚本就应该,临月国的信件中也只说要温星河不死,而且,彻王妃原来也是临月国公主,这事往小了说,就是兄妹两个打架,小打小闹罢了。”
圆房
兵部尚书盯着礼部尚书的背想吐一口口水,小打小闹?亏他说得出来。
哪有兄妹两个小打小闹,把男子后半身幸福给闹没了的,这温星河可才十九岁。
皇帝厉景行的脸上完全看不出一丝生气,温星河是温晏如的儿子,来刺杀他的,他巴不得人被大卸八块,“好了,反正温星河还活着,丞相和三省只管想我们应该问临月国要些什么,不过彻王派人负责押送,教训也够了,就不要再让彻王妃去看望了。”
厉君彻:“儿臣遵命。”
厉景行最终定下中书令担任赈灾大臣和宁远将军一起前往北方南城,七月初一出发,此次的赈灾款项一共五十万两,由户部派人核算,国库出银。
彻王府的书房内点着油灯,温瑾禾望着日历上的时间,算起来,路夜白他们也该到北方了。
过不了几日,八大皇商奉彻王妃的命到北方捐银赈灾的消息就会传回都城,得早作打算才是。
“厉君彻,你把以往给皇帝写的奏折给我观摩一下,我照着模板写。”在事情传回都城之前,温瑾禾打算先和皇帝打个招呼。
厉君彻拿起几本奏折站起身走到温瑾禾书桌前放下,转身正要走时忽然回过身,走到椅子旁边,单手撑在椅子上,脸凑近温瑾禾的脸,勾起嘴角带着魅惑般的笑意,“有外人在的时候喊我王爷,没人的时候喊我厉君彻,换个称呼怎么样?”
温瑾禾掐着奏折的手停在胸前,舌头在嘴里顶着腮,身子往后一靠,抬眸直勾勾地望着厉君彻,抬起右臂勾住厉君彻的脖子往下拉。
“阿彻,夫君,哪个好?”轻如薄纱的娇嫩嗓音带着勾人心魄的缠绵,交缠的呼吸炽热得令人晕眩。
口齿交缠,唾液黏腻的碰撞摩擦,混杂着浓浓的情丝。
书桌上的烛光照在两人相配的侧脸上,带着夕阳般美丽的余晖。
“本王觉得夫君很好,阿彻也不错。”厉君彻松开温瑾禾红肿的唇瓣,炙热的呼吸喷在柔嫩的脖颈上,将体内的欲火压下。
温瑾禾松开对方稍显粗硬的头发,脸上带着笑意,口口喊着,“阿彻,阿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