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较晚了,不过全家都在等着她回来吃晚饭,韩湛也厚着脸皮过来蹭饭了。
今晚上的饭菜都是阮慧贞做的,做了满桌子他们甥舅俩爱吃的桐城本地菜,在厨房帮忙端菜时,悄悄的跟云清袅说着:“清袅,这个韩湛挺不错的,长得英俊高大,说话谈吐不俗,我还听说他在国安系统工作,家世也不错,你可以好好考虑下哦。”
“一个晚上就被收买了?”云清袅与她对视着。
阮慧贞轻轻笑着:“那你这可得找初萌的麻烦,她刚一个劲在夸赞对方呢。”
“舅舅说他老。”云清袅表情很认真的说了五个字,也不看她微呆的表情,心情愉悦的端着菜出去了。
阮慧贞:“大六岁,好像是有点老。”
她永远跟云景中是同一阵营的,立即倒戈向他。
她刚也和韩湛聊了聊,对他的印象还不错,不论是外形容貌,还是其他方面,他都较为出色。只是,在她看来,云清袅值得最好的男人,他们还需要考察下他,看看他对她有几分真心诚意。
阮山鸣刚刚和韩湛一起下了一盘棋,对于爱好并精通棋术的人来说,通过对弈能看出一个人的性格来,他对韩湛的表现较为满意。
:他们俩真的很般配
吃过饭后,云清袅主动去厨房洗碗筷,韩湛过来帮忙,顺便说着:“清袅,家里人多了,请一两个保姆帮忙煮饭和打扫卫生吧。”
“有这考虑,舅舅说他会安排好。”云清袅没插手这些事。
他们这些家庭挑选司机保姆都要经过精挑细选,韩湛也不多问了,又问另一件事:“今天去穆家,有查到什么吗?”
“没有。”
云清袅摇头,将上午的事简单说了下,想着林凡调查来的结果,声音有点沉:“林凡下午查了廖方坤的事,他确实在医院住院,这回病得有点重,状态很不对劲。在医院做了全身检查,并没有得出具体的病症结论,他人没有精神,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林凡潜入病房偷看了一眼,说好像去了半条命一样。”
“你要不要亲自去查下?”韩湛知道她看病用的云家秘术,就算不触碰病人,也能查出对方的疾病来。
云清袅想了想,同意:“好,洗完碗就去。”
“我陪你去。”韩湛戴上手套,利索帮她收拾厨房的卫生。
他们俩在厨房里干活,阮慧贞和顾初萌两颗脑袋趴在外边偷看,坐在沙发上的云景中无奈失笑:“慧贞,过来坐。”
阮慧贞俏皮一笑,转身走过去,笑容温婉:“他们俩真的很般配。”
云景中有看出外甥女对韩湛不太一样,她对其他男人都冷冰冰的,没有多少耐心,有时连句话都懒得接,而韩湛啰嗦多话时,她也会接话。每次一起吃饭时,他不停的夹菜盛汤,她都没有拒绝,很自然的接受着,这些表现都代表他在她心里是不一样的。
“若是清袅将来恢复正常了,对他有想法,喜欢跟他在一起,我也会支持的。”
云景中对外甥女无限宠爱,也很疼惜。
她这二十二年来过得清淡如水,内心世界灰白一片,没有任何五彩斑斓的色彩,没有体会到任何的快乐喜悦。若是韩湛能够给她带来这些,让她未来的人生体会到甜蜜幸福,他会毫不犹豫的支持。
当然,若是韩湛给她带来痛苦,他也会竭尽全力让对方付出代价。
顾初萌在沙发上坐下,笑着道:“我跟湛哥算一同长大,他的人品和能力是没得话说的,他对袅袅的情意也是有目共睹的,你们就等着吧,他肯定会将袅袅给捂热的。”
“这男女感情的事,不是一方执着就能成的。”云景中在说他们,也是在说自己。
“这话也没错。”顾初萌赞同。
旁边的阮慧贞听着他这话,眼神有些闪烁,不敢与他双眼对视,稍稍侧开身子望向别处。
云景中有留意到她这小动作,暗自叹了口气,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在云清袅两人出来时,外边正好有人来敲门,顾初萌起身去开门,很快转身进来喊着:“湛哥,苏庭来找你了。”
苏庭一身风霜跟在她身后,人还没到,埋怨声已来了:“老大,我一天没吃饭了,肠子都饿得打结了,快点给我弄点吃的缓缓肠胃吧。”
“你怎么这么晚还没吃饭啊?”顾初萌回头看向他。
“老大他现在是甩手当掌柜,找了个很完美的理由,把我们一帮子兄弟当奴隶使唤,个个累得跟狗一样了。”
苏庭昨天半夜时分就外出办事了,忙了一整天,只早上吃了点东西,一整天都靠喝水充饥,忙到这个点才回来,正满身怨念呢。
他跟着进入客厅,见沙发上坐着好几个人,立即收起一身怨念。当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时,加快脚下的速度,略显惊喜的喊着:“阮老先生。”
“嗯?你认识我?”阮山鸣仔细打量着这年轻人,却没有任何印象。
“认识,我小时候见过您。”苏庭笑着,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自我介绍着:“我叫苏庭,桐城人,我外婆叫刘韵连,退休前曾是桐城美术协会的会长,她跟您相识的,她曾带我去参加过您在省城举办的画展。”
“哦,你是刘会长的外孙啊。”阮山鸣跟他外婆确实有些交情的,对他家的事稍有了解,仔细回忆了下,与他确认着:“我记得刘会长有两个女儿,你妈妈是雪雁还是雪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