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老说完,重重叹了口气,又接着说:“你现在谎话连篇,对我和你外婆也没几句真话,也懂得避重就轻欺骗我们了。”
:我妈妈怎么会看上你
“外公,我没有,我没有说谎,我说的都是实话。”
张乐雁扯着嗓子为自己辩解,可与他那双洞若观火的眼睛对视时,她眼神不停闪烁着,最后低下头不敢看他了。
“我人虽老了,身体不行了,但眼睛没瞎,脑子功能也没退化。”
严老现在对她很失望,声音变得更沉了,“当初放任你进入娱乐圈发展,是我和你妈最大的错误决定。你在那圈子里学会了虚伪自私,满嘴谎言,虚荣拜金,嫉妒成性,变得毫无责任感了。”
“呜呜”被外公这样训斥,要点脸面的张乐雁扁嘴哭了起来。
严老以前从未对她说过这样的重话,这是第一次,他心里头也很不好受,朝她摆了下手:“你上楼去吧,这段时间待在家里,哪里都不要去,留在京都陪我们过了这个年,你就回美国定居生活吧。若是你的性格不改,没有反省出自己的问题所在,以后就不要回来了。”
“外公,您这是要赶我走吗?”张乐雁这下真慌了。
“我不能护你一辈子,你接下来的人生只能靠你自己,你该到残酷的现实生活中去磨砺下心性了。等你哪天蜕变了,自我认识到错误了,有能力挺直腰杆做人了,你再回来,严家上下依旧会欢迎你。”
严老此时有些后悔,后悔从前太纵容溺爱她,若是教育她时跟其他严家子孙后辈同等,她今天就不是现在这副德行了。
他的话在严家如同圣旨,张乐雁哭闹也没有任何用处,最后还是被严策拉着送回了房间。
另一边,云清袅他们也回到了家里,她一到家就放水沐浴。
“咚咚”
她正在房间里换衣服,外边传来敲门声,朝外回了句:“等一下。”
“清袅,你换完衣服就下来,家里来客人了。”阮慧贞在外喊话。
“谁啊?”
“姓夏,他自称是夏氏地产董事长,还有他的儿子。”
“好,我知道了。”云清袅回了句。
阮慧贞并没有立即转身走,又小声说了句:“清袅,他儿子长得好像景中。”
“我们今天在会上碰到的,夏董事长说我妈妈云静璇是他的合法妻子,是他儿子的妈妈。”
这个爆炸性消息传入阮慧贞耳朵里,她还以为出现了幻听,愣了好几秒才尖叫起来:“什么?”
也不顾其他了,她突然用力推门冲进来:“清袅,你刚说什么?”
云清袅已经穿好衣服了,目光清澈的与她对视着,语气平静的说着:“他可能是我爸,像舅舅的男生应该是我哥,龙凤胎哥哥。”
阮慧贞嘴巴张着,又阖上,又打开,竟说不出一个字来,然后快速转身急匆匆下楼了。
云景中刚回来也沐浴更衣了,比她先一步到客厅里,见她匆匆跑下来,连忙冲到楼梯口提醒她:“慧贞,慢一点走,不要跑那么快。”
“哦。”阮慧贞立即放慢速度,扶着楼梯往下走,视线落在坐在沙发上的夏家父子俩,激动的问:“景中,刚刚清袅跟我说,他们,他们是是真的吗?”
“可能是假的,说不定是夏董事长闲得无聊,跟我们编排了故事也不一定呢。”云景中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姐夫,还有点说不出的复杂。
听他这么说,夏宇铭坐不住了,连忙走过来解释:“我没有编故事,你姐云静璇是我妻子,在民政局领了结婚证的合法妻子。”
为证明自己说的话是真的,他还将刚从家里取来的结婚证递给他看:“你看,结婚证上有照片,你看看是不是你姐姐。”
云景中只瞄了一眼就确认了,这确实是她姐姐二十出头时的模样,同样美丽动人,跟外甥女的清冷气质不同,那时的姐姐更显温婉俏丽活泼。
阮山鸣刚在客厅里招待他们,这下听到他们的谈话,也健步如飞的冲了过来,一把夺走夏宇铭手中的结婚证,只一眼就激动道:“景中,是静璇,照片上的人是你姐姐。”
说完,目光灼灼的望着夏家父子俩,追着问:“既然你是静璇的丈夫,那你儿子是”
“云开是我和静璇的儿子。”
然后,夏宇铭又将他的生日明确告诉了他们。
阮家父女俩同时将视线落在夏云开身上,异口同声道:“他跟清袅同一天生日,他们是龙凤胎。”
云清袅此时已穿着大衣下来了,走到他们跟前,直接拿过阮山鸣手中的结婚证,视线掠过照片上的男人,落在那个与自己容貌有五六分像的美丽女人身上,声音里有她自己未察觉到的暖意和依恋:“舅舅,这是我妈妈吗?”
“是,是姐姐。”云景中给了她准话。
“你跟姐姐只有五六分像,你跟你外婆的容貌气质更像,眉宇间的神韵,可能像你这个老爹。”云景中话语间承认了这个姐夫。
云清袅视线移到照片上的男人,又抬头看向全身冒着喜悦泡泡的夏宇铭,嘴上嫌弃:“长得很一般,我妈妈怎么会看上你。”
夏宇铭一颗心瞬间被扎透,全身的喜悦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呵呵”后面的夏云开不厚道的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