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经历了些事,估计也找准了自己的爱好,现在开始学摄影和设计之类的了,瞧着是用了心在学。上回我看他设计的图纸还像模像样,挺有年轻人的独特理念和想法,思维也有些天马行空,说得也条条是道。所以,我想若你这边招人,想将他扔过来,让他从最底层做起,让他跟着学点经验。”
顾初萌已经很多年没见过孟希哲了,在她的印象里,那是个顽皮到爆的小屁孩,跟她小时候有得一拼。
她也知道孟家的家教,知道孟家二老是出了名的顽固保守,也能够理解孟希哲的叛逆,笑着道:“航叔,若希哲愿意的话,您让他过来吧,我正好缺个小跟班兼司机呢。”
“行,我等下给他打个电话。”袁航笑着,又道:“他若过来工作的话,你别看在我们的面上纵着他,该怎么来就怎么来,别纵着他随心所欲的性子。”
“呵呵,行。”顾初萌突然间有种不妙的预感了。
她知道韩湛和孟希哲虽然是同母异父的兄弟,但两人关系还不错,没有想象中的生疏隔阂,不过因为两人的性格问题,他们很少在一起玩耍。
韩湛和袁也表兄弟关系更为亲密些,他们俩对孟希哲这个弟弟也颇多照顾关心,不过他们都不干涉掺和他的私事,也很少在大家面前提起孟希哲,所以她对对方的事情了解得并不多。
云清袅很快过来了,穿了一套较为正式的衣服,简约大方的白色衬衫,下面配一条稍有设计层次感的米色半身裙,头发编成了清爽的蜈蚣辫,用一个时尚的蝴蝶结发饰点缀着,温婉大方不失青春靓丽。
她提着药箱过来,跟袁航简单聊了两句,乘坐他的车子一同离开。
:这女孩有二十岁吗?
到医院后,袁航领着她直接去住院部的高级病房。
他们俩刚从电梯出来,赵书记的儿子立即迎了上来,笑容有礼:“袁主任,你们来了。”
“正斌,让你们久等了。”袁航笑着,稍稍侧身,给站在后面的云清袅低声介绍:“云大夫,这位是赵书记的儿子赵正斌。”
云清袅佩戴着口罩,并没有露出容貌来,礼貌朝对方点点头:“赵先生,你好。”
“你好。”
赵正斌一直以为外界传得神乎的云隐是一位老者,却没想到是一位如此年轻的女孩,尽管没看到容貌,也能确定她年纪不大,可能也就二十来岁,表情有些讶异:“你真的是云隐大夫?”
“是。”云清袅只回答一个字。
袁航笑着拍了拍赵正斌的肩膀,无声交流了个眼神,没有在这里多说,招呼着:“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走吧,我们先进病房。”
“对,进房里说话。”赵正斌笑了笑,客气邀请:“云大夫,请。”
病房里只有赵书记夫妻俩,赵书记正虚弱的躺在病床上,脸色蜡黄,精神状态很不好,还插着氧气管。当得知这位年轻女孩是传说中的神医云隐时,他也有些惊讶,不过没有怀疑她的身份,很是感叹:“后生可畏啊。”
赵夫人给他们泡了两杯茶端过来,不着痕迹的打量着云清袅,客气招呼着:“袁主任,云大夫,请坐,先喝杯茶。”
“谢谢。”
两人落座后,云清袅将医药箱放在一旁,清冷的声音响起:“赵先生,先将医院的检查单给我看看吧。”
“好的,请稍等。”赵正斌立即转身去柜子里取检查资料。
赵书记这种身份的大人物住院,自然是做了全身详细检查,各种检查单叠起来都有一大摞,云清袅快速的翻看着,几乎一秒钟一张,唯有看脑部ct图时才看得较为仔细。
看完后,她抬头,直白的问:“医生怎么说?”
“今天又从其他医院调了脑部专家过来会诊,开了一天的会,都还没有给出一个准确的方案来。”赵夫人如实告知。
“没给出准确方案来,其实是给不出方案来。”云清袅说话一向直接。
赵家母子俩听到这话,面色猛然一沉,赵书记面上倒是没有太多的变化,好像是早已有了准备。
袁航看了他们一家三口一眼,代替他们问话:“云大夫,你这话是”
“赵书记脑袋里的瘤子长的位置很刁钻,以现在全世界最高脑科西医水平,成功率不足1。”云清袅手指指着检查单上的瘤子,也没看赵家母子俩骤变的脸色,又补充了一句:“就算手术侥幸成功,也很有可能成为植物人。”
“老赵”赵夫人突然失声哭了起来。
“别哭,别哭。”赵书记伸手拉住她,手也有点发颤,不过他终究见过大风浪,在极短的时间内冷静了下来,看向云清袅,声音有点压抑:“云大夫,除了动手术外,还有没有其他的中医保守治疗法?”
“对,对,云大夫,我听说你的针灸治疗法很神乎,能不能给我爸爸针灸治疗?”赵正斌有些激动。
“你们先别急,让我先检查。”云清袅将检查单全放在一旁,人起了身。
赵夫人连忙将位置让出来,把凳子搬到床边上,神情激动:“云大夫,你请坐,坐着检查。”
“好,谢谢。”云清袅伸手拉住赵书记的手腕,双目清明的与他对视着:“赵书记,我的检查方法有些特殊,稍后您应该感受得到,请不要出声打扰,也请尽量的放松全身及脑部。”