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了一颗丹药喂进蔡秀梅嘴里,“刚才我把姜文祥和沈若柳都给捅了,这丞相府你是住不得了。我在外面有座小院子,以后你就在那生活。”
蔡秀梅的眼泪突然波涛汹涌,她抬眼看了看姜倾染。
“你是为我报仇的吗?”
姜倾染冷冷的白了她一眼,“别给自已脸上贴金了,我是见不得他们渣男贱妇那么猖狂,也算是为了小川。”
其实这也是她来救蔡秀梅的另一半原因。
她对原主是挺冷漠的,但她对姜远川那是掏心掏肺,她若是真死了,姜远川定会十分伤心。
说到姜远川蔡秀梅又激动了起来,“小川,小川呢?他为什么没有跟你一起来?他是不是还怨我?”
“他怨你什么?”
蔡秀梅面死灰,“咳咳”了两声,“其实我知道,你恨我,小川也怨我,我的夫君更是不待见我,我活在这个世上就是多余的。好在我时日无多了,也不用去旁的地方住,就当我求求你,让我见见小川吧。”
“小川被我送到一个秘密的地方去训练了,估计要开了春才能回来。既然你这么想见她,你就更得脱离丞相府,好好的活着,活着等他。”
“咳咳咳……”蔡秀梅泪流满面,“可我已经活不成了,姜文祥和沈若柳联合起来对我拳打脚踢又抽鞭子。呵呵……说来若不是你捅了姜倾玥,他们也不会对我那么狠……”
姜倾染嗤鼻的呵斥了一声,“你可住嘴吧!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这都只有一口气吊着了,你不觉得你此生最亏待的就是自已的女儿吗?你不该忏悔吗?还在这执迷不悟呢?
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捅姜倾玥?是她要刺杀我,若我是个普通女子,或者我跟你一样懦弱,别说我挡不住姜倾玥的刺杀了,我在被你们赶出府的时候就死了。你知道吗?我在去庄子的路上真的已经死了,车夫都把我扔到路边了,可天无绝人之路,景墨玄路过了,看我还未完全咽气便救了我。
所以,你们真的以为我嫁给景墨玄是因为怕姜文祥怕皇室吗?不,我就是要嫁给他,他是此生唯一值得我爱的人。
蔡秀梅,你的伤痛不是我造成的,可我小川的苦难全都是你的懦弱造成的!”
蔡秀梅又啜泣了起来,“是……是我……都是我的错……可我一个妇道人家,我能怎么办啊?我没有你的勇气,更没有你的能耐……”
罢了,姜倾染已经没什么耐心了,这女人是没救了。
“青禾,把她背上,咱们走。”
“是,小姐。”
可蔡秀梅却虚弱的道:“我不走,我活不了了,还麻烦你做什么,你把小川照顾好就行了。我不是一个好母亲,但小川会是一个好弟弟,你也是个好姐姐。”
“死不了的,放心吧。”
姜倾染给青禾使了个眼色,青禾立马会意,抬掌就把蔡秀梅打晕了过去,然后给她穿上衣裳,背了起来。
雪已经下的很多了,姜倾染以为姜文祥和沈若柳都该着急去找郎中医治了,根本没空管她。
谁知,四个小斯竟然抬着姜文祥挡在了前院。
“姜倾染,你要走随意,但蔡秀梅是我的夫人,你给我把她放下!”
他永远记得当初那个高人说的话,只有蔡秀梅做他的夫人,才能保他一生富贵!
绝不可能!
姜倾染不屑的瞥了他一眼,“现在知道她是你夫人了?但凡你对她和她的儿女有对沈若柳十分之一好,你今日也落不到得这个下场,滚开!”
姜文祥疼的脸色苍白冷汗直流,但神情却异常的坚定。
“想带走蔡秀梅,除非你从我的尸骨上踏过去!”
“嘁……你以为,你拦得住我?”
“他不能,老夫能!”
突然,半空中响起一道飘渺的声音,姜倾染抬头望去,便见一个身穿灰色长袍道土打扮的老者施展轻功飞了过来。
说老也不算老,五十多岁的模样,浑身充斥着阴狠。
姜倾染抬了抬手,示意青禾背着蔡秀梅退后。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那背叛师门的小师叔松鸡啊!”
姜倾染有两个师父,所以她算加入了两个师门,但她的两个师父是好友,彼此都没有任何意见。
教她武术的师父叫乔海,乔海有五个徒弟,景墨深排行老三,而姜倾染排行老五。
教她医术的师父叫松鹤,只有她一个弟子,而这个松鸡则是松鹤的师弟,因为心术不正很早就被逐出了师门。
姜倾染前几年跟他交手过几次,不分上下。
但如今……
姜倾染讥笑一下,根本不用把他放在眼里了。
松鸡掌风灵力,直朝着姜倾染拍来。
姜文祥吓得赶紧让小厮抬着他往旁边走了走,只是他有些疑惑,这小老头不是他家玥儿的师父松鹤神医吗?姜倾染为什么喊他小师叔,又为什么叫他松鸡?
只见姜倾染轻轻一跃,看似动作缓慢,可扫腿的那一下又快如风,一脚就踢在松鸡的胳膊上。
松鸡顿时往后飞了三丈远,然后踉跄地落在地上。
“臭丫头,多日不见,功力见长不少啊。怪不得你敢嚣张的捅我的徒弟!”
姜倾染稍怔,随后便“哈哈哈……”大笑,“原来姜倾玥那个废物是你这个毒老头的徒弟啊,还打着我师父的名号收徒。怎么?你也知道自已的老脸见不得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