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的退后速度慢了点,两个响亮的巴掌已抽在她圆润的脸蛋上,廖哲用了十成的力气,扇得她整个人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啪!”
“啪!”
“砰!”
三连击响声,打破了客厅里的沉寂。
“妈妈。”还在上大学的廖瑜吓了一大跳,连忙与哥哥一同冲过去扶起薛文雅。
廖哲气狠了,又追过去对着薛文雅狠踹了起来。
“啊啊啊”
薛文雅刚被扇得头脑发晕了,脑子还没缓过劲来,腿部传来的距离疼痛感刺激得她灵魂瞬间回窍,本能的开始避退闪躲,人也像疯婆子似的在大喊大叫。
“爸,别踢了。”廖烨忙起身过来拦住他。
廖哲被他蛮力拽开了,可人也气得不轻,踉跄了好几下才站稳,怒发冲冠的指着薛文雅:“薛文雅,你竟然干出这种事来,你还是人吗?”
薛文雅疼得面皮都扭曲了,正抱着腿在呼疼,被他这样骂,仰着头想要对骂。
可触及到儿子极为失望的眼神,冲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转而嚎啕大哭了起来,给自己找理由:“我这样做也是为了孩子们着想,公司出了这么大的篓子,还被仇人盯上了,迟早会破产,我拿走这些字画是想给孩子们留点家产。”
“你放屁!”
见她还在狡辩,廖哲气急:“当天在病房里,爸爸亲口叮嘱过的,那些字画不能动,不是钱的问题,这些是唯一能保住我们性命的东西。你不是没有听到,当时爸爸还严厉警告过你的。你现在拿走这些东西,根本不是为廖烨和廖瑜考虑,是满足你贪婪的私欲,你根本不把他们的命放在眼里。”
“爸爸,什么意思?”廖烨和廖瑜同时问。
当日他们兄妹俩都没在病房,没听廖方坤说字画的事,此时都一头雾水茫然得很。
廖哲还未回答,薛文雅捂着脸咆哮了起来:“爸爸让我们将公司的事处理完就出国生活,若没有财产支持,我们在国外怎么度日啊。这些名画在国内能卖出个好价钱,只有现在出手,拿到现钱,我们才能去国外过好生活,我这是为全家考虑。”
最小的廖瑜总觉得家里发生了大事,而她什么都不知道,急得追问了起来:“为什么要出国生活?”
事已至此,廖哲也不想隐瞒了,将家里的事全告诉了一双儿女。
“事情就是这样的,今天公司突然被人攻击,是有人指使的,这仇敌是三舅公引来的。”廖哲说完后,顿了顿,又补充一句:“你妈拿走的这些字画,绝大部分是对方家族的,他们迟早会上门来拿的。”
“所有的事,你们都是听大伯父说,并没有真实证据,根本不能证实是三舅公的仇敌。就算是这个仇敌对我们出手,事情都过去很多年了,他们怎么可能还记得这些字画,不可能记得这么清楚,我们现在及时出手,他们想找也找不到的。”
薛文雅打定了主意要变卖成现钱,就算不拿出去卖了,她也要收在自己手中,要给自己后半辈子留一笔资产度日。
见她表明了态度,脸比锅底还黑的廖方坤出声了:“你这是做出了决定,不将这些字画拿出来了?”
薛文雅面对公公,还是有两分忌惮的,声音微颤:“爸,我这也是为家里着想,若公司破产了,我们还有这些字画在,怎么着也值几千万或上亿,有这笔钱,将来我们无论到哪里都不至于过落魄日子。”
“别把话说得那么好听,我人老了,身体不好,但脑子功能还没退化,心也不瞎。”廖方坤一眼看透她的小算计,声音比任何时候都沉:“你要拿走字画也可以,但有两个条件。”
薛文雅一听可以拿走字画,心下大喜,立即从地上爬起来站好,眼里闪烁着抑制不住的激动,“爸,您说吧。”
见她表露出这副贪婪的表情,廖方坤夫妻俩看她的眼神同时一变,廖哲也被气得心口直疼。
“第一,将你这些年从蒂珂珠宝专营店暗中转走的资金还回来,我也不拿账本跟你细算了,你退回五千万吧。”
廖方坤这话一出,薛文雅脸色大变,立即辩驳:“爸,我没有动店里的资金。”
“需要我拿财务账本跟你仔细核对吗?”廖方坤冷冷的看着她。
“我”
薛文雅还要解释,廖方坤又补充一句:“你动店里的钱,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你去了,没给你记账。但是这回警方给我送了详细的账簿过来,数字精确到了元,偷税漏税的罪名也有你的一份。你想要解释,我给你机会,不过不必跟我说,去公安局交代吧。”
薛文雅瞳孔一缩,眼睛闪烁不停,满肚子的解释都说不出口了。
廖哲听到这里更气了,猛然推开廖烨,冲过去又一脚狠踹在薛文雅腿上,将她再度踹翻。
“爸!”廖家兄妹俩再度冲过来将他拽开。
“薛文雅,你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今早上我还派人去查了,你的人给出的账簿一点问题的没有,你可真厉害啊,你的手已经掌控着公司上下了。”
廖哲得到助理的回报时,他当时还恼怒廖蓉心机深,还会懂得离间他们夫妻的感情了。现在才发现自己真的大错特错,连从不参与公司内部事的廖蓉都猜到了专营店财务有问题,可他却丝毫未怀疑她,全心信任她不会害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